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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寫著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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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寫著一封信 KSherry 1193 2021-08-21 02:09:54

  我正寫著一封信。

  信的開頭我已經寫好了,可后面要寫些什么我還沒想好,我趴在桌子上,目光觸及到桌邊一個被打碎又粘好的玻璃瓶,心也像觸及到什么一瞬間刺痛難忍。

  那時林恙的成績并不似我想象中那樣差,相反,他的成績很好,好到可以跟我這個尖子生不分上下,初三畢業(yè)后我們也考到了同一個高中,還是分到了同一個班級,這時的我已經不那么排斥林恙,相反我覺得這樣很好,甚至覺得……就這么過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

  高中也還在這個縣城,但卻并不像初中離得那樣近了,從高中起,林恙就開始每天騎著單車載著我上下學,其實我也是會騎單車的,家里也閑著一輛單車,但是林恙說‘這條路長,你自己磕到碰到怎么辦?遇到壞人怎么辦?’于是他就一直這么載著我,我也樂的不用自己出力。

  我以為我們的生活不會有什么改變,就像初三那一年一樣,直到高中結束,又或者是……直到這輩子結束。

  學校的同學也總是拿我們打趣,林恙每次都笑著回答‘我們可是定了親的!你們可別打我妹的主意!’我那時覺得他好蠢,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直到后來他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人我才明白,前一句是打趣,后一句才是他的真心。可我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蠢,連這么明顯的話都聽不出。

  林恙依然喜歡打籃球,他就是在拉拉隊認識了白藝,他拉著白藝到我面前給我介紹,他說她剛好可以叫小白,我們剛好湊一對蛇姐妹,白藝氣的腮幫子鼓起來,我站在一邊看著他們打鬧,只覺得白藝和我真的不一樣,我受我來自北方媽媽的影響,性格到是頗有些大大咧咧,比起我,她氣了也不會大聲喊叫,嫻靜的比我更像一個南方姑娘。

  我站一邊看著他們打鬧,只覺得我以前的感覺是錯的,我并不像那個稍顯暗淡的小青,我站在這,都不如他們身邊的一顆飛塵顯眼。

  再后來,我偶然發(fā)現林恙會帶兩瓶牛奶,那天是我們關系緩和后第一次吵得那么兇,甚至于連那時的我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發(fā)那么大的脾氣,現在想想到是明白了,大概人的本性就是自私吧,我習慣了每天的牛奶和陪在我身邊的林恙,所以就自私的不想讓任何人分走一絲一毫,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在發(fā)現第二瓶牛奶的時候發(fā)了瘋,把那瓶牛奶狠狠的摔到地上,告訴林恙我不再需要他的牛奶,又在冷靜下來后一片一片的撿起那些玻璃碎片一點一點的粘好,好像這樣就能粘好我們逐漸破碎的感情。

  再仔細想想,或許那天是把從前積累的氣憤攢到一起才發(fā)了這一場瘋,或許是因為那時林恙問我‘你可不可以……自己騎單車???’而第二天看到他載著的人換成了白藝,好像從前說的那些擔心都是假的。但是我沒有任何立場和身份指責,只能在那天回家趴在被子里一邊流著淚一邊一遍遍說著騙子。

  看著那個玻璃瓶,我忽然又笑了,我那時滿腦子都是我好恨林恙啊,林恙就是個大騙子。但現在只覺得,那個時候我好愛林恙啊,可惜不論從前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只能怪自己從前蠢得看不清,可總不能打擾他現在的生活吧?普通朋友的距離對我們來說,剛剛好。

  于是。

  信的中心。

  我寫著。

  你最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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