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竊賊?”
小辣椒一臉懵圈,她今兒一早才到達元化,此前從未來過濟世藥家,連三號藥倉都不知道在何處,甚至連血燕長什么模樣都不知道,何來偷竊的說法。
這是誣告!
每當犯人被抓住把柄時,就會狗急了跳墻,胡亂撕咬一番。
小辣椒不屑地笑了笑,工作這么多年以來,她倒是頭一回見到不打自招的共犯,連精心準備的逼供手段都省了。
這次的血燕失竊案,沒有一點難度!
正當她準備看這家伙露出更多洋相時,卻發(fā)現安世義徑直朝自己走來,緊接著發(fā)生的事,讓她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即便是到事情了解之后,也久久不能平復!
“寶貝,你怎么也在這里?”安世義控制不住內心的歡喜,一把將小辣椒從椅子上拉起來。
“寶貝?”小辣椒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還挺別致的。
這張俊美的臉蛋,這婀娜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和輕柔的觸感,還有甩起來分外可愛的馬尾,安世義是不可能搞錯的。
一模一樣!
這就是女友!
在游樂場經歷生死訣別之后,沒想到還能夠見到一面。
安世義本來已經接受奇妙的穿越設定,以及無腦的輔助系統(tǒng),卻萬萬沒想到女友會在此刻出現在面前,完全打亂了自己既定的大腦思路。
眼下抓不抓竊賊已經不重要了。
安世義詢問:“攝像機在哪里?”
“什么是攝像機……是竊賊的名字??!”
小辣椒沒聽過有哪一個道士會取這樣怪異的名字。
除此之外,她瞟了一眼身后的拉布,往常只要有陌生人接近自己,拉布就會立馬沖上去把這人按倒在地,嚴重點甚至會卸掉一兩條胳膊當做玩具把玩。
但為何獨獨對安世義沒有反應?難不成這家伙并不是在亂咬人,而是真的認識我?
小辣椒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而是靜觀其變,想要看看這個叫安世義的小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別裝傻了,”安世義捏了一把小辣椒的臉蛋,“不是在拍戲,那你在這里干嗎?”
小辣椒微微一笑。
“抓偷走血燕的竊賊?!彼咽质栈貋恚o接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不過我看在此之前,要先以惡意騷擾,好好教訓你一番才是!”
安世義環(huán)顧大堂的各個角落,確實沒發(fā)現有架持攝像機的大哥,以及布置場景的工作人員!
“難道你不是……”安世義說出女友的名字,沒想到小辣椒頓時臉頰泛起一陣紅暈。
他意識到氣氛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瞬間,視線翻轉一圈,緊接著側臉貼在地板,腦袋上穩(wěn)穩(wěn)地落著小辣椒的腳丫子!
安世義搞錯了!
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但小辣椒并不是女友!
性格上天差地別,更何況這力道就不是一般女子所有!
賈強勒令兩藥徒把安世義扣押住,別再惹些笑話出來,丟了濟世藥家的顏面。
“都是誤會!”他向小辣椒賠禮道歉,“此人腦袋本就有些毛病,請家主和閣下不要介意!”
小辣椒沒有說話,倒是一直盯著安世義看。
“簡直是胡鬧,”郭文拍響驚堂木,“竊賊究竟是何人,賈老你難道就沒有問出些什么嗎?”
賈強留意到安世義衣著上的污垢,以及臉上的淤痕,在與兩藥徒眼神交匯過后,他得意地說:“家主,在扣押安世義期間,確實已經知道竊賊的身份?!?p> 安世義認得居于堂中的家主與二長老,一路上他翻閱過羊皮日記,其中繪制有濟世藥家絕大部分人的肖像圖,花不了五分鐘都牢牢記在腦子里。
“昨夜血燕失竊的賊人就寫在紙上!”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條,委托留平頭的藥徒蘇勇上呈,不是給賈強,而是直接遞交給郭文。
郭文看過紙條所寫的內容,轉而看向賈強,并提了個問題:“賈老,昨夜百寶盒的鑰匙被偷走時,是否有其他人能夠作證?”
賈強被突然的問話搞懵了,難不成紙條上所寫的名字是自己的,急忙辯解道:“家主,昨夜事發(fā)突然,我醒來時發(fā)現竊賊已經逃離寢室,不過門下兩名的藥徒似乎與竊賊打了個照面?!?p> 郭文說:“人呢?領到堂上來?!?p> 賈強指著安世義身邊的兩名藥徒,那便是目擊者。
郭文示意他們把昨夜的事情一一道來。
蘇勇解釋說:“昨夜二長老的寢室內確實有賊人入室,在聽見呼救聲后便急忙趕去?!?p> 郭文追問:“賊人的穿著可看的清楚?”
萬寧道邦的道士對穿著有個硬性規(guī)定,無論在哪種場合,都必須要穿黃袍。
蘇勇?lián)u頭,當時色太黑,頂多只能瞧見竊賊的背影。
“家主,血燕失竊一事賈某有責任,但并不代表我就是竊賊呀!”賈強怒目瞪著安世義,“請不要相信一個小毛孩的片面之詞?!?p> “你在說什么,紙張上所寫的并不是你的姓名,”郭文攤開紙張,“上面寫的是有目擊者。”
賈強意識到不對勁,他扭過頭,正好看到安世義在朝他冷笑。
郭文二次拍響驚堂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安世義身上,等他給出一個解釋。
“家主,方才不過是鄙人開的一個小玩笑,請不要見怪?!卑彩懒x不再拐彎抹角,“關于血燕失竊的罪魁禍首,其實并不是萬寧道邦的道士,準確點說,不是外人?!?p> 郭文轉過思路來,明白安世義的意思——有內鬼!
只見安世義伸出食指,指向正瞪大雙眼站在石柱旁的人:“竊賊不是外人,是昨夜自導自演了一場鬧劇的二長老,賈強!”
大堂上,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