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停留,杜誠在村里搜出一些草叉后就回到了馬車旁,將草叉分給眾人。
“給你們布置考核任務(wù)的老師有沒有和你們說過,遇到這種情況要怎么做?”杜誠在馬車問眾人。
“考核官說如果沒有活口,那就盡量調(diào)查,多找些線索。”金坷麗回到。
“剛才你們遭遇襲擊時,有沒有提前出現(xiàn)什么動靜?”
“哨聲,我聽見了哨聲?!敝卸倌昕隙ǖ?。
“嗯,天快黑了,先生火吧?!倍耪\點(diǎn)頭便不再多言。
幾人將火堆生在車廂門口,躲在車廂中,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之前遭遇的事情在四個年輕人心里估計(jì)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你們睡吧,我來守夜,明天我去附近找找它們的痕跡?!倍耪\看著四人一臉疲憊,便讓他們早點(diǎn)休息。
杜誠不時將神識散開,注意著周圍黑暗里的動靜,只有窸窸窣窣的怪異聲,一夜就這樣過去,杜誠不禁懷疑,狼人莫非也不敢再夜里出來嗎?
天色漸亮,杜誠吩咐四人注意安全,便去村莊四周尋找線索,在一棵樹上,杜誠發(fā)現(xiàn)了失蹤的馬夫,他已經(jīng)死了,下半身消失不見,對此只能搖頭嘆息,將之燒掉。
最終杜誠的神識在一個小泥坑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一支通體金色的懷表。按開蓋子,指針還在走動,蓋子上有照片,是兩個小女孩,看上去一個只有兩、三歲,另一個有八、九歲,總算有點(diǎn)線索了。
杜誠又搜尋了片刻,再也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就向馬車返回,離得老遠(yuǎn),就能看到車廂前一只狼人胸口插著一把草叉。
杜誠快速跑到馬車邊:“又有襲擊嗎?有沒有受傷?!?p> 車廂里的四人剛聽到有活物靠進(jìn),本來十分緊張,聽到是杜誠之后,都松了口氣,金坷麗回答:“沒有受傷,這個車廂有厚鐵皮包著,我們關(guān)上門,它進(jìn)不來。”說著就將車廂門打開。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杜先生?”中二少年問。
“找到了一個懷表。”杜誠將懷表拿出來,打開蓋子面向眾人:“你們有誰見過這兩個小女孩嗎?”
四人上前看了看,齊齊搖頭:“沒有?!?p> “這就是你在附近找到的線索嗎?一支普通的懷表,沒有別的嗎?”金坷麗問。
“普通?和,懷特大小姐,那是一支金表?!敝卸倌瓿靶?。
“我知道啊,那有怎么樣,這兩個小女孩我們也不認(rèn)識,就靠這個找人,很難的。”
“哼,貴族家大小姐都這么無知嗎?金表是一般人用的起的嗎?只有墮落的貴族和黑心的奸商才會使用這種華而不實(shí)的金屬。”
“巴魯克,你……”
杜誠見他們要吵,出聲制止:“好了,不要吵這種沒有意義的事,帶上有用的東西,回光影城?!?p> “啊?我們要怎么回去,走回去嗎?”金坷麗大驚。
“如果你不想走路,可以留下。”杜誠隨口調(diào)笑一句:“快,收拾東西,只拿用的上的,我去將村莊里的尸體燒掉,以免產(chǎn)生瘟疫,回來后就出發(fā)?!?p> 不久后,幾人看著遠(yuǎn)處燃燒的熊熊大火,杜誠心中卻是想起理事會的說法,不是說有人舉行祭祀嗎?如果他們的祭祀還在進(jìn)行中,燒掉村莊應(yīng)該能破壞吧。
如果祭祀結(jié)束,拿這么多的生命去,換一些狼形獸化人也真真是喪盡天良。
回過神見四人看著他,杜誠開口道:“走吧,盡快回去報(bào)告吧?!?p> 幾人背著行囊,順著來時的土路漸漸遠(yuǎn)去。
直到第二天抵達(dá)一處小鎮(zhèn),他們都沒有再遭遇襲擊,這讓杜誠非常疑惑,教堂里的悲慘小女孩和中二少年口中所說的哨聲,證明了村莊內(nèi)的慘劇是人為的。
為何他們離開后就沒有再遭遇攻擊了呢?敵人在隱藏什么東西嗎?
夜里,眾人在小鎮(zhèn)的酒館下榻,幾人都喝了點(diǎn)酒,早早便休息了,杜誠再次化身夜行俠,離開酒館,朝著昨日的村莊狂奔。
夜色下的村莊已經(jīng)成了廢墟,感受著四周的瑣碎聲,杜誠不在原地停留,直接來到那間小教堂中,將木質(zhì)座椅點(diǎn)燃,等待。
半夜,天空開始打雷,沒多久傾盆大雨落下,杜誠閉眼在教堂里打坐,忽然一聲尖銳的哨聲在教堂外響起,杜誠當(dāng)即起身一提氣,翻身上了教堂屋頂?shù)牡哪玖?,用法術(shù)消去了身影和氣味,放開神識,等待敵人到來。
吼叫聲漸漸清晰,“哄”教堂的大門被撞開,十幾只狼人魚貫沖進(jìn)來,避開火堆四處翻找,長椅噼里啪啦的被拍碎,片刻間,教堂內(nèi)除了雕像,再沒一件完好的器物。
杜誠在房梁上看著下面的狼人也沒有出手,他在等,等那個吹哨的人。
突然,一只狼人跑到門外仰天嚎叫,其他幾只也跟著出去一起嚎,混雜著外面的雷聲和雨聲,場面異常驚悚。
沒多久,十幾只狼人向后退開,讓出一條路,一個披著黑色披風(fēng),戴著黑色大禮帽的人影進(jìn)到了教堂里,慢慢走到火堆前。
果然,梁上的杜誠扯開嘴角,直接跳下,站在教堂大門口。
“你是在找我嗎?”杜誠挑挑眉。
黑袍人和十幾只狼人瞬間將目光焦聚在杜誠的身影上。
“吼——”狼人群立刻沖向杜誠,杜誠不管不顧一個飛身沖撞,將幾只狼人撞開,直接站在黑袍人的面前。
這是一個中年人,臉色紅潤,有些發(fā)胖,一看就是生活優(yōu)渥的主,他眼睜睜看著杜誠撞飛一眾狼人沖到自己面前,看著自己露出殘忍的笑容。
黑袍人一拳打在杜誠的胸口,本以為自己一階超凡的肉體力量起碼也能將杜誠轟回狼人爪下,但是杜誠挨了一拳卻依舊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狼人已經(jīng)在身后沖上來了,杜誠一把握住黑袍人的右手腕,轉(zhuǎn)身一甩,將黑袍人當(dāng)做武器把沖來的狼人盡數(shù)砸飛。
黑袍人的右手脫臼,慘叫一聲被杜誠扔在地上,杜誠抬起腳“咔嚓”兩聲,黑袍人雙腿的膝蓋粉碎,杜誠隨手吸來一根燃燒的椅子腿“噗嗤”一聲捅過黑袍人的左肩,將其釘在地上。
轉(zhuǎn)過身,杜誠開始收拾這群狼人,不顧在地上慘叫的黑袍人。
片刻后,杜誠將倒地的燭臺拾起,將其懟進(jìn)最后一只沖來的狼人腦瓜里。
地上的火堆被撞散,零星的木柴落在周邊燃燒,屋外雨聲大作,不時響起的驚雷將杜誠渾身浴血的身影閃亮。
只有黑袍人的哀嚎,為這一幕配上了還算應(yīng)景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