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說個價
老四趙德笑得眼睛都睜不開，老二被他逗得大笑：“別的不說，給你娶媳婦兒肯定夠了！”
老四聽了臉上通紅，嘴里卻說著：“玥玥才說要幫助我們哥幾個，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甲魚。”
老大趙剛看著憨厚的老四，再看看圓圓的小臉蛋上，眨著一雙黑亮眼睛的小妹，心里似乎感覺到什么。
逐漸冷靜了下來，趙剛暗想著：野生甲魚本來就已經(jīng)幾乎絕跡，現(xiàn)在又不是它們繁殖的季節(jié)，怎么可能一下子跑來這么多。而且還這樣集中，任由趙家?guī)仔置冒l(fā)現(xiàn)呢？
這樣想著，他就把心中的疑問，說給了幾兄妹。
趙玥只作思索狀，并不搭言。
心里開心的老四，隨手從身邊拔了一根貓尾草叼在嘴里，然后就隨意地說：“就是巧合而已。”
老二趙強坐在地上，把手抱在兩膝處，也感到納悶：“是啊，怎么可能這么巧。”
再聯(lián)想起今天下午與馮家的爭斗，趙剛再皺著眉頭說著：“那個被打斷腿的，我好像見到他要偷襲老二。但不知道哪里打來的一根木棍，一下子就把他撂倒了?！?p> 趙玥并不作聲，那三兄弟就是想破腦袋，肯定也找不到答案。
說話間，老三趙義已經(jīng)氣喘吁吁地，拎著幾個尿素袋子跑來。
到了近前，他把袋子先放在一邊，就坐在地上喘歇一會兒：“你們在聊什么？”
幾人說了心中疑惑之后，趙義也只覺得發(fā)懵。
“我有種感覺，”既然想不明白，趙剛的神色就鄭重下來，看著弟弟妹妹們說，“這好像是老天爺直接在幫我們?！?p> 老二趙強“嗯”了一聲，又笑了起來：“玥玥當(dāng)眾說要幫我們，可能被老天爺聽到了！”
老四趙德立刻呵呵地笑著說：“嗯嗯，應(yīng)該是?！?p> “真要是那樣，”趙玥笑瞇瞇地看著大哥，“也是老四的功勞——這些甲魚，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p> 聽了趙玥的話，老大趙剛，老二趙強，老三趙義，一起看向老四趙德。
連連稱贊他后，三個哥哥，再由大哥趙剛代表著做保證：“以后的日子會更好，跟今天的遭遇肯定有關(guān)系！老四是長得一般點，膽子也小點?？墒俏覀?nèi)值埽@輩子也不能欺負(fù)他，更不能讓外人欺負(fù)他！”
趙玥聽了，眼中立刻閃現(xiàn)出激動的淚光：老四趙德，因為天生外貌、身材都不好，也就時常被外人，甚至兄弟幾個輕視。
現(xiàn)在，三位年輕的哥哥都感恩于老四。這就是說，四哥趙德的今生，先從精神層面上，不輸于常人了。
而且，四哥趙德外貌丑一些，可以調(diào)動空間稍微做個整容；個子矮一些，可今年他也才十四歲。營養(yǎng)與合理鍛煉跟上來，再繼續(xù)長個絕對沒問題！
即便沒有這些外在條件，趙玥也有信心：哥哥們都踏實做人，好好做事。財富必然回來！
到那時，哪個哥哥還發(fā)愁找不到媳婦？只恐怕，會被上門來提親的女方媒人，踩破了趙家的門檻才對！
老四趙德感動地看著幾位哥哥，連連道謝后，再看向趙玥：“玥玥，其實是你先發(fā)現(xiàn)甲魚的。我也不會說什么，反正我們哥幾個，一定都會好好對你！”
“嗯嗯，好。”趙玥答應(yīng)著，就笑嘻嘻地示意趕緊接著忙乎。
幾個兄弟把甲魚抓起來，再小心地分別塞入尿素袋子里。
輪換著拎著幾個袋子，幾兄妹們走回了村里。
老大趙剛找到收購甲魚的那家，敲門而入。趙玥擔(dān)心被對方壓價，就暫時讓其他幾個哥哥拎著剩余的袋子，在院外等著。
收購商聽說了趙剛幾兄弟，打斷了馮家一個人的腿，知道他們肯定會面臨賠償問題。
現(xiàn)在看到趙剛前來說有野生甲魚賣，這人暗想著：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剛要花錢，就捉到了難得一見的野生甲魚？！
見這人很疑惑，趙剛就指了指手里拎著的袋子。
收購商打開尿素袋子，已經(jīng)很是驚訝。再捉出一只查看后，他立刻稱贊：“真是野生的，品相也完整?！?p> 再看了一眼里面的兩只，他把手里的這只放了回去。
“聽說了你們的事，這樣看來，”收購商感慨地對趙剛說，“老天爺都在幫你們?！?p> “嗯?！壁w剛也不客氣，直接答應(yīng)一聲。
“你們可以??！在哪里捉到的？”收購商再笑著問，想要探知具體位置，也好自己前去尋找。
趙剛才要說，就被妹妹暗自抻了一下衣角。
“就在河邊溜達(dá)時發(fā)現(xiàn)的?！壁w剛隨口回答著。
收購商見他不說實情，也就不便再多問。從口袋里拿出香煙來，他遞給趙剛。被拒絕后，他自顧點上抽著。
“你要收不起，我們就去鎮(zhèn)上?！壁w玥不想讓這人拖延。
收購商俯身對趙玥笑笑：“嗯，都說趙家的老五最機靈，果然是！”
想了一下，他笑著說：“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你們說多少錢賣吧！是按斤還是論個兒，都行！”
趙剛并沒有接觸過，一時不能回答。
“按斤！這樣都公平?！壁w玥接過話來說著，“你是收購的，你說個價！”
“哎喲，咱們永樂村里，先是出了你們大姐趙霞這只金鳳凰，現(xiàn)在趙家又飛起來一只！”收購商見趙玥年齡還小，可是對答流利，就稱贊著說。
故作沉思后，他大方地說：“你們也知道，鄉(xiāng)下人別說吃不起，就是吃得起也舍不得，都賣去了城里。但是路上運輸什么的，也可能會造成甲魚的死亡，或者相互撕咬殘缺，這樣就賣不出去了?！?p> 趙玥不想讓他把話題帶遠(yuǎn)，就再次催問：“多少錢一斤？”
“我就多出點，八元一斤！”收購商心痛得咬牙切齒地回答。
“我大姐回來時，說城里人去醫(yī)院看望病人，買的甲魚都是八十元一斤，有的還更貴呢！”趙玥噘著嘴說完，示意趙剛拎著袋子走人。
收購商見狀，連忙解釋：“玥玥，那是零售價！再說，我去城里不是直接賣給顧客，也是要賣給菜場的那些水產(chǎn)商的?！?p> 白了他一眼，趙玥搭在肩上的兩根小辮一晃，就扭頭不再聽他多說，只是催促趙剛快點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