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fēng)瞪著一雙虎目看著寧婉瑜,絲毫不懼。
寧婉瑜歇斯底里的指著陸風(fēng),對那些保安道:“他敢在這里鬧事!快,你們快打死他!”
“誰敢在這里鬧事?”
寧婉瑜話音剛落,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就在后面響起。
寧婉瑜頓時氣急敗壞道:“誰在多管閑事?”
但寧婉瑜這話說完,就有些慌了。
因為過來的正是陳久霖,旁邊站著滿頭大汗的葉陽云。
寧婉瑜身子一僵,立馬有些不知所措,接著就看到陳久霖分開人群走了過來,淡淡的瞥了一眼寧婉瑜,道:“在我天龍集團里面把人打死,我怎么不知道我天龍集團還有這么兇狠的人物?!?p> “葉陽云,這是誰的部下?”
葉陽云此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聽著陳久霖的話身子更是一顫,低著頭干干道:“是,是我的...”
“你管的好部下啊?!?p> 陳久霖看了一眼葉陽云,就這一眼,葉陽云如遭雷擊,身子都差點軟了,回頭看向?qū)幫耔さ臅r候,那眼神都快把她給吃了。
葉陽云都不知道寧婉瑜這蠢女人在搞什么鬼,要她去接人,怎么就和人吵了起來。
和人吵也就算了,偏偏吵的人還是陸風(fēng)。
這不是太歲爺上動土嗎?
寧婉瑜看到葉陽云撇過來的眼神,心里就知道要遭,連忙解釋道:“陳爺,您聽我解釋,是這兩個人在這里胡攪蠻纏,所以我才...而且是他們先動的手...”
“該打!”
陳久霖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轉(zhuǎn)頭看向陸風(fēng)。
稍微有些歉意道:“小陸,實在是不好意思,沒管教好手下人。”
陸風(fēng)對陳久霖道:“陳爺,這已經(jīng)不是管教不管教的問題,說好聽的,是沒管教好,不好聽的,那就是仗勢欺人了。如果不是我,換成別人,今天就活該被她欺負(fù)了?”
“是是是,我明白了,我會整改的?!?p> 陳久霖知道陸風(fēng)認(rèn)真了,連忙點著頭答應(yīng)。
接著如沐春風(fēng)般對顧秀英道:“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很抱歉讓你體驗到這樣的不妙,是我工作上的失職。您看需要什么賠償您才能滿意?”
陳久霖如此客氣的話著實是嚇壞了眾人。
陳久霖是什么人物?
那是打個噴嚏安市都會抖三抖的大人物,但如此厲害的他,卻對顧秀英一家這么客氣。
忍不住讓人懷疑,陸風(fēng)又是什么身份。
顧秀英也被陳久霖的客氣嚇了一跳,原本滿腔了怒火瞬息間消失殆盡,惶恐的搖著手道:“陳爺客氣了,這次又不是你的問題...”
顧秀英還想說些什么,陸風(fēng)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眉頭輕皺,拉著顧秀英的手道:“陳爺,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個安靜的地方吧?!?p> “好的,那就去我的辦公室聊吧。”
陳久霖越發(fā)的客氣,帶頭走在前面。
這時候葉陽云瞪了一眼寧婉瑜,怒道:“你也跟我走,讓你去接貴賓,你就是這么做的?”
貴賓?
寧婉瑜聽到葉陽云這話,頓時身子一僵,有些苦澀。
她本來只想踩一腳顧秀英,哪里想到踢到了鐵板,要是葉陽云的貴賓,你倒是說一聲啊。
寧婉瑜在心頭嘆氣,忽然她想到,顧秀英不是沒給她說,是她本能的沒信而已。
想到這里,寧婉瑜更加苦澀。
陳久霖辦公室內(nèi)。
足足有一百多平的大辦公室里,陸風(fēng)和顧秀英并排坐在陳久霖的對面,旁邊葉陽云滿頭大汗的站在一旁。
陳久霖此時正在訓(xùn)話。
“葉陽云,你是怎么做事的?我沒交代你嗎?看看你手下都做了什么好事!”
葉陽云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他是整個天龍集團唯二知道陸風(fēng)身份的人,知道陸風(fēng)身份,所以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失職闖了多大的禍。
連忙,葉陽云對顧秀英鄭重道歉:“顧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職讓您受到了委屈。我在這里代表天龍集團向您道歉。”
“葉副總?!辈坏阮櫺阌⒄f話,陸風(fēng)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插嘴道:“這件事,不應(yīng)該你道歉吧?”
葉陽云是天龍集團的二把手,他能夠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著陳久霖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樣的人毫無疑問是個人才。
況且今天的事情確實和他無關(guān),主要是他用錯了人。
陸風(fēng)提點了一句,葉陽云立馬看向了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寧婉瑜。
“陸先生說的對,寧婉瑜,還不快向顧小姐道歉!”
