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圍的天地的真元都被雙方強大的威壓所籠罩,氣氛瞬間跌倒冰點。
“算啦!”顧一城突然撤掉釋放出來的強大威壓,殺意也瞬間消失不見。
孟白遲疑了一下,也緩緩卸下防備,不過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不少汗。
“把你帶到此地,其實也是受人之托。”顧一城說話間,一揮手,腳下仿佛有什么禁制被撤掉,一道沖天劍氣瞬間涌出。
孟白立刻眉頭緊皺,這劍氣他再熟悉不過,正是屬于師父五峰山人的瑤光仙劍。
“為什么只有一把劍?我?guī)煾改???p> “他跟趙蒼生在一起?”
“天盟趙蒼生?這不可能?”孟白是赤炎演武場被襲擊時的親歷者,雖然他不知道趙蒼生具體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自己的師父肯定和對方不是一路人。
“你應(yīng)該見過真仙劍塔了,那里面有上百名劍仙驅(qū)動,你師父就是其中幾個境界較高之人。”劍神顧一城也是神色暗淡,悲傷之情溢于言表。
“這是為什么?”孟白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
“他有苦衷?!鳖櫼怀强粗习?,“那是他的心結(jié)。”
這么多年,孟白當然能看出來五峰山人心中應(yīng)該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jié),但是他卻無法得知細節(jié)。
他認識的玉瓊宗門人對此都諱莫如深。
“你怎么會知道?”孟白脫口而出。
顧一城便將他與五峰山人張九劍結(jié)交的歷史詳細說了一下,原來他們二人已經(jīng)相交百年。
雖然那時候顧一城的劍術(shù)已然登峰造極,但是遠還沒有達到通神的境界,自然也沒獲得劍神的稱號。
那時候他和張九劍切磋劍術(shù),居然大多平手,后來被人稱為仙陸劍神之后,張九劍則則無論如何也不肯和他比試了。
他其實也曾猜測過是否因為張九劍不想搶了自己劍神的風頭,可是自尊心又使得他不好強逼張九劍出劍。
接著他才說到張九劍加入趙蒼生的真正原因。
“因為一個叫白輕盈的女人,她是你師父的道侶,后來因故隕落,我對于其中原委也所知不多,不過你師父其實一直希望可以復(fù)活她?!?p> 孟白居然并沒有感覺到太過吃驚,五峰山人這么多年借酒澆愁,如果不是有特別的原因反倒是不合常理。
“不過趙蒼生真的可以復(fù)活這個女人嗎?”孟白直接將心中疑問說出。
“趙蒼生修行的功法叫天地化玄功,據(jù)說此門功法特殊之處是并沒有太強的殺伐招數(shù),反倒是有一個可奪天地造化的降靈手段?!鳖櫼怀菍⒆约核酪晃逡皇f與孟白。
孟白還是覺得這些不足以讓五峰山人為趙蒼生驅(qū)使,肯定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他要搞清楚這一切。
“那怎么才能找到他?”孟白看著顧一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慢開始對其有了信任感。
“你應(yīng)該知道新陽國的皇帝也姓趙,現(xiàn)任皇帝叫趙恒,而趙蒼生在修仙創(chuàng)立天盟之前,他其實是新陽國的國君?!?p> “所以他是趙恒的爹?不對!他如今年所肯定不小了,少說也得一百五十多歲。”
“他是趙恒的曾祖父,雖說他現(xiàn)在以天盟盟主自居,可是要說和新陽國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我是不會相信的?!鳖櫼怀锹冻鲆唤z意味深長的笑容。
“明白了,我這就去新陽國。”孟白立刻了然,朝著顧一城一抱拳,他又想到些什么,緩緩道:“你是地盟的人,這么幫我,不會有問題嗎?”
“哈哈哈~你也太小覷老夫啦!我這個劍神難道是地盟施舍的不成?”顧一城神色一凜,一股充沛劍氣直沖云霄。
于是孟白不再猶豫,一個俯沖墜入海面,朝著海底的瑤光劍奮力游去。
清冷的劍光指引著他的方向,仿佛等待著故人歸來的清明月光。
……
背負著瑤光仙劍的孟白,催動著腳下的無相仙劍,一路朝南飛去。
呂言依舊跟在身旁,他從東海王城出來,一路上就說個不停。
什么當時他看到海上有劍光沖出,恨不得立刻奔過去為孟白助陣啦。
什么他當時已經(jīng)按捺不住,拔劍和劍衛(wèi)大戰(zhàn)了三百回合啦。
……
反正就是又恢復(fù)了他話癆的本質(zhì),一路上孟白感覺自己身邊好像跟了一只蒼蠅,不對,是一群蒼蠅。
強忍著發(fā)漲的腦袋,他們御劍經(jīng)過了河洛國的國境,到達新陽國境內(nèi)。
此時腳下的河流逐漸減少,轉(zhuǎn)而出現(xiàn)很多山川丘陵。
新陽國就在河洛國南邊,也是靠海的國家。
就在孟白二人朝著新陽國都鳳臨奮力趕路只時,居然在路上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靈炎宗弟子焦樊,他一個人背著舉火燒天棍,正在山川丘陵之間御風前行。
他看到孟白二人也是一愣,然后臉上就自然的展開了笑容,咧嘴笑了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呂言靠過去,一把摟住焦樊壯碩的肩膀。
“嗯,我出來打獵,不知不覺就跑到這里了,結(jié)果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啦。”焦樊一邊撓著腦袋,一邊甕聲甕氣地答道。
“打獵?”呂言和孟白都震驚了,這里距離靈炎宗差不多一千多里,這是打的什么獵?而且這都跑別人國家來了。
“是啊,待在宗門整天修行,好無聊,我就自己出來闖一闖,但是我沒錢,就只能一路打獵?!苯狗欀碱^,似乎這幾天的經(jīng)歷并不愉快,神情苦悶。
看著這才幾天不見,就明顯憔悴了不少的焦樊,孟白二人對視一眼,各自嘆了口氣。
“那你要不跟著我們一起吧?”呂言轉(zhuǎn)頭看著一臉愁苦的焦樊,“可是……”
“好!”沒想到焦樊迫不及待地應(yīng)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陽光燦爛,甚至于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呂言又看了一眼孟白,感覺他們的決定草率了。
“還沒說完吶!”呂言制止了過于興奮的焦樊,“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可能很危險,所以到時候讓你跑,你就要立馬跑掉,知道嗎?”
呂言像對一個小孩子一樣,認真叮囑道。
焦樊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干啥,他現(xiàn)在還處于興奮狀態(tài),根本沒有細想,就是不住地點頭。
呂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孟白。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這些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孟白也看著呂言,表情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