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進(jìn)了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
此刻的鹿云悠嗅著溫暖的氣息,仍在酣睡中。
酣睡時,那小嘴砸吧砸吧的,好似夢見了什么好吃的,還含糊不清的喊著:“我要出宮,我要吃小糖人。小糖人,好甜的,我要吃。嗯,好吃?!?p> 這時,一個黑衣人翻窗而進(jìn),拿出一個瓷瓶。將瓷瓶中的水倒了一點(diǎn)點(diǎn),涂抹在鹿云悠的嘴唇上。過后便翻窗而逃,但他故意落下了一塊玉佩在鹿云悠的床下。
恰巧,在黑衣人走后,鹿云悠又舔了舔嘴唇。忽然,她猛的睜開眼,隨后又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從霽月殿出來的凌州準(zhǔn)備去正殿會見兮蜀君主,路過憐悠苑時,看見一個黑衣人輕手輕腳的跳出了窗子。
“不妙!鹿云悠!”
凌州看向憐悠苑,見大公主走進(jìn)去,便放心了。隨后,抽出了瑾瑜隨身帶的劍,迅速的去追刺客。
當(dāng)刺客正要翻出宮門時,凌州追上來了。一個輕功飛到了刺客前面,將劍抵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的悠兒?!?p> 深邃的眼眸中爆發(fā)著冷厲,怒氣。恨不得把面前這個人千刀萬剮。
“這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
刺客將劍一挑,向凌州刺去。凌州一個側(cè)身,完美的躲了過去。隨后一個后空翻,將刺客頸上掛的一條項鏈奪了下來。刺客剛想搶回項鏈,但眼看侍衛(wèi)就要來了,便翻過宮墻,逃走了。
“給我抓住他?!?p> 其中一個帶頭侍衛(wèi)長指著凌州。示意其他人抓住凌州。
凌州就這樣一臉茫然的被帶走了。
“喂,你們抓錯人了?!?p> “不可能,剛剛有人說有刺客,而我們追到這只看見了你。所以,你不是刺客誰是?”
侍衛(wèi)長振振有詞的駁回了凌州的“辯解”。
憐悠苑內(nèi)
“公主,都日上三竿了,快起來啦,大公主來找你了?!?p> 冬梅急匆匆的走進(jìn)房間,看見還在床上睡覺的主子,而后便看向身后的大公主。
“云悠,起床了,都日上三竿了。”
鹿苒在一旁柔聲喚著。輕輕的拍打著鹿云悠的臉。
“誒,怎么回事,她怎么還不醒?”
鹿苒向站在一旁的冬梅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冬梅也不知道怎么做,在一旁急得快哭了出來。
“好燙,云悠的額頭怎么這么燙,快,去找劉太醫(yī)?!?p> 鹿苒伸手摸了摸鹿云悠的額頭,向冬梅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p> 冬梅向太醫(yī)院火速跑去。找到劉太醫(yī)后,便拉著他急匆匆的趕往憐悠苑。
“參見…”
“別顧著那些虛禮了,快來看看。”
劉太醫(yī)剛要行禮便被鹿苒打斷了。瞅著大公主擔(dān)憂的模樣便知曉此事非同小可。
劉太醫(yī)便替鹿云悠診起脈來。診完脈后又看見翻看鹿云悠的瞳孔,見瞳孔散大,口干,便斷定是中了曼陀羅毒。
“曼陀羅毒,這不是滄玄那邊的毒嗎?那您可有解毒之法?”
鹿苒向劉太醫(yī)問道。
“有!我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配解藥。”
“冬梅,你先隨太醫(yī)去取藥來熬吧!
“諾。”
鹿苒向鹿云悠的床邊挪了挪。在挪的過程中,腳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鹿苒撿起來仔細(xì)的看著。
“咦,這不是凌州的玉佩嗎?怎么會在這?”
由于她之前見過凌州,當(dāng)時便覺得他那玉佩雕刻的如此細(xì)致,變多看了幾眼。沒想到今日在這看見了。
當(dāng)冬梅熬好藥端過來時,兮蜀君主也趕了過來??粗嫔n白的女兒,不禁潸然淚下。本來自己就對不住女兒,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更是愧疚不安。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行刺公主!我一定要查出來!”兮蜀君主信誓旦旦的說。
“把藥給我吧,我來喂她?!?p> 鹿苒讓冬梅把鹿云悠扶起來,好方便喂藥給她喝。喂完藥后,將鹿云悠慢慢的放下去,替她蓋好被子,并叮囑冬梅好好照顧鹿云悠。
等跟冬梅交代好事情之后,鹿苒陪著鹿邑走出了房間。
走進(jìn)書房后,鹿苒將玉佩遞給鹿邑并說道:“父君,這是我在云悠的床下發(fā)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刺客逃跑時留下的?!?p> “這不是凌州的玉佩嗎”
鹿邑接過玉佩,左右翻看了一遍。
“所以,你認(rèn)為是凌州?”
“我覺得不是他。”鹿苒回答道。
“為什么?”鹿邑饒有興趣的問。
“因為他不敢,他也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你認(rèn)為他會傻到留下證據(jù)讓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嗎,所以這一定是別人栽贓嫁禍!”鹿苒冷靜的分析著。
“君主,我們抓到一個刺客?!?p> “把他帶過來。”
果不其然,出現(xiàn)了凌州的身影,這也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
“行了,你先退下吧,讓我來親自審審這個刺客?!?p> “諾。”
鹿邑向鹿苒使了個眼色。而后,鹿苒便走過去替凌州松綁。
“他說你是刺客,你可有什么東西證明你不是刺客?!?p> 鹿邑手里拿著一把扇子,玩弄著扇子下面的珍珠。
“我有!”
“哦,拿出來看看?!?p> 鹿邑頓時來了興趣,想看看他究竟拿什么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條項鏈?!?p> 凌州拿出剛剛從刺客那順來的項鏈,將它遞給了鹿邑。
鹿邑拿著項鏈,神色略有一絲慌張。
這不是他的東西嗎?這條項鏈可是云悠送給他的,從不離身。
“咳,這并不能說明什么,但足以證明你的清白?;厝グ?!”
鹿邑現(xiàn)在有點(diǎn)不敢相信,他千挑萬選的駙馬竟然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磥硎菚r候考慮一下要不要換個駙馬了。
“君主,我還有一事?!?p> “說。”
鹿邑一臉疑惑的看著凌州。
“我玉佩被一個下人偷了,還請君主替我做主?!?p> 鹿邑向鹿苒使了個眼色,然后,鹿苒把玉佩還給了凌州。
“這是刺客用來栽贓誣陷你的。拿去吧,記住,下次不要再被人偷了,”鹿邑語重心長的說。
“諾,那我便退下了?!?p> 鹿邑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一心想著鹿云悠的凌州飛也似的跑向憐悠苑。
看見原本活潑好動的女孩現(xiàn)在安安靜靜躺在床上,他是多么的心痛。他多么希望鹿云悠能醒來和他吵一架,哪怕只是說一句話也行。
“我一定會找到那個傷害你的人。不管是誰,我都要他付出代價?!?p> 凌州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跟她說了好多心里話。
這一切都被鹿邑和鹿苒盡收眼底,兩人相視一笑,想到一塊去了。這下二駙馬有著落了。
凌州在憐悠苑待到夕陽西下之時才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鹿云悠的手,走向霽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