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那么無語過,我在路邊停下車來,扭頭看著茫然的白薇薇正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一下子就心軟了,又回過頭來繼續(xù)騎。
唉,明明載喜歡的人騎單車那么浪漫,為什么我那么窩火???!
“丁景。”她突然抱緊我,我有點臉紅,“你騎慢點,我要被你掄下去了?!?p> 心動的感覺蕩然無存。
好家伙。
“丁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嗎?”
“我怎么知道你啊?!?p> “我殺了人,心里不舒服?!?p> 我驚悚的看看左右,幸虧我是抄的近道,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呼嘯而過的車。
“你喝醉酒了?!?p> “我是說認真的?!?p> “好了,你別說了?!?p> “我就要說,我拿繩子勒死白婧,我把手套藏在小區(qū)天臺上的盆栽的土里面,我準備明天燒掉?!?p> 我只感到一陣驚悚,我求她:“你別說了。”
“你知道......為什么我不燒掉手套嗎?因為我剛燒完繩子我爸媽就回來了,為什么啊,出差了那么久,非要挑這個時候回來......我跟你說,當時嚇死我了?!?p> 白薇薇的聲音越來越飄。
我說道:“行了你別說了,我求你了?!?p> 我感覺我的頭上在冒冷汗,她說的那么真,但是我沒有辦法相信。
“白婧?!彼蝗淮妨艘幌挛业谋场?p> “我是丁景,你別捶,待會我掉下去了?!?p> “你就是白婧,我說你是你就是?!?p> 我突然有點害怕,她不會打算連我一起殺了吧。
我的身子不自覺往前傾了一點。
“白婧,你干什么要說冷冷......冷冷都死了……”
“我是丁景?!?p> 白薇薇不理會我:“冷冷是處女……視頻上不是她......你不準說她......冷冷都傷心的跳樓了……”
白薇薇靠著我的背哭了,哭的一抖一抖的。
我被她這么一說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有點后悔挑今晚載她,太驚悚了,假如她說的不是酒話,是酒后吐真言,那就太嚇人了。
楚漓不是被拘留了嗎?怎么會扯上白薇薇?......
我亂死了。
@¥
終于把她載回去了,確保門關好了之后我就走了。
晚上的風有點涼,迎面吹來涼颼颼的,我打了個寒戰(zhàn)。
我裹緊外套,突然腦子里蹦出那句話:“我把手套藏在小區(qū)天臺上的盆栽的土里面。”
我突然想去看看。
假如有的話......那就是說......
這件事很大,大的我暫時無法考慮。
我腦子一熱,挖就挖唄!
家里沒人,爸媽都出差了。
常態(tài)。
我飛奔回去,鬼鬼祟祟地拿了個小鏟子,拿了個袋子裝著。
現(xiàn)在已經(jīng)10點了,小區(qū)里沒什么人。
這是個老式小區(qū),沒什么路燈,也沒什么監(jiān)控,天臺是沒有監(jiān)控的,而且那么晚了也不可能有人去天臺。
我在黑暗中穿梭自如,好像一尾靈活的魚。
我摸黑到天臺了。
我心虛的看看附近,沒人。
我借手機的燈光照著那棵小小的盆栽,開始挖。
挖了一會,什么也沒有挖出來。
看來她就是瞎說。
我的手好累。慘白的燈光照著那些黯然失色的土,一切好像都是慘白的。
不挖了!
我賭氣把鏟子砸在土上。
好像有什么露出了小小的慘白的一角。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我捏住那一小角拉出來。
慘白的手套在慘白的燈下明晃晃的,好像白薇薇慘白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