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顧秀英疲憊的回到家中。
她想到樓下停放著的阿斯頓馬丁,還有陸風今天做的事,心中是有一肚子的疑惑想問。
可是等她回到家中,看著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屋子,以及一桌子擺放好的菜肴,頓時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媽媽回來啦~”
果果從餐桌上跳下,湊到顧秀英身旁。
看著女兒油膩的小嘴,就知道這丫頭偷吃了不少,顧秀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拍著果果的腦袋道:“果果,洗手了沒?”
“洗了~洗了兩遍呢!”果果背著手左顧右盼,一看就知道沒洗手。
顧秀英頓時又氣的咧嘴。
“老婆,你回來啦?來,洗洗手吃飯?!?p> 這時,陸風端著一盆子雞湯從廚房出來,對顧秀英笑道:“這是我給媽熬得老母雞湯,等會可以給媽帶過去。對了,媽身體咋樣?”
顧秀英看著忙前忙后的陸風,一想到在醫(yī)院對他的咆哮,頓時大感不自在,紅著臉扭捏道:“謝,謝謝你救了媽,今天,是,是我不好...”
陸風端著盆子的手一僵。
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顧秀英還是第一次對他說謝謝。
一看到顧秀英那樣子,陸風頓時感覺自己受再大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他淡然的把湯放在桌上,對顧秀英淡笑道:“沒什么,都是我這個當女婿的應該做的。你早上喝了那么多酒,下午就不要去醫(yī)院了,我替你去看媽吧?!?p> “順便你在家?guī)б幌鹿!?p> “嗯?!?p> 看到陸風沒有和她產(chǎn)生隔閡,顧秀英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于散去。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些疑惑。
比如那臺阿斯頓馬丁,還有陸風是如何救治周心香的。
對于車,陸風倒是好解釋,他一邊給顧秀英夾了塊雞肉,一邊說車子是朋友的,過不了兩天就要還回去。
至于醫(yī)術(shù),陸風遲疑了一下說醫(yī)術(shù)是自己以前學的,只是沒去從醫(yī)而已。
這兩個解釋雖然不說天衣無縫,到也能說的過去。
只是顧秀英勸告陸風,沒有行醫(yī)資格證就別出手,不然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陸風連連點頭,稱是。
顧秀英喝了那么多酒,加上周心香的事,早都累的不行了,吃了飯便沉沉睡去。
陸風則把鍋里的雞湯盛上,給周心香送去。
但,到了病房陸風臉色又是一沉。
此時,病房里路馳正給周心香削蘋果,二人交談的親密無間,仿佛他才是周心香的女婿一樣。
頓時陸風皺著眉頭過去:“路馳,你絆我一腳,害的媽受傷,你還敢呆在我媽面前?”
“還不快滾!信不信我揍你?。俊?p> 路馳看到陸風進來,一想到因為陸風挨了葉蓮英那兩巴掌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還是沉下心,剛好他服侍周心香這個女人也累了,索性起身,裝作溫文爾雅道:“伯母,既然您這個‘女婿’來了,那我也不好待下去,下次再見?!?p> “誒誒,好嘞。”
周心香對路馳笑著揮手。
路馳回以微笑,但在和陸風擦肩而過的時候卻小聲的得意道:“哼,窩囊廢,我絆你的又如何?我早就把監(jiān)控視頻刪了,你知道又能拿我怎樣?”
“你啊,一輩子都是廢物?!?p> 路馳親昵的拍了拍陸風的肩膀,大步離去。
陸風看著他的背影臉色一沉,掃了掃肩上的灰,轉(zhuǎn)頭對周心香笑道:“媽,這是我給你熬得雞湯。”
“來,趁熱喝...”
“誰讓你來的?”周心香沒有預想當中的客氣,她臉色一板,道:“你當我不知道是他絆倒你的嗎?”
“媽你知道?”陸風一愣:“那您還對他那么客氣?他可是害的你住院啊?!?p> “呵呵,陸風,難道我要為了這么點小事去找路少爺?shù)穆闊???p> 周心香冷笑一聲,心里暗暗搖頭,陸風果然是個窩囊廢,這種事情都想不明白,真是天真。
“小事?”陸風大感不解:“媽,難道他的面子比誤解更重要?現(xiàn)在秀英可是誤會了,那...”
“打住?!敝苄南隳樕怀粒骸澳氵€有名譽?路少爺那是人中龍鳳,未來成就深不可測,但你呢?窩囊廢,你能和路少爺比?”
“而且路少爺也喜歡秀英,要不是你,我早都把秀英嫁過去,說起來,錯的人是你才對!”
“陸風,人也分三六九等,有些人出生就比你高貴,比你強大,你陸風算哪根蔥?”
“你就認命吧,那路少爺是豪門世家,有錢,又有身份。你和他能比得了?”
周心香越說越起勁,直言不諱道:“而且,路少爺馬上就要撮合我們周家和天龍集團合作,別說只是絆倒你,就算是把你打住院,我都不會說他一句?!?p> 周心香嗤笑道:“你還是找個時間和秀英離婚吧,你配不上秀英?!?p> 陸風聽著周心香那話,已經(jīng)是氣的七竅生煙,牙齒都快咬出了血。
他從沒想過,自己百般忍受屈辱,換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
“所以,媽在你眼里,無論我每天有多辛苦勞作,有多努力,都比不過路馳的面子是吧?”
“在你眼里,我永遠是個廢物是吧?”
“對?!?p> 周心香毫不猶豫的點著頭。
她的話成了壓垮陸風的最后一根稻草。
陸風雙目瞬間通紅。
他知道在家中被人看不起,以前不管周心香怎么說,陸風都從未哭過,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
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可現(xiàn)在,周心香一句話,他卻哭了。
那是一種從骨子里被人看不起的感覺,讓陸風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周心香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刺入他的心臟。
陸風突然沉默,他把那一桶精心準備的雞湯放在門前,默默離去。
等出了門,陸風像是個僵尸一樣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陳伯,我想好了,我決定拿回我的東西。顧秀英,也是我的,誰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