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致這話一出,崔七和南宮盈靈頭皺起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不清楚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
青州是大梁糧倉,定國將軍是陛下親信。
陛下這么做豈不是自毀長城,他圖什么?
但瞧著溫遠致和南宮玄月二人的神情,他們也不是胡說。
南宮盈靈有些恍惚,心里卻隱隱猜到皇上的心思。
“原來,原來如此?!?p> 南宮盈靈失魂落魄的離開。
溫遠致瞥了眼南宮玄月追了出去。
這次遇到南宮玄月本來就是意外,但是反正已經(jīng)知道他蹤跡想再找也容易,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還是南宮盈靈。
溫遠致走后,崔七也趕忙跟著溜出去。
今天簡直是驚喜大了,早知道就不兄弟意氣的跑過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所有人離開后,雅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你現(xiàn)在就把這些告訴她真的合適嗎?”
雅間后的一面墻翻轉(zhuǎn),收拾好儀容的南宮玄月走過去,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對南宮盈靈的疾世憤俗,就像飲風(fēng)宿雪的大雅公子。
“母親你覺得盈靈她真對我沒有察覺嗎?還是她在自我欺騙自己?”
攏著狐裘的南宮星輕嘆一句。
“你知道她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p> “母親我知。但是母親這是宿命不可改?!?p> 南宮星低笑幾聲。
“你是宮家人不是符家,怎么還信這個?”
“不得不信?!?p> 南宮玄月聲音低沉。
所有人都以為他當(dāng)初離開京都是陛下氣性大,不愿意有其他的男子占據(jù)母親的視線,但其實是他自己決定的。
與南宮盈靈從溫遠致那知道的預(yù)言不同,他很久就知道這則預(yù)言甚至是他們的身世,甚至他也清楚陛下和母親的態(tài)度。
但已經(jīng)明知道妹妹以后要面臨的是什么,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想著要不論到時候妹妹選的是那條路他都希望她可以一路平坦,他愿意提前幫她掃盡那條登帝路上的白骨。
即使這般打算他心底也隱隱希望妹妹可以一輩子當(dāng)她的京都第一閨秀,永遠天真爛漫。
只是事與愿違,陛下給她安排的暢談路她不走偏偏一頭栽盡陛下安排好的帝王試煉中。
“母親當(dāng)初為什么不攔著盈靈?”
甚至推波助瀾。
如果盈妹妹當(dāng)初沒有離開京都跑去青州也不會就不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
“我也不知她會去青州,再者我并不認同陛下以天下萬民來歷練出一個他想要的帝王?!?p> “所以母親你在賭,賭陛下對盈靈的在乎?!?p> 幸運的是你賭贏了。
你賭贏了陛下對你的愛意和對盈靈的在意。
“你有些著急了。靈兒從來都沒在陛下的歷練范圍,要不然你以為青州的事能這么簡單的解決嗎?還有這次南巫三皇女的死,是誰幫盈靈掃的尾。”
南宮星端起茶喝了一口。
即使有那則預(yù)言,南宮盈靈從來都不在皇上的考慮中,要不然這么多年他也不會一直縱容南宮盈靈胡鬧。
就算現(xiàn)在京都可中鬼祟隨性他暗地里透漏南宮盈靈的身份卻有把她拘在皇宮里不讓出來。
朝上的那些老狐貍估計除了有皇子的那幾家也都看出了皇上的想法所以根本沒在南宮盈靈身份上下功夫。
“現(xiàn)在這種情況陛下把盈靈看的很重要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