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張不凡的呵斥聲,黑衣大漢連忙解釋道:“楊老,息怒!息怒啊!這是怡春苑的幕后老板李成梁!”
李成梁賠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楊老雅興,失敬失敬!”,說話間轉頭面相黑衣大漢道:“今天楊老的所有開銷算在李某賬上!,把門窗關上守好,我與楊老有事相商?!?p> 黑衣大漢點了點頭,轉身關上房門,守在門口。
張不凡故作驚態(tài)道:“原來是東家!幸會幸會!不知東家有何要事相商?”
李成梁微笑著坐下,支開了圍在張不凡身旁的十多名女子后,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緩緩開口道:“楊老,咱們名人不說暗話,你今天搞出這么大場面,你是否存心引起我的注意?意于何為?開門見山的說吧!”
張不凡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沉聲道:“東家果然如外界傳言一般,目光銳利,你猜的不錯,在下的確是有求而來,這件事并非對在下有利,而是利在東家?!闭f道這里,他巧妙地頓住了語聲,然后露出了一個神秘地笑容。
李成梁用狼一般犀利的眼神瞧著眼前的這位五十多歲的楊家長老,目光由冷厲變得溫和,隨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伴隨著“咕咚“一聲響一口喝完了,緩緩道:“有事相求,那你為何不敢光明正大地前來,而是選擇這種迂回曲折的方法?“
張不凡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微笑道:“在下若不能令東家你留下個另類的印象,那接下來要講的,東家又豈會洗耳恭聽?恐怕要當做耳旁風吧!”
李成梁干笑一聲道:“以如此鋪張的場面買個第一印像,你還真是別出心裁,不嫌貴?”
張不凡手指敲打著桌面。不慌不忙的說道:“此事若是能成功,長生不老只在眼前,區(qū)區(qū)一點銀兩這些身外之物與之相比,孰輕孰重東家自己掂量掂量!”
那李成梁聽聞此言,目露精光,但口中還是冷聲說道:“長生不老之事?如是借助一些有損陰德的功法來達到,或者傷天害理之事,我是從來不做的?!?p> 張不凡笑道:“在下及家族在中都也是有頭有臉的,那種事在下也是萬萬不肯做的?!?p> 李成梁突又一拍桌子,厲聲道:“既如此,你自家為何不去做,卻來尋我?”
張不凡道:“只因此事牽扯到修仙一樁大事,我楊家只是凡俗中的勢力無法參與其中。此事必須由尊父出面,他作為冰火玄宗的二長老無論是修為還是能力都沒問題,如果請不動他老人家,此事困難重重,憑你我二人不可為,就是非要干也是無法成功的?!?p> 李成梁道:“要我父親參與?”
張不凡道:“對”
李成梁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緩緩站起身,在房間里踱步,好像拿不定了注意似的,又緩緩坐下,自斟自酌了一杯。
張不凡查看出了他的疑慮,推波助瀾道:“此事只要有李前輩出馬,必定馬到成功。萬望東家你務必請令尊出來一敘,令尊聽了在下的話,一定會答應走上一趟的?!?p> 李成梁面上為難之色更甚,緩緩開口道:“家父,從來不輕易見陌客,不過你對我說也是一樣。我會一五一十轉告于他?!?p> 張不凡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在下必須要與令尊面對面交流?!?p> 李成梁又凝目瞧了眼前這位中都楊家三長老半晌,心里嘀咕:“他有家事有背景,又玩了這么大排場,不像是在誆騙于我!”,想到這里,壓低聲音道:“楊老,你今天來的真是不巧,家父目前不在這中都?!?p> 張不凡面露疑色,笑道:“真的?”
李成梁冷冷道:“在下素來不與人開玩笑!”
張不凡面上展現出若有所失的遺憾之色,征住了良久,仰天長嘆道:“可惜,真可惜,眼看要到手的長生不老大機緣大造化,現在猶如那海市蜃樓,空中樓閣,水中月般,只可望而卻步啊!”隨即一抱拳,做了一揖,垂頭喪氣地朝著門口方向走去。
李成梁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動容,急忙開口道:“你不能等家父回來?”
張不凡搖了搖頭感嘆一聲,說道:“這種有關機緣的事自然是時機不等人,等不得的。除非……”他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故作懸念的等著魚兒咬餌。
李成梁立刻追問道:“除非什么……,難道事情尚有轉機?”
張不凡道:“除非你知道令尊現在何處!那么,你和我立刻前去尋找,還來得及?!?p> 在張不凡推波助瀾下,這時火候已經到,李成梁已對長生不老之事動心不已,慌忙解釋道:“家父每次出門,都會留下所去地方,唯有這次,也就是半個月前,家父接到了一封信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走了。什么音信都沒有留下?!?p> 張不凡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接到一封信后離開的?那信里肯定有他要去的地方,此刻信在哪里?“
李成梁聽到這里也是如同撿到寶了一樣,面露喜色,立刻拉起了張不凡的手道:“跟我來?!?p> 張不凡故作詫異之色,問道:“去那?”
李成梁道:“去我府上,家父臨行前,曾經將這封信給了管家李有才保管,現在帶你去我府上,看下這封信,想必道家父的去處就可知?!?p> 張不凡道:“那太好了!”
他們二人直接從怡春苑后門而出,并乘著李成梁的專屬馬車穿過一熱鬧的步行街,又過了兩個菜市場,便到了李宅,一看算是中都里的富家大戶,有獨立的莊院??吹竭@一幕張不凡有點傻眼了。
李成梁已瞧出他的異樣,忙含笑解釋道:“家父誰說是修仙中人,可能是小時候過怕了窮日子,所以堅持要住在城里而且還要住這種高宅大院,家父雖不大喜歡和陌生的人說話,卻喜歡聽見熱鬧的場面?!彼吔忉屵呁崎T走了進去,院里很安靜,沒有人聲。
客廳里,昏黯的燈光下,一個老人斜倚著門靠在哪里睡著了。
李成梁嘆道:“這李管家素來愛打瞌,尤其家父不在家時?!?p> 張不凡笑道:“仆從和丫環(huán)怎么不見一個?”
李成梁道:“這宅子里,家父喜歡清凈,除了管家李有才外,從來沒有雇過一個傭人。”
張不凡此時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呆了,隨機檢查了下這個李有才的傷口,被雷電擊穿了心肺,身體滲血而死。
李成梁嘶聲道:“冰火玄宗與雷元劍宗無仇恨,雷元劍宗為何要下此毒手?”
張不凡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道:“你……你怎知道是雷元劍宗的手?”
李成梁恨聲道:“,這貫穿心臟的正是他們的絕學‘玄陽雷指’?!?p> 張不凡喃喃道;“他們的絕學會不會被別人模仿,來引導我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李成梁卻未聽見他的話,已開始在四處搜索那封神秘的信。
張不凡自言自語道:“你還找什么,那封神秘的信,必定不見了?!?p> 信,果然已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