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因為疲于應付這高強度,高節(jié)奏的戰(zhàn)斗,而沒有機會喝下增強力量的藥劑!
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為了改變現(xiàn)狀,白奎只能咬咬牙,硬挨了白鴉的一記重拳,這記重拳打的他肌肉顫動,使不上勁,他也因此借力退開很遠的距離。
并且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金屬的小瓶,打開蓋子后仰頭就向口中灌去。
剛咽下藥水,白鴉的拳頭就再度襲來。
白奎只能被動的格擋,減輕受到的傷害,然后等待著身體吸收藥劑。
又一分多鐘過去,白鴉依舊保持著高強度的進攻,而完全吸收掉藥劑的白奎,漸漸的不再格擋,憑著硬化的肌肉直接承受攻擊。
他的身體在藥劑的沖擊下,開始發(fā)生異變,原本三米的身高有繼續(xù)長高的跡象,隆起的肌肉外,皮膚開始變硬,變粗糙,像是森林中的大型食草動物的堅硬皮膚。
除此之外,他還感覺到骨骼的硬化和畸變,甚至有突破血肉,覆蓋體表的意思,大量的骨刺從血肉中鉆出,覆蓋住一些脆弱的地方,而他對這些變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終于,隨著異變成功,他伸出手接住白鴉的拳頭,輕松抵擋住對方的力量,同時咧開嘴說道:
“現(xiàn)在……該我了!”
說完后手臂用力將白鴉拉向面前,同時右拳向前揮動,拳頭上的骨刺尖銳無比,捅在血肉上絕對是一個窟窿!
白鴉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很豐富,雖然他有語言障礙,可這不代表他的思維速度也低下!
眨眼間,白鴉就看清白奎手臂上沒有骨刺的部位,然后用力擊打這個部位,讓對方的攻擊方向偏移,銳利的骨刺沒有刺進他的胸口,只在肩膀處劃出一道血痕。
緊接著他趁白奎來不及再度揮拳的間隙,猛的一腳踹在白奎腰間,逼對方松開手掌。
最后白鴉幾個跳躍翻身離開原地,跳到墻壁上攀爬住。
“你……作……弊!我……不……玩……了!棕……頭……罩……來……了!”
“棕頭罩???”
白奎很疑惑,卻聽見黑鴉失聲喊到:“棕頭罩是軍部的士兵,那些士兵冬季帶的帽子是棕色的,所以叫棕頭罩,快跑?。?!”
場上一陣大亂,老大鬼鴉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白鴉也翻身過墻壁,跳進下水道消失不見。
黑鴉沒有心思管白奎,提醒過后就隱藏進黑暗中,逃離了現(xiàn)場。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廢棄工廠的大門就被撞開,大量士兵從大門中涌入,包圍住現(xiàn)場沒能逃離的人。
“放下武器!立刻投降!不然你們就會面對??松佬l(wèi)炮的鎖定和攻擊!”
“再說一遍,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嘈雜的腳步聲和吵鬧聲,伴隨著巨大的擴音機器發(fā)出勸降聲,震懾住了渡鴉組織絕大部分的成員。
除了白奎和一些合成人。
白奎絲毫不懼怕,徑直朝著軍隊的指揮官沖去,隨著一道光芒閃過,??松佬l(wèi)炮已經(jīng)開炮,他壯碩而巨大的身體在這光芒下,直接蒸發(fā)氣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一幕震懾住其他人,讓那些本還不準備投降的人,紛紛丟下武器趴在地上,不敢再動彈。
將人群一一檢查后,一名士兵跑到指揮官面前稟報道:“報告指揮官,人群中沒有渡鴉組織的三位核心成員!”
“看來是被他們跑掉了……你帶十幾個人將這個工廠好好翻找一邊,記得拿著??松i定標識?!?p> “收到!”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大部分押著捕獲的渡鴉組織成員離開了廢棄工廠,向軍部的監(jiān)獄出發(fā)。
……
順著記憶復盤的阮逸和冷葉隊長,來到記憶碎片中的最初地點,黎明酒館!
黎明酒館開在一個偏僻的街道角落,這街道角落里沒有流浪漢,地面也沒有排泄物,只有偶爾有一些地方有嘔吐物,論干凈程度和安全程度,確實在德城的大部分小巷子中都能名列前茅。
走過滿是黑暗風格涂鴉的墻壁,阮逸和冷葉來到黎明酒館的門口,銹跡斑斑的鋼架招牌下,是一扇普普通通的小鐵門,推開鐵門后,有一條過道,走過過道,才來到黎明酒館的內部。
酒館里的人出奇的多,幾乎沒有什么空余的桌子,在酒館中心的半人金屬臺上,一名少女正在表演著少兒不宜的節(jié)目。
阮逸雖然看過不少教育片,可對這種真人表演,卻是頭一次看見,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
冷葉倒是視若無睹,迅速觀察起酒館內的情況,片刻后,她低聲說道:“你找到?jīng)]?和他一伙的那個家伙?”
沒有得到回應的她扭頭向一旁看去,卻看到一個目不轉睛的老色鬼,忍不住將牙咬的嘎吱作響,然后一巴掌朝阮逸后腦勺拍去,直接拍了他一個踉蹌。
阮逸捂著頭腦勺,不滿的看向冷葉,卻看到一雙即將噴出火的眸子,便咳嗽兩聲后說道:
“隊長,剛才找人找的太入迷,沒聽清你說什么,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找人找的太入迷?”
冷葉沒有揭穿,冷笑一聲后說:“繼續(xù)找,看看能不能看到那個家伙?!?p> 阮逸這才根據(jù)記憶碎片尋找目標,很快就有了結果,在酒館角落里,那人正在摟著一個女孩,有些郁悶的喝酒。
阮逸連忙對冷葉使了個眼色,接著兩人就走到那人的身旁坐下。
那人火氣很大,拍了一下桌子就吼道:“滾蛋!這地方我已經(jīng)包了!??!快特么滾蛋!??!”
還沒囂張幾秒,就被冷葉忍不住將那人的頭按在了桌面上,一把锃亮的匕首抵住脖子后,那人終于清醒過來,慌亂的說道:
“兩位是誰的人?我們無冤無仇,沒必要一見面就動刀子吧?萬事好商量!”
冷葉用匕首敲了敲桌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哆嗦的回道:“我叫艾隆,是一個消息販子!”
“消息販子?”
“對……就是專門搜集各種消息來售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