寧婉瑜此時緊咬著牙關(guān),眼里閃爍著濃濃的不甘心。
她原本以為自己跳槽到天龍集團,還擠上如此重要的崗位,從此能把顧秀英踩在腳下。
可誰知眨眼間顧秀英咸魚翻身,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小丑在表演一樣,十足的可笑。
可不道歉,寧婉瑜又舍不得自己奮斗了幾年的崗位。
只能咬著牙小聲道:“秀英,對不起,是我沒有了解情況,對你說話有點重了,實在是對不起?!?p> “說話重了?”陸風(fēng)坐直身子冷笑:“不是重了這么簡單吧?你說我老婆的那些話我可都聽得一清二楚。這只是重了點?”
葉陽云一聽陸風(fēng)就明白他不滿意寧婉瑜的道歉,立馬補了一句:“寧婉瑜,看來你沒有得到顧小姐的原諒。你收拾東西,趕緊滾吧。”
“什么?葉總,我...”
寧婉瑜沒想到陸風(fēng)一句話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化為烏有,頓時一驚。
可下一刻,她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筆,拔開蓋子,對著自己的手掌就是一下。
頓時鮮血四濺,寧婉瑜慘白著一張臉看著顧秀英:“秀英,那我現(xiàn)在的道歉,你滿意嗎?”
“寧婉瑜你...”
饒是陸風(fēng)都被寧婉瑜的狠辣嚇了一跳。
轉(zhuǎn)頭看去,果然顧秀英已經(jīng)不忍的轉(zhuǎn)過了頭。
陸風(fēng)見狀,只好嘆了口氣。對葉陽云使了個眼色后,葉陽云揮揮手讓寧婉瑜趕緊滾。
此時暫時作罷。
不過,陸風(fēng)記住了寧婉瑜。
這女人這股狠辣勁,如果不做什么壞事,倒是個人才。
葉陽云接著和顧秀英聊起合作的事情。
目前天龍集團斥資五百億開發(fā)的高新區(qū)十分巨大,這么大的面積,光憑顧秀英一家天英集團是不可能吃下的。
但葉陽云也給了整個項目最好的地段交給顧秀英開發(fā),如果此次項目能成,那天英集團在安市站穩(wěn)腳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顧秀英聽到葉陽云要把最好的地段交給自己開發(fā),頓時受寵若驚,連連叫好。
陸風(fēng)沒跟著顧秀英,他在偏廳和陳老爺子閑聊著。
“少爺,風(fēng)神集團那真不需要我抽調(diào)一些人手?”
“不用?!标戯L(fēng)搖晃著酒杯道:“我已經(jīng)讓連翹過來幫我了?!?p> “連翹?您是說...葉連翹,葉小姐?”
陳久霖一愣,旋即露出欣慰的表情,摸著胡須道:“有葉小姐在,我就放心了?!?p> “對了陳伯,我現(xiàn)在能動用的資金有多少?”
陸風(fēng)忽然好奇的問了一句。
分家之后,西三省的天龍集團就屬于自己了,但這些屬于不動產(chǎn),一些能挪用的資金他確實沒細(xì)算過。
陳久霖道:“除開投入到開發(fā)區(qū)的那些錢,目前少爺你能動用的一共有五十多億。少爺你是想全提出來嗎?”
“這倒不用。我就問問?!敝雷约河卸嗌馘X,陸風(fēng)心里算是有了個底。
只是他還有些可惜。
五十多億看似很多,但實際上和那些真正的財閥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很快,顧秀英簽好了合同。
陸風(fēng)為了不讓顧秀英懷疑,借口要送陳久霖,先讓顧秀英回去,下午他去接果果。
接下來幾天,陸風(fēng)重新回到平靜的生活。
顧秀英有了事業(yè)之后,一心撲在事業(yè)上面,反倒是陸風(fēng)沒了事情可做,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家做做飯,帶帶果果,日子平淡,卻十分溫馨。
但周家就沒這么安寧了。
顧秀英被陳久霖奉為上賓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周家。
周家雖然不知道顧秀英到底去天龍集團是為了什么,但就憑她能和陳久霖說上話,外加天英集團這幾天搞得有聲有色,就表明了不一般。
這幾天周家對顧秀英嫉妒的嫉妒,艷羨的艷羨。
周心香都對顧秀英刮目相看,但對陸風(fēng)就更鄙夷了。
她不是不知道陸風(fēng)是陳久霖的專屬司機,但一個專屬司機能干什么?
說大了,那也就是個司機。
所以周心香對陸風(fēng)依舊是鄙視的不行。
這次周心香找顧秀英,是因為周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