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別人可以不見,但是這個常芷蘭,她說能夠幫到大人。”師爺對縣令說道。
“哦?她能夠幫到我?她們常家的靠山都已經(jīng)倒了,如今自顧不暇,拿什么幫我?”縣令不屑的說道。
“大人,這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常家就說不定有什么底蘊,見見又何妨?”師爺收了常家的銀子,自然是要幫著常芷蘭說話的。
焦頭爛額的縣令,聽到這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縣中三大家族被屠戮劫掠,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就壓不住。
若是不能妥善解決,一個昏庸無能的評價,必定會戴在他的頭上。
他以后的仕途只怕都要徹底的斷送了。
“哎,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好了??纯此粋€女流之輩,到底有什么辦法能夠幫到本官?”縣令嘆了一口氣說道。
師爺摸了摸衣袖當中的銀元寶,心道:“自己也算是對得起常家的這些銀子了?!?p> “民女常芷蘭,參見大人。”常芷蘭面色如常的施禮說道,盡管心中忐忑,但是表現(xiàn)出來的卻只有大家閨秀的落落大方。
“聽說,你能幫到本官?不知常小姐打算怎么個幫法?”縣令毫不客氣的直接詢問說道。
“大人最大的危機,就是因為那三大家族損失太大,導(dǎo)致背后的人不滿,從而受到遷怒。
而我常家手中,掌握著一條通往草原汗國的商路,愿意交出來獻給大人。
有了這條商路,有了這條商路,足以讓那三大家族背后的人,再也顧不上遷怒大人?!背\铺m冷靜的分析說道。
縣令聽到這里,呼吸都跟著粗了幾分,心中也在迅速的盤算著。
死去的那三個家主雖然背后有人,但是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和錢財,讓他們背后的人放自己一馬,還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轉(zhuǎn)而就想到:“這常家如今京中的靠山已經(jīng)倒了,聽說那常志學(xué)也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如今偌大一個常家,就只剩下她一個女流之輩。
就算交出了商隊,常家的家產(chǎn),依然不可小覷。
這么一大筆銀子,若是能夠拿在手中,想必位置再往上挪動一下,應(yīng)該還是沒有問題的?!?p> 縣令看著常芷蘭秀美的容顏,心中頓時打起了小算盤,同樣也打起了人財兩得的主意。
“常小姐,聽聞常老爺昏迷不醒。
偌大的常府,如今只能靠常小姐一個女流之輩出來拋頭露面。
這家中沒有一個男人那行?
本官不嫌棄小姐嫁過人,不若小姐嫁給本官為妾如何?”縣令貪婪的看著常芷蘭秀美的容顏,此刻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原本的那種焦慮。
有了常家的家產(chǎn),他就可以從容的打點,這一關(guān)他可就算過去了,而且還是因禍得福,人財兩得。
常芷蘭看著縣令那副無恥的嘴臉,心中一陣的厭惡。
“多謝大人厚愛,不過小女子已有夫婿,大人應(yīng)該清楚才是。
而且我夫君王彥坤的父親王子豪,大人應(yīng)該聽說過他的名字才對。
聽說昨晚三大家族的案子,就是此人做的。夜入縣城,殺人放火,劫掠錢財,最后從容退去。
大人應(yīng)該知道,那種毫無人性的大盜,若是不能一下子將其打死,很容易被其反噬的?!背\铺m盡管心中打鼓,卻依然面色從容的說道。
縣令聽到這番話,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心道:“好險,差點忘了那王彥坤與王子豪的關(guān)系了。
說不得昨晚三大家族的遇害,就是因為他將王彥坤下了大獄?!?p> 像這種亡命之徒,如果沒有必要,縣令也不想要往死里得罪。
被這種武功高強的亡命之徒盯上,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危。
縣令不傻,王子豪既然能夠擊殺了三大家族的族長,就能夠擊殺他。
至少在解決王子豪之前,他不敢再惦記常芷蘭了。
“哼,我已經(jīng)上報州府,很快朝廷就會有高手過來解決那王子豪。到時候區(qū)區(qū)常家,還不是任我拿捏?
且先忍耐幾天,到時候再讓你這小娘皮跪在老子胯下?!?p> 想通了這些,縣令很快就清醒過來,對剛剛的話題絕口不提。
親切的開口向常芷蘭詢問道:“賢侄女此次過來,不單單是為了將家族當中的商路獻出來吧?
有什么要求盡管和叔叔提,只要能辦到,叔叔絕不猶豫。”
這待遇立馬就不同了。
一下就從常小姐,變成了賢侄女。
“確實是有些小事想要懇求縣令大人幫忙。
我夫婿王彥坤,早就已經(jīng)入贅了我常家,與王家再沒有了關(guān)系,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放了我夫君?!背\铺m起身鞠躬說道。
縣令想了想這件事當中,自己可能會需要承擔的風險,卻發(fā)現(xiàn)還真就沒有什么風險。
“好,既然案子與他無關(guān),那便放人吧!”
“謝大人。”常芷蘭起身施禮說道。
常芷蘭帶著老管家將王彥坤從大牢當中接出來的時候,王彥坤抱著常芷蘭失聲痛哭。
“夫人,你終于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