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次來到靈動木偶劇院,特朗妮對杜誠沒有帶來新的劇本略有些失望,但聽說杜誠參加宴會回程時被襲擊,也出口安慰他。
“杜,你應(yīng)該在家好好寫劇本,而不是去參加那什么見鬼的王子成人宴會,那里根本就沒人需要你這樣一個外鄉(xiāng)人,請原諒我說話如此直白。
真正需要你的人在這里,在這個華麗的靈動木偶,演員們這幾天已經(jīng)排練好你的劇本了,今晚就要演出,你應(yīng)該留下來,欣賞自己的大作,傾聽一下人們對它的贊賞,然后再看一出馬戲團表演。
明天你就可以在家里好好寫劇本了,等你出名之后,會有數(shù)不清的宴會和大白腿等你光臨的。”
杜誠看著特朗妮兩指夾著煙卷,滔滔不絕地向自己描述成為一個出名劇作家之后的美好生活,煙卷燃盡即將燙到她的手指。
“嘶……啊,該死。”
看到她被燙,杜誠心里舒服了,這個奸商:“新的劇本我已經(jīng)有想法了,今天我過來也是想看看《羅密歐與朱麗葉》排練的怎么樣了?!?p> “完全不用擔(dān)心,我的演員是整個多蘭王國最出色的,沒有他們搞不定的劇本,你的新劇本是個什么故事?是喜劇吧,請務(wù)必告訴我是?!碧乩誓菰俅吸c燃一根煙卷。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無論什么劇,只要故事足夠精彩,意義足夠鮮明不就好了?”
“不,我喜歡大家在我的劇場里笑,而不是哭?!碧乩誓菡f這句話的時候,略有點嚴肅。
“好吧,是喜劇。”杜誠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抄的:“你了解你們的議事院首席大公嗎?”
“你問這個干嘛?你想和他抗議皇室對你太摳嗎?”
“呃,如果這樣做有效果的話?!倍耪\攤攤手。
“你放棄吧,那個糟老頭人雖然是不錯,不過最近他好像失去了皇帝的寵幸,現(xiàn)在任何人和他扯上關(guān)系都屬于自找麻煩,更別提你這個被皇帝不喜的外鄉(xiāng)人?!?p> 杜誠不再多問,又和特朗妮聊了一些事情后起身告辭,并答應(yīng)她晚上會來看演出。
杜誠漫步在光影城的街頭,頭頂是灰色的天空,腳下是黑色的石磚,思緒復(fù)雜,本以為自己得到仙緣,以后就可以在諸多世界中游戲紅塵,參悟大道。
可是如今卻是卡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上下不能,玉碟空間有問題,蛇女的話也有問題,哪邊他都不敢相信,若要說徹底融入這個世界,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蛇女說線索在粘稠荒原,也許自己應(yīng)該去粘稠荒原,而不是在這里跟這些政客玩陰謀詭計,這個世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洪荒扯上關(guān)系的。
光影大街的路燈不知是何時亮起來的,杜誠掏出懷表看了一眼,轉(zhuǎn)身走向靈動木偶劇院。
今天的靈動木偶有新的舞臺劇,一張手繪的大海報就張貼在劇院門口的告示牌上,杜誠在諸多異性的注視下自顧自地走進了劇院,好在貴婦們都有伴了。
二樓,一間雅座中,隨著落下的帷幕,杜誠和特朗妮開始鼓掌。
“怎么樣,我的演員是不是很厲害?!碧乩誓莸鹬鵁煟肿熳院?。
“很棒,他們都是出色的舞劇表演者。”杜誠真心回答。
掌聲落下,隨著主持人的介紹結(jié)束,滑稽的喇叭聲響起,馬戲團上場表演。
