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玦立刻上前扶穩(wěn)了黎兌,眼見那惡蠻又要沖過來,南門玦一把將手中的泰安鎖扔給冷云輕,他拿著另一邊,兩人俯身上前,躲過了惡蠻,壓低身子跑到惡蠻的腳下,幾乎同時,兩人分別將這泰安鎖銬在了惡蠻的腳上。
冷云輕率先撤走,南門玦則迅速調(diào)整了幾次鎖,讓這鎖鏈越縮越短,直到惡蠻的兩個腳都合并到了一起,也因為這個姿勢,它腳下不穩(wěn),瞬間倒了下去。
就在這一剎那,南門玦立刻從它身下逃了出來,前后就差那么一點點,若是稍微慢了,恐怕南門玦就被壓死在惡蠻的身子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雷尚站了出來,一掌朝這惡蠻拍了去,可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雷云掌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有些軟綿綿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流。
這一掌的掌力雖然打在了惡蠻身上,可是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威力,就在眾人感到奇怪的時候,那惡蠻突然開始劇烈抖動,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緊跟著,它身上的硬殼開始出現(xiàn)裂痕,看著樣子極為痛苦。
原來這雷尚的雷云掌不是以外部攻克,而是從內(nèi)部攻克,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可以讓人掉以輕心,再發(fā)出巨大的威力,這雷尚生生用這雷云掌,打裂了惡蠻的外殼。
看來雷尚已經(jīng)參透了雷云掌的奧秘,將雷的驚人之勢,同云的變化多端結(jié)合在了一起,甚至超脫了原本的含義,不是以雷帶動云,而是將雷藏在云里,再利用云的變化,讓這雷的勢力發(fā)揮到最大程度,這才是真正的雷云掌。
江遙和黎兌何等迅速,眼見這惡蠻的外殼出現(xiàn)了裂痕,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同時跳到了惡蠻身上,這惡蠻正晃動著身體,想要將兩人甩下去,黎兌和江遙穩(wěn)住了身體,發(fā)現(xiàn)背脊處的外殼有一條裂縫,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了雙方的意圖。
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要盡快解決這個惡蠻,兩人同時催動體內(nèi)的真氣,寒冰劍和烈火劍的顏色越發(fā)強烈,一把劍周遭充滿了寒氣,好似立刻要結(jié)冰,而另一把劍卻充滿了火氣,像要燃燒起來似的。
兩人全神貫注,額頭上已浸滿了汗珠,用力將真氣逼近手中的劍里,在最后時刻,同時將兩把劍插進了惡蠻的外殼裂縫中,惡蠻身軀一震,兩人不等它亂動,立刻用盡全力,將整個劍身再插了進去。
同一時刻,兩把劍周身散發(fā)的劍氣竟然漸漸融為了一體,發(fā)出了像上次一樣的淡淡的藍光,緊接著這束光沖上了天空,向外散去,覆蓋了整個丹波山。
見這惡蠻沒了反應,黎兌想將寒冰劍拔出來,卻怎么也拔不動,反倒被劍氣所傷,江遙扶住黎兌,道:“這劍好似牢牢釘在惡蠻身上,拔不出來了?!?p> 黎兌也發(fā)現(xiàn)了,點了點頭。
江遙道:“現(xiàn)在看來,我們最好別亂動?!?p> 江遙和黎兌慢慢從惡蠻身上退了去,這才仔細觀察著惡蠻,興許是這兩把劍的威力,此刻惡蠻早已沒有了呼吸,可又不像死了,彷佛凝固了一般,再一看,它的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不是凝固了,而是整個身體都石化了。
南門丘道:“看來是這兩把劍的力量,鎮(zhèn)住了惡蠻,看樣子,這劍是不能拔出來了?!?p> 正在大家驚嘆之時,林中動靜越發(fā)強烈,兵器打斗的聲音也越來越響,看樣子他們并未占到上風,反而是撩族的人氣勢更足。
撩族人數(shù)眾多,要對付他們不容易,不過好在惡蠻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便立刻沖進林中,本來上官麟應付的還有些吃力,此時有人相助了,他一瞬間便輕松了許多,而撩族的人雖然多,卻敵不過這各路高手,漸漸的也敗下陣來。
趁著這勢頭,江遙隨意撿起地上的劍當作武器,帶頭將這些撩族的人殺了出去,趕出了羅城門外。
黎兌沒了武器,見形勢控制住了,也松了一口氣,就在她放松的時候,暗處射來一枚短箭,黎兌并未察覺,眼見那短箭就要射進她的脖頸之處,一個劍光閃過,短箭落在了地上。
黎兌這才驚覺,看著落在面前的短箭,不禁有些后怕,就差一點點,自己恐怕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黎兌驚道:“這怎么還有暗器?誰射的?”
南門玦眉頭緊鎖,搖了搖頭,道:“反正不會是撩族的人?!?p> 這撩族的人,雖說喜歡研究妖獸和毒物,可對暗器機關(guān),還是一竅不通的,如果說這暗器不是來自撩族的人,那么就只能是自己人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細想這些事的時候,黎兌跟南門玦一同走出了羅城門,本想去幫忙,可剛一出樹林,南門玦就感覺身體不適,緊接著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來,黎兌驚道:“你怎么了?受傷了?”
南門玦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清楚自己并未受傷,甚至還覺得身體有了些變化,還是好的變化,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吐血了,不僅吐血,還頭暈。
南門玦只好說道:“可能是這燥熱之氣我受不了?!?p> 黎兌害怕極了,上次南門玦傷勢加重,就是因為這燥熱之氣,這會兒又因為這燥熱之氣,她生怕他毒素又加快了,立刻把他拉回了羅城門中。
一進門,南門玦便覺得好多了,運氣調(diào)整了氣息,整個人身體也輕松了許多。
黎兌疑問道:“你剛剛……怎么幫我擋了暗器?”以南門玦的角度,按理說也看不到那暗器才對。
南門玦道:“我聽到了。”
黎兌一驚,道:“你能聽到那暗器的聲音?那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南門玦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道:“嗯,我的五感似乎都恢復了,我現(xiàn)在能聽見你說話,能聞到血腥味,還能感覺到口中的……”
黎兌不等他說完,伸手拉開他胸口的衣衫,此時那胸口的紅花已經(jīng)消失了,黎兌震驚道:“沒了,難道這毒……解了?”
南門玦同樣也很疑惑,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身體突然好了,不過這毒真的解了嗎?恐怕他給不出答案。
南門玦道:“我看撩族的人掀不起風浪了,他們主要是依靠妖獸和惡蠻,現(xiàn)在這兩者都被我們給殺了,他們的武功還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先回丹波山,一切從長計議?!?p> 黎兌點了點頭,扶著南門玦往回走去,她始終不敢相信,南門玦的毒真的就這么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