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獨自返回張王村村口,那個于東還等在原地。
“你怎么還在這兒?”呂言看到他待在原地,似乎沒有離開過。
“這個……”他支支吾吾,也沒說清楚。
不過呂言隨即明白,他這是害怕。
四個村子都中了幻術(shù),他能去哪兒?
去哪兒都可能不安全,還不如待在原地,等著孟、呂二人更加保險。
呂言看看對方,感覺這家伙判斷力確實可以,“你這是賴上我們倆了嗎?”
“嘿嘿!真不是!”于東畏畏縮縮,一臉媚笑。
“一臉壞笑!你不大老實??!”呂言一邊伸腳要踢他,一邊嘴里嘟囔著,“不是說過嘛?好兄弟!要交心!”
“真不是!我交,我交……”于東哪里敢得罪呂言,只好盡力逢迎,“大哥……大神仙回來啦!”
他最先看到孟白回來,但是一時間不知怎么稱呼,結(jié)果大神仙都整出來了。
呂言又給了他一腳,“就你能!我沒看到么!”
轉(zhuǎn)身看到兩道流光朝這邊飛過來,知道是救兵到了,心里便十分安定。
自己目前只是御氣巔峰,還不能獨自御劍。
這半個月都是孟白御劍帶著他一起探查,還一起喝酒交心,感覺真是碰到了可以交心的好兄弟。
此時孟白和柳夢璃已然到了近前。
“這位是?”呂言出聲詢問。
“幫忙的?!泵习卓戳艘谎哿鴫袅В瑳]有要介紹的意思。
“我是他師姐!”柳夢璃有些不開心,好心來幫忙,不配擁有姓名嗎?“可以叫我夢璃姐?!?p> “哦?!眳窝钥吹矫习讻]有否認(rèn),那就是真的嘍。
同時感覺對方這個氣質(zhì),確實有些與眾不同,于是張口叫了一聲,“夢璃姐?!?p> “夢璃姐好!”于東也趕緊打招呼,“夢璃姐辛苦啦!”
柳夢璃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狗腿地叫自己姐,突然有些后悔。
“人就在村子里,所有人都中了幻術(shù),這樣的村子還有三個……”
孟白詳細(xì)給柳夢璃說明情況,“現(xiàn)在需要你再仔細(xì)看看?!?p> “嗯!”柳夢璃隨手一翻,手中就出現(xiàn)一道非常小巧、散發(fā)著淡淡光暈的靈符。
然后隨手碾碎,在雙目之上輕輕一抹,然后御劍飛向村子。
“清目靈符!”呂言雖說在符箓上鉆研也不深,不過眼光還是有的。
這道符箓,意蘊(yùn)純粹,制符之人絕對造詣精深。
清目靈符雖說只是入門靈符,門檻不高,但是不同人卻能激發(fā)出完全不同的功效。
如果到達(dá)一定水平,可以隨心而動,目視千里,隔墻視物等威能,也可以信手拈來。
現(xiàn)在看來,柳夢璃這道清目靈符,應(yīng)該是增強(qiáng)了對真元殘留和精神波動的可視化。
很快,柳夢璃就再次來到眾人面前,“確實都中了幻術(shù),但是目前所有人的精神力還很強(qiáng),說明中術(shù)時間不長,和師父預(yù)計的差別不大。”
“嗯,那就開始吧!”孟白點點頭。
之前柳夢璃師父已經(jīng)將靈符和用法提前交代明白,現(xiàn)在看來,按部就班執(zhí)行就可以。
于是柳夢璃取出三十二道道靈符,正是可解幻術(shù)的醒神咒!
打算分成四份,每人八道,正好一人負(fù)責(zé)一個村子。
“我來兩份吧!”孟白隨手接過原本要給于東的那份。
“哦?!绷鴫袅б矝]有多問,然后把另外八道靈符交給呂言,再仔細(xì)交代如何使用。
隨后三人分頭行動,于東再次留守。
三人分別在每個村子外圍,按照八卦方位,將靈符布置妥當(dāng)。
按照柳夢璃所說,之后只要按照坎、艮、震、巽、離、坤、兌、乾的順序,以不同手法催動靈符,便可結(jié)成一個醒神靈陣。
然后將真?zhèn)€村子罩住,這靈陣便會朝陣內(nèi)發(fā)出醒神咒,大約三四次,便可解除村民身上幻術(shù)。
……
即使是三個人分開行動,這一趟下來,差不多忙活了小半天。
一切布置妥當(dāng),三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此時于東居然還沒走,不但沒走,居然還睡著了。
一晚上沒合眼,他也確實有些扛不住。
“嘿!你這可以???”呂言無情鐵腳,把對方從睡夢中踢醒,“睡得還挺死!醒醒啦!”
于東原本有些迷糊,聽清楚是呂言的聲音,身體一震,睡意全無。
“三位神仙,你們可回來啦!我太害怕啦!”
“扯淡~!”柳夢璃直接吐槽,“怕還能睡著?”
“瞎暈的。”好家伙,這反應(yīng)力可以啊。
孟白啞然失笑。
呂言開始了看孟白和柳夢璃,然后他就和于東親切交流起來。
用手啪啪拍著他的肩頭,“就你會耍小聰明,沒事兒你抖什么機(jī)靈!”
呂言,他嫉妒了!
孟、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點破。
……
“大約需要多久?”孟白看向柳夢璃。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用,按照師父說發(fā)法,短則兩個時辰,長的話可能要兩日。”
“唔,那可能需要有人盯著!”孟白低頭思考著什么,“我們要防止發(fā)生意外。”
“聽到?jīng)]有?”呂言在一旁著,突然踢了一下于東,“今晚你來盯著!”
“是是!我睡覺可輕啦!”于東點頭如搗蒜,可是三人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真的!神仙大哥,你不記得啦?我是干巡邏的呀!”于東趕緊解釋,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價值,“我們都是晚上巡邏的,一次一宿不帶眨眼的!”
“叭叭叭!沒完啦?”呂言又開始調(diào)教他,“你是話癆嗎?”
聽到這話,孟白有些難受,臉色青紅不定。
柳夢璃有些關(guān)切地問他,“孟白,你是不舒服嗎?沒休息好?”
“沒有?!泵习讓嵲谑遣幌氤姓J(rèn),他是在憋笑,真得是太難受啦!——呂言這個話癆居然罵別人話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以后自己這身邊不會出現(xiàn)倆話癆吧?
頭疼!
“我們就在這里一直等嗎?”柳夢璃待了一會兒,實在無趣,“我們可不可以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
孟白知道柳夢璃也沒多少機(jī)會下山,她應(yīng)該特別想趁此機(jī)會到處看看。
可是此時確實關(guān)乎幾百條人命,而柳夢璃又至關(guān)重要,她是絕對不可以離開的。
“夢璃師姐。”孟白很少這么認(rèn)真地稱呼她,“還請多等些時候?!?p> “好吧!”她其實有些不樂意,但是很少見孟白如此嚴(yán)肅,所以居然拗著性子答應(yīng)了,“誰讓我這么重要呢!嘿嘿~”
其余兩個話癆,立刻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