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光消散,將臨時間。
烈日無盡地潑灑著光芒,將整個太陽系照耀得如此明晰。
那藍色的水晶球何等魅力,竟創(chuàng)造出生命這個物種,至于鄰居的其他星系,也不知為何荒涼一片。
飛船緩慢減速,朝著那巨大的土星環(huán)飛去,穿過土星環(huán),穩(wěn)穩(wěn)著陸在土星上。
那場旅行,就好像一場夢?,F(xiàn)在要夢醒了,該回家了。
著陸沒有一點顛簸,陳然戴上頭罩,飛船自動打開。
土星比地球質(zhì)量要大的多,引力自然也不會小了。
緩了緩,陳然還是第一個踏入土星的人呢!就地球人類而言,目前還僅那一次登錄月球,便再也沒人去過外星了。
雖然無法載人登陸,但是研究肯定是必要的,就比如這土星吧!
陳然看了看外面,那一望無際的橘黃色大氣遮擋了視野,想找找它,也只是想想。
曾經(jīng)以美國為首的十幾個國家發(fā)射了卡西尼號探測器探索土星,但是早已退役,就降落在這片凹凸不平的世界。隨著歷史的掩埋,卡西尼號早已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但是對人類的貢獻確實無可厚非的。
陳然看了看近處的土地,都是溝壑縱橫的沙礫,這里的引力會很大,陳然有點緊張。
“飛船不能開回地球嗎?”陳然問。
“當然不能,飛船和你的身份都要保密的。你以后可以以猜測的名義向地球兜售知識,逐漸帶領(lǐng)地球進入宇宙洪流,但你堅決不能暴露宇宙快遞公司的存在,不然就要剝奪你的職責?!卑仔攀牡┑┑卣f,言語中還透漏著威脅的氣息。
“?。磕敲幢C軉??好吧!要暴露了地球不亂搞了,慢慢接受?!标惾划斎幻靼?,畢竟作為一個科幻迷,還是能猜到地球會怎樣對待突如其來的高等外星人的。
盡管是懷著好意,可無數(shù)科幻大片里的場景,大多是悲劇收尾。
珍惜時間,陳然深吸了幾口氣,便登著下飛船。盡管早有準備,知道引力會很大,但還是重重地摔倒了。
陳然艱難地起身,溝壑縱橫的沙礫竟然不是沙子,這一點也出乎了陳然的意料。土星的地面就像第二天的雪地,前一天是幻想的軟綿綿,第二天便化又凍成為了很堅硬的雪層。
這里的大氣壓比三體星要重多了,甚至有十個地球大氣壓。陳然當然知道,作為太陽系第二大的行星,如果沒有質(zhì)量做保證的話,肯定早就被踢下神壇了。
陳然艱難地扶著沙子起來,雖然宇航服沒有重力感覺,但是身上卻好像背上了上萬斤的石頭,石頭搖搖欲墜,時刻要把陳然壓垮似的。
“加油哦!這點壓力就撐不了,那以后完了?!卑准佑偷馈?p> “什么?”陳然喘著氣艱難地說出話,每一個字似乎都是痛苦?!白畲髩毫τ卸啻??”
陳然摸索著朝船尾走去,重壓下大腦都開始積血,思維因此開始受到紊亂了。
“某些黑洞也可能有文明哦!”艾米不動聲色地說。
“什么?”陳然被嚇的差點跌倒在地,好在手按著了地,有支撐了起來。
黑洞,陳然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宇宙的墳場,在那里連光都跑不掉,竟然會有人!還有文明!那里的引力肯定是無限的了。
好吧!以后加強鍛煉了,也不知道要修煉什么呢!至少肯定能抵住強壓。
陳然終于挪到了飛船后艙,可累的夠嗆,這就是平日里不保持鍛煉的緣故。
有上次打開的經(jīng)驗,陳然知道要靠想,便也不再詢問。艾米雖然不會煩,但是陳然會覺得煩。
大腦很難集中注意力,還要一邊艱難地支撐身體。
既然是丹藥那肯定就是很小的東西了,陳然也懶得去想整個飛船的變化,畢竟也沒那個精神力,現(xiàn)在還有點困呢!累加高壓的結(jié)果。
不知道行不行,陳然也要試試,陳然雙腿支撐著身體,雙手抱著飛船,趴在飛船艙上。陳然看著艙壁,腦海里模模糊糊地想出來,就是向內(nèi)打開的那種小翻蓋的。
陳然此時頭暈眼花,真相找個縫隙趕緊轉(zhuǎn)進去堵著出口。
飛船終于打開了,一個小口,欣慰的同時又有點沮喪,那不是光滑的圓形,也不是橢圓,是無規(guī)則的圓形。
無所謂了,打開了就行,陳然挪動著一只手伸進去,那一瞬間,壓力差的原因,手臂好像要斷裂。
飛船內(nèi)部壓力小,飛船外部壓力大,初中學(xué)的馬德堡半球?qū)嶒炾惾灰老∮浀?,大氣壓強很恐怖的?p> 陳然手在船艙內(nèi)攪動,摸索,一把抓住了一個小物件,便趕緊縮了回來。好在人體的神經(jīng)支持回縮,這就還行觸電,你會下意識肌肉回縮。
陳然也不管抓到的什么,緊握著手,極力轉(zhuǎn)身回去。雖然只有短短的兩步之距,卻形如千里,陳然的疲憊程度甚至比學(xué)校的千米跑步后還累,而且還沒結(jié)束。真不知道那些馬拉松運動員什么體質(zhì),絕對神了,還有那些舉重運動員,陳然想著,前不久結(jié)束的東京奧運會,八個項目國家還拿了七金一銀呢!
