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里嗎?”張魔殤凝重的看向眼前的黝黑隧道。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444號隧道?!标愌诐捎行┻t疑的說道,“我們真的要進去?”
“現(xiàn)在還不行?!睆埬憮u了搖頭。
“為什么?”嚴雪有些疑惑的問道,陳炎澤也看了過來。
“晚上再來吧,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落腳的地方?!睆埬憶]有解釋,只是轉(zhuǎn)身說道。
陳炎澤和嚴雪默默的跟上張魔殤的步伐,離開了隧道入口,只是在陳炎澤一次不經(jīng)意的回頭時,他似乎看到了……一顆人頭?
“呃……”陳炎澤眼角抽搐的看著眼前的破舊的簡直不能再破的房子,房子外面用紅色的油漆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條酒店”。
開頭的字模糊不清,似乎已經(jīng)風(fēng)化了吧。
“張魔殤,我們……真的要在這里湊活一晚?”陳炎澤遲疑的開口問道。
“當(dāng)然。”張魔殤聳聳肩,然后指著不遠處的貌似是來這里旅游的一群人,“你看他們就進去了?!?p> “……”陳炎澤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嚴雪的臉色也有些不對,不過她沒有說出口什么。
片刻后,陳炎澤終于忍不住了,沖著張魔殤說:“你沒看到那群人身上濃的幾乎快成固體的鬼氣嗎?他們是鬼?。 ?p> 陳炎澤的神情有些恍惚,心里暗罵為什么要跟張魔殤這個瘋子一起來?
張魔殤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陳兄,我輩修煉者豈會怕這鬼怪?再說了,鬼也是有鬼修,你把他們看成鬼道修煉者就好了。”
“……”陳炎澤看著張魔殤,有些想罵人,鬼道修煉者和真的鬼能一樣嗎?
“哎呀,安了安了?!睆埬懪牧伺年愌诐傻募绨?,然后招呼著嚴雪說道,“小雪,走了?!?p> 嚴雪愣愣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跟了上去。
陳炎澤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心里天人交戰(zhàn)的一番,然后也跟了上去。
“老板,來三間單間?!睆埬懽叩搅似婆f的如果不是有個人趴在那里,幾乎都看不出是前臺的柜臺前,招呼著說。
“哦?”趴在柜臺上的人緩緩抬起了頭,然后令陳炎澤心里發(fā)毛的情況發(fā)生了。
只見那柜臺上趴著的人抬起了他那,已經(jīng)腐爛了有些日子的臉看向張魔殤三人,嘴里發(fā)出“桀桀桀”的怪笑,然后又看著張魔殤,說道:“三間?你確定?”
“嗯?!睆埬懨嫔懖惑@,依舊淡定的應(yīng)道。
陳炎澤看著張魔殤的樣子,暗暗道:他是不是沒有恐懼這種心理的存在?
然后陳炎澤看向嚴雪,嚴雪的神色令他滿意了許多,嚴雪也是有些懼怕,不過她還是比陳炎澤快要抓狂的表情好了許多。
“給你?!蹦槻扛癄€的人伸出來一只完全沒有血肉存在的骨骼手臂,他的那只手臂的骨骼手掌里拿著一串鑰匙,隨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掌,想要將其中三把鑰匙給拽下來,不過他似乎失敗了,他已經(jīng)不能太完美的掌控他的手了。
“嘖,既然不行的話?!痹谝慌钥戳四悄槻扛癄€的人,拽了那么久還沒拽掉鑰匙的張魔殤有些不耐煩了,他神色自然的說道,“那就讓我來幫你好了?!?p> 話音剛落,陳炎澤就看到了令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張魔殤毫不猶豫的將臉部腐爛的人手里的鑰匙給拽了出來,不過……
張魔殤看著手中的骨骼手掌,喃喃的說道:“似乎有些用的太用力了啊?!?p> 臉部腐爛的人用僅剩的一只眼球死死盯著張魔殤,似乎在無聲的控訴著張魔殤的殘忍。
“抱歉哈,手掌給你放到這,我們先上樓了?!睆埬憣⑹终品旁诠衽_上,然后拿著他拽下來的三把鑰匙帶著陳炎澤二人往樓梯口走去,這酒店竟然還在用古老的樓梯?
“桀桀桀!”幾乎在張魔殤三人轉(zhuǎn)身走上樓梯的瞬間,在他們的耳邊都響起了那個臉部腐爛的人的聲音,“你們……都會死的!桀桀桀桀!”
張魔殤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的繼續(xù)爬樓梯。
陳炎澤和嚴雪則有些遲疑,在上樓之后,陳炎澤看著張魔殤,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們接這個任務(wù),真的好嗎?”
張魔殤聞言看了陳炎澤一眼,然后半開玩笑道:“你不會怕鬼吧?”
陳炎澤的臉色一下子都青了,的確,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在特調(diào)組,所有與鬼有關(guān)的任務(wù)他全都下派下去了,他怕鬼也是因為他心里的一個秘密。
“好了,沒事,這次的任務(wù)你們也知道,無非就是懷疑有煉獄界的惡鬼通過冥界的通道來到了人間而已?!睆埬戄p描淡寫的說道。
陳炎澤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他真想去上去給那個家伙一個大嘴巴子。
一位化神巔峰左右的惡鬼,還是從最恐怖的兩獄之中的煉獄界跑來的,他居然那么輕描淡寫的就給蓋過了?
傍晚,張魔殤三人不約而同的從房間里走出來,張魔殤對著陳炎澤使了一個眼色,然后陳炎澤一臉懵的傳音給張魔殤:“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魔殤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傳音說道:“我就是想讓你安靜點,不要出聲?!?p> “那你為什么不傳音給我說呢?”
“因為這樣比較有儀式感。”
“……”陳炎澤無語。
“小雪,你的實力就算去了也沒有多大用,還是留在這里吧,他們又不知道我們都是誰參與了任務(wù)?!睆埬憣χ鴩姥﹤饕粽f道,他擔(dān)心嚴雪前去的話,會遇到危險。
“可是……”嚴雪有些猶豫。
“其實我讓你留在這還有一個用處?!睆埬懣粗鴩姥┯行┆q豫,于是面不改色的撒謊道,“我覺得那個臉腐爛好久的那個人有問題,你在這里也可以看著他,不出什么幺蛾子。”
“好吧。”嚴雪點了點頭。
黑夜籠罩著大地,就連原本就黝黑的隧道,在黑夜里也都增添了一絲詭秘的感覺。
“陳兄,一會兒我先進去,然后你在進去,這樣的話,我們前后都有個照……誰?!”張魔殤話還未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死死的盯著隧道邊上的一片草叢,喝道,“給我出來!”
陳炎澤見狀雖然茫然,但是也是將手中的金鱗劍給拔出鞘來。
片刻后,伴隨著一陣陣陰風(fēng),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桀桀桀!警惕性不錯,不過,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