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引蛇出洞
什么兒豁?
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裝的什么玩意?
我是你老子,老子。
曹操極為不滿的看著曹羽,斷喝道:“若是你完成了此次任務,為父親自前往王司徒府,為你求親!”
曹羽眉目一閃,嘴唇蠕動了幾下,終究沒有直言。搞不好這是老曹的陰謀。
【老曹,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要說話算話,別到時候自己捷足先登了?!?p> 【不過想想也對,現(xiàn)在王允還沒有行美人計,貂蟬妹妹還是黃花大閨女,不對你的胃口,你只喜歡人妻?!?p> 人妻!
曹操頓了一下,回身細細打量了一下曹羽,雙眼精光綻放,誓要將曹羽看個底朝天。
這逆子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心事,難道真是父子連心,他也能偷聽心聲?
“……”
想起自己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瞬間臉色一沉。
曹操悶哼道:“你倒是說話呀,別搞得一個悶葫蘆一樣,若是你不喜歡,我便替子修去說?!?p> “這……”
曹羽內(nèi)心一簇,這老曹果真是一個人精,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并且還步步緊逼,一般人根本難以招架。
“回父親,孩兒倒是愿意,只怕無福消受。”
“哦……”
曹操沉悶了一下,隨即明了,笑道:“你是怕事情辦不妥?活不到大戰(zhàn)結束!”
“嗯!”
曹羽一個勁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一般,惹得曹操心情大爽,參軍一事,本就是他故意刁難,一則是為了試探曹羽的真才實學,二則是為了讓他屈服。
“哈哈!”
曹操爽朗的笑了起來,丟給曹羽一冊書簡,繼續(xù)開口道:“沒事多看看《禮記》?!?p> 【老曹,你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性命攸關之際,你讓我看《禮記》?!?p> 【尊老愛幼又不是免死金牌!】
【臥槽!我知道了,你是想讓我向你求饒,心真狠!】
看著曹羽一臉的躊躇,曹操這才心滿意足的將曹羽打發(fā)走,帶著典韋去軍營溜達。
……
“兄長,事情怎么樣了?”
曹羽回到營帳,屁股還沒坐熱,