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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你綠茶人設又崩了

校花董樂怡(精修)

  林澈手里拿瓶水,周身散發(fā)著“莫挨老子”的氣場。

  段嘉熠這人自我中心慣了,余光瞥見林澈,伸手一把將人撈到身前。

  兩手不要臉地搭在林澈肩上,表情又臭屁又欠揍。

  “隆重介紹一下,我后桌,藤山一中的校花,林澈!”

  臨近中午,溫度高了起來。林澈脫了上衣外套,里邊是一件黑色衛(wèi)衣,領口有些低,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子挽上去一塊,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

  看得對面的人呆住了,微微張著嘴巴。

  表情五迷三道的,三魂丟了七魄。

  林澈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偏頭,漆黑深邃的眸裹挾著十分殺氣。

  段嘉熠被這眼神鎮(zhèn)住了,表情還沒來得及變,突如其來的失重感,等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被林澈按在了地上。

  他甚至沒反應過來林澈是怎么把他撂倒的。

  段嘉熠整個人坐在地面上,被林澈用礦泉水瓶抵住脖子。

  “哇!”

  整個樓層都炸了。

  “我去,校霸被人揍了?”

  “哈哈哈哈哈,段嘉熠也有今天!”

  “牛批,我甚至想跪下叫爸爸!”

  一陣嘈亂過后,氣氛陷入極度詭異的沉默。

  段嘉熠扶著林澈的胳膊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目光利劍一般,劃過每個人的臉。

  “散了散了!”

  不知誰說了一聲,所有人灰溜溜地,做鳥獸散。

  段嘉熠更加肯定,林澈絕對不是一般人!

  目光掃過林澈的臉,她攤了攤手,聲音沉郁,簡明扼要,“你先動手的?!?p>  段嘉熠看起來并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捂著屁股,哼哼唧唧地,“完了,肯定腫了。”

  林澈移開目光,心想,“你屁股腫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十分鐘后,校醫(yī)室。

  林澈沒抗過段嘉熠的糾纏,送他來看傷。

  校醫(yī)是個滿臉風流的青年,姓徐,叫徐銘澤。臉上帶著一副金屬框眼睛,一笑起來,斯文敗類氣息超標。

  他讓林澈等在外面,然后讓段嘉熠趴在床上。

  不一會兒,傳來一聲慘叫。

  應該是在上藥。

  林澈這么告訴自己。

  里面動作很快,段嘉熠穿好褲子出來,沒精打采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傷得挺重。”

  徐銘澤說,“我開些藥,養(yǎng)一養(yǎng),兩天就能消腫。”

  他剛走出去兩步,又拐回來,“冒昧問一句,你是踩到香蕉皮了嗎?”

  段嘉熠:“……”

  徐銘澤往鼻梁上推了推眼鏡,“不好意思,我是在太好奇了?!?p>  “我知道你是練短跑的,應該有常識。正常摔跤的姿勢,不可能受力部位都在屁股上。”

  他給兩人做了個示范,“不管什么姿勢,都會下意識用手撐一下。”

  “但我檢查過,你的手掌沒有受力跡象?!?p>  “這樣的受力方式,嚴重者很可能損傷脊椎?!?p>  “太危險了!”

  徐銘澤的目光無意間掃到林澈,她靠著窗邊雙手環(huán)胸,懶懶散散地站在那里。視線卻是緊緊鎖定在自己臉上,目光如炬,一副審視的神態(tài)。

  “徐醫(yī)生醫(yī)者仁心,神外大家,做校醫(yī)也不屈才?!?p>  徐銘澤呆住了。

  段嘉熠屁股疼得有些上頭,神志不清的,根本沒聽清林澈說啥。

  林澈說這話時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初聽是夸獎,細想?yún)s是滿滿的嘲諷。

  神經(jīng)外科的醫(yī)學大拿?校醫(yī)?

  這根本是天差地別的兩個詞。

  卻同時應驗在了徐銘澤的身上。

  徐銘澤神經(jīng)緊繃到了極點,心里暗潮洶涌。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么會知道他的身份?

  她到底是誰?哪個組織派來的?

  他歷盡千難萬險逃回這里,費盡心機掩藏行蹤,竟然還是被人找到了?

  “林澈,過來幫我一下!”

  段嘉熠疼得直吸冷氣,林澈把肩膀借給他,臨走前,給徐銘澤留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徐醫(yī)生,我們,來日方長?!?p>  回教室的路上,林澈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段嘉熠說話。

  “練了多長時間?”

  “打娘胎起,就跟著我媽天南海北,東征西戰(zhàn),你說練了多長時間?”

  語氣又輕又緩,掩蓋住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狂。

  段嘉熠兩眼頓時放光,“原來阿姨是軍人,是哪個連隊的,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他生平最崇拜的就是軍人,要不是因為跟家里慪氣,他現(xiàn)在很可能是某連隊最年輕的軍官。

  “軍事機密?!?p>  林澈瞥他一眼,眸子里閃著危險而又禁忌的光,聲音又沉又冷,“少打聽?!?p>  不過一個課間的功夫,新校花把校霸打進校醫(yī)室這事,在整個藤山一中被傳得沸沸揚揚。

  不過大家把著重點放偏了,都想來十二班看看新?;ㄩL什么樣子,根本沒人在乎段嘉熠傷成什么樣子。

  “校霸說的對,新校花比董樂怡有氣質(zhì)多了?!?p>  “董樂怡整天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見她就煩?!?p>  “新校花滿臉不好惹的樣子,看起來跟校霸好般配!”

  “兩個人還坐前后桌,我已經(jīng)壓抑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了!”

  “給大佬遞筆!”

  林澈也忍不住要揍人了。

  從她回教室開始,課間門口就沒斷過人。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不過這等小事她還犯不著出手。

  有人比她更坐不住。

  一班緊靠十二班,馬上是午飯鈴,所有學生都蠢蠢欲動,根本聽不進課。

  一班的董樂怡壓根不屑跟一幫窮學生擠食堂,每次都拖拖拉拉最后一個走,去外邊吃。

  今天倒是見了奇,鈴聲剛響,董樂怡整理好校服衣領,帶著她的三個小姐妹,在數(shù)學老師的注目禮下,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數(shù)學老師用力拍了拍桌子,“我還沒說下課!”

  高三的學習任務緊,老師們拖堂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鈴聲響過,三樓只有零星幾個班級有學生往外走。

  樓道里很安靜,藤山一中的校紀很嚴,沒人大聲喧嘩。

  董樂怡一行四人說笑著出去,到十二班門口的時候,有個女生隔著整個教室指向林澈。

  “就是她,不要臉!”

  董樂怡眼睛輕蔑一瞥,嗤笑一聲,故意拔高聲調(diào),“什么臭魚爛蝦,也配跟我相提并論?”

  “有些人臉蛋兒再漂亮,也不過是只能進十二班的垃圾!”

  “不過也對,畢竟,垃圾就要待在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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