不能輸!陳然的內(nèi)心吶喊,無數(shù)的愁緒涌上心頭,面部發(fā)紅,全身聚力。我可以!我可以!我也可以!陳然奮力挪動,一點一點地挪回去。紅色精神環(huán)繞著陳然,那是國之體育精神。
摸索到艙門的那一刻,陳然緩緩地舒了口氣,這次就是舉重了,如果剛才是拿著接力棒奔跑,那現(xiàn)在就是舉著啞鈴沖刺。
手臂緊握著丹藥的疼痛感還未消除,陳然卻不敢放松。
剛才下飛船沒有注意,那是因為直接被拽出去的,都沒有準備時間。這要上飛船可得小心點了,也不知道撕裂感會不會損傷身體,看剛才的手也只是疼痛,手里握著丹藥的觸感還在,沒有損傷神經(jīng),應(yīng)該不會有損傷。
伸出手的那一刻,全力孤注一擲,終于把一只手伸了進去,手臂一陣刺痛。顧不了疼痛,陳然趕緊把另一只疼痛的手也伸進去,終于好點了,畢竟那只手使用過這種壓力差的。這就好像溫差,天氣明明很炎熱,把你放進更熱的環(huán)境,再拉出來,炎熱便變成了涼爽。
手伸進去身體就好協(xié)調(diào)了,畢竟船艙內(nèi)的壓力穩(wěn)定,雖然不像舉重,但拖著沉重的啞鈴也是很艱難的。
抓著船座,使勁一拉,腰部以上進來了,在使勁一拉,拽回來一條腿,最后的一步也要完成,終于輕松了。陳然躺在做一樣大口地喘著氣,頭罩也懶得摘了。其實都沒想起來的,頭腦昏昏的感覺很像清晨難以蘇醒,腦海里好像要回到了現(xiàn)實,有那么超脫。
“累死了!累死了!”陳然大口喘著氣。
“其實有簡單方法的?!卑仔β曊Z氣說。
“別說了,下次有簡單方法提前說。”陳然反駁。
“對了,怎么回去啊?”陳然問。
“閉著眼?!卑渍f,陳然就閉上眼,“想象著來時的場景再睜開眼。”
街道,還有人,張志遠,還有車。陳然艱難地想著,總算要醒了。
一睜開眼,陳然便刷的一下癱倒在地。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因為引力太輕,當然也有忽然從座位站起來的昏厥感。
他的渾身疼痛感還未完全消散,但也在緩解了。
“你怎么了?”張志遠轉(zhuǎn)頭看著跌倒的陳然。
“沒……沒事?!标惾贿€有點疲憊,大夢初醒的樣子。陳然摸了一下濕潤的額頭,果然是汗,另一只手里還有東西,一顆藥丸,圓不溜秋的,像是黑色的水晶。
陳然一把握住,拍拍屁股起來,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個健身房。
陳然指著健身房,“要不要去健身房試試?”
“你平常不是不喜歡運動嗎?怎么?想開了?”張志遠說,也難怪,“才走這么點距離就累的滿頭大汗了?!睆堉具h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學(xué)校,又看看陳然饅頭大汗。
“走吧走吧!順便告訴你個好事?!标惾煌拼僦鴱堉具h前進。
“什么好事?。肯韧嘎c線索?!?p> “關(guān)于三體人的秘密?!标惾毁u著關(guān)子。
“三體不可能有生命的,即使有也不可能是碳基生命,硅基生命倒有可能?!睆堉具h無奈地說。
陳然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你怎么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