煙攏京都,迷霧迭起。
一幕幕戲曲重復(fù)上演,一位位重量級戲子輪番上臺獻(xiàn)技。
這個京都從南宮盈靈流落在外就在蓄力的龍虎之爭終于在南宮星失蹤后拉開序幕。
第一出就是南巫三皇女的死。
本來只是南宮盈靈的順手之位卻成了以王家為首的世家和以威遠(yuǎn)侯府為主的安王一脈的開端。
南宮盈靈站在梁帝不遠(yuǎn)處而溫遠(yuǎn)致則站在一邊默默垂手。
王家七公子王子安,大梁贊譽的第二位南宮星,玉竹公子也是南宮盈靈的師兄王七抿著唇跪在前面。
依然風(fēng)姿如舊。
“這就是七公子給朕的‘交代’嗎?”
梁帝把一踏卷宗甩在王七腳邊,眼里晦澀,沒人知道他是否生氣。
現(xiàn)在據(jù)南宮星消失已經(jīng)已經(jīng)有七天,文三他們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四個人除了文三以外真沒人以為陛下會認(rèn)為他們能找到南宮大人。
大家都是盡人事,聽天命。
溫遠(yuǎn)致也暗暗知道陛下私下里還找人去查,他們不過是給別人做一出戲。
畢竟連文三都知道四衛(wèi)里朱雀衛(wèi)更擅長找人。而且他們也知道南宮大人是自己走的。
只是不知道陛下這出戲是演給誰看。
是各國使團還是京都的權(quán)貴還是……
溫遠(yuǎn)致望里眼端直跪著的王七公子,心里想,還是單單為了困住他。
“陛下,子安不知?!?p> 王七也沒想到王家人這么大膽,把他栽贓嫁禍給三火族的證據(jù)直接扯給南家,南平將軍。
他們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
眼尖的南宮盈靈緩緩端起茶盞平復(fù)一下。
這個栽贓…嗯…怎么說有點問題。
光從這些憑證中實在不成到底是誰的主意。
要不是她和南三小姐在南坊街見過面,見到這些會覺得單單是王家人削弱安王勢力。
但是單憑她和南三小姐的簡單幾句她又覺得這是有人挑撥南平將軍府和南巫的關(guān)系。
既然南巫王和南平將軍關(guān)系在怎么好恐怕也不會愿意南平將軍一個大梁將帥為了什么愿意殺自己另外的女兒,干擾南巫內(nèi)政。
可以在南平將軍和南巫中間留一個間隙。
細(xì)想一下有覺得這個證據(jù)有些拿不出手。
不論哪一方都會懷疑王家不要臉面為了抱私仇。
這背后的人又好像意在世家。
最重要這份東西不論真假,南巫人絕對不會認(rèn),恐怕要繼續(xù)攀扯。
這要是知道是她干的,那豈不是還有一份想給她找麻煩。
南宮盈靈悄悄瞇向陛下。
南平將軍怎么這么像陛下選出來的人。
溫遠(yuǎn)致在身后推推南宮盈靈,讓她好好喝茶。
其實溫遠(yuǎn)致也懷疑是陛下出的手。
梁帝自然也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小動作,但是懶的理他們的猜疑。
南平將軍這個人選的確實好。
一可以給南平將軍和南巫那邊埋個釘子,敲打南平將軍警告南巫。
二是可以撩撥世家和威遠(yuǎn)將軍的火氣,讓他們互相敵視猜忌。
三又抹黑王家的名聲,減弱世家的聲望。
最后一點還可以給南宮盈靈一個教訓(xùn),離間她和王七的關(guān)系。
從眾多利益來看還真很像是他動的手。
雖說他把王七拘在皇宮確實有別的想法,但最后卻讓那他家寶貝占了便宜。
他這人喜歡一擊必殺,怎么會干這么溫和的事呢?
溫遠(yuǎn)致他兩猜不出是誰,梁帝怎么會猜不出是誰?
坑害王七的人明明就是他老師,南宮星。
梁帝打量一番王七,心里覺得南宮星對王七比自己的兒女用心多了。
結(jié)果那個死丫頭倒是更想著她母親。
明明他為了她的安全撤了在青州的設(shè)計,他母親卻把她提到虎狼堆里。
“你不知?王七,南巫三皇女案件朕可是交給你一手經(jīng)辦。你現(xiàn)在告訴我你不知?嗯,你是借王家的勢給朕示威嗎?”
“子安不敢,是子安的錯,子安甘愿受罰?!?p> 王七無話可說,只能告罪讓罰。
陛下扣留他在宮中的時候問過他南巫三皇女案件。
現(xiàn)在這么一份既不能幫王家找回清白又牽連南平將軍府,丟大梁臉面的證據(jù)確實出自他的手。
除非真正的兇手南宮盈靈自己俯首,此事不論如何都無法善了。
南宮盈靈會俯首嗎?或者說陛下會舍棄南宮盈靈嗎?
不論怎么看好像陛下都沒這個大算。
自己造的假證的苦果還得王七自己咽。
“朕那敢呢?朕要是問題你罪了,別人豈不是說朕吃完飯就砸鍋。呵!”
梁帝冷笑一聲,他想少,南宮星這是順便在群臣心里把自己也黑了一把。
她是仗著自己現(xiàn)在是個死人,就肆無忌憚。
梁帝意興闌珊的揮揮手。
“拿著你的證據(jù)滾出驛站,你自己親自去告訴南巫使團你查到的結(jié)果。”
王七凝重的起身,告罪離開。
御書房在王七離開后就安靜下來。
南宮盈靈清清嗓。
“陛下盈靈也告辭。”
本來背著身的梁帝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的望向南宮盈靈。
“走?你整出這么大的事,就沒點其他想法?!?p> 已經(jīng)成長的南宮也沒有被梁帝嚇到,依然言笑晏晏的說。
“陛下說的是什么?盈靈不知。不過盈靈自小受教,朝堂的事從來不是一件事可以影響?!?p> “巧言善變。你也別給我耍嘴皮子,不關(guān)心你為什么殺南巫三皇女,反正她已經(jīng)死了。你對這件事現(xiàn)在的進(jìn)展怎么看?”
南宮盈靈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后退一步告罪。
“盈靈沒有看法?!?p> 梁帝微微嘆氣,拍拍南宮盈靈。
“你母親實在給王七留路,也是剪斷你和王七的情分。你以后最好防著點王七?!?p> 南宮盈靈瞪瞪的看著梁帝,黯然的笑了笑。
“早在青州我被他囚禁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他不是一條路?!?p> 梁帝點點頭。
“那你對覺得世家可能完全除掉嗎?”
“怎么可能呢?陛下?!?p> “世家不可能完全消失就想王朝不可能永遠(yuǎn)延續(xù)。潮起潮落自有時。這世間永存的只有時間。而世家說白也是時間的另一種說法而已。世家不衰但世間有會衰敗?!?p> “這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所有人又不愿意懂?!?p> 梁帝望望外面的燦爛的陽光,依然能感覺溫暖,他好像還年輕又好像已經(jīng)老的起不來身。
“靈兒,時間永恒所以我們要把時間把握在自己手中,讓自己還是不論王朝的時間都可以更長。”
梁帝又笑了笑。
“我給你母親說過當(dāng)我卸下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帶她看遍我們守護的這個國家。她在溪邊垂釣我就給她看著魚簍?!?p> 那該是多美好的以后。
“靈兒有時候人不得不認(rèn)命。你要努力!”
南宮盈靈愣愣的站在一邊,看著自己手。
她要努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