“這是紅鼻子馬戲團,他們在整個大陸都很出名,之前親王殿下過生日他們就去表演過?!?p> “親王?皇室親王嗎?我都沒聽說過?!倍耪\很詫異。
“沒聽說過很正常,親王是稅務(wù)大臣,平時是個很低調(diào)的人。”特朗妮吐出一口煙圈。
“低調(diào)?找出名的馬戲團來給自己慶生這種行為,可算不上低調(diào)?!倍耪\不信。
“這你還真錯了,這個馬戲團在全大陸巡演,正好碰上了而已,還專門去親王府邸請求演出呢。估計也是為了增加馬戲團的名氣?!碧乩誓莘穸硕耪\的想法。
“這樣嗎?”杜誠搖頭不再說話,再次開始欣賞表演。只見一個馴獸師掏出笛子一吹,他腳邊的獅子就睜開眼睛,目露兇光掃視全場,將觀眾們嚇的一陣驚呼。
演出很晚才結(jié)束,馬戲團之后還有不少節(jié)目,例如長腿小姐姐跳舞、長腿小姐姐表演雜技,還有長腿小阿姨唱歌等等。
杜誠雇傭馬車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半夜了,把在沙發(fā)上不停打瞌睡的瑪莎打發(fā)去睡覺之后,杜誠跳上房頂,稍微辨認方向之后,朝著大公府跳去,腳下法力輕涌,速度極快。
整個大公府此刻燈火依舊輝煌,執(zhí)勤的侍衛(wèi)在燈光里閑聊著,不時還有侍衛(wèi)巡邏過來,再離開。
杜誠選了個光線比較暗的墻角,給自己加了個微小的障眼法,向著宅邸中心摸過去,隨著越來越靠進中心,護衛(wèi)的人數(shù)也開始增多。
杜誠不得不用一些小手段將侍衛(wèi)支開,來回往返用神識掃蕩大公府,最終來到大公寢室的屋頂。
大公還沒有睡,正在和他的私人騎士團首領(lǐng)交談。
“我被陛下禁足,即使想出去,也不能離開太久,有個皇家侍者會定時來問候我,我已經(jīng)發(fā)發(fā)動了在皇帝身邊收買的人手,全力打探圣杯的消息?!?p> “公爵大人,我們真的要帶著那個異鄉(xiāng)人嗎?萬一他出賣我們?!?p> “羅蒙,注意你的言行,懷疑他人可不在騎士守則里?!?p> “但是我要保證公爵大人不會被出賣,他只是一個外來者,也許皇室給他點好處,他就……”
“聽著,現(xiàn)在我們需要杜,他可以獨自在粘稠荒原上活下來,那么他一定有隱藏類的超凡能力,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必要時刻,我們需要保證圣杯在他的手里,那樣才能不被皇室搜查出來。
我的時間不多了,羅蒙,你是我唯一真正信任的人,如果我死了,請你一定將圣杯拿到手,把希望散播出去,只有這樣,我死的才有價值。”
“大公,您……”
“米亞教授曾告訴我,杜先生是個驕傲且強大的人,無論是請他幫忙獵殺怪異,還是請他幫忙保管圣杯,他都不會出賣我們,他很驕傲,那種從骨子散出來的驕傲是不會允許他有任何輕賤的行為的?!?p> 杜誠在屋頂收回神識,勾起嘴角,悄悄的離開。
第二天,管家早早的就過來報道,對于昨天消失了一天的情況,他并沒有向杜誠做出任何解釋,杜誠也沒有問他。
“先生,今天理事會派去城外的隊伍就要出發(fā)了,等會他們會來接您一起出城?!?p> “我知道了,瑪莎,早餐準備好了嗎?”
“是的先生,已經(jīng)準備好了?!爆斏瘜⑹澄飻[上餐桌。
“嗯,謝謝你?!倍耪\對瑪莎道謝
“您太客氣了,先生,這是我的工作?!?p> 杜誠吃完早餐沒一會,出城的隊伍就到了,一輛由六匹挽馬拉著的大馬車,停在杜誠的家門口,讓過往的行人頻頻投來目光。
杜誠換了一身寬松的禮服上了馬車,沒想到遇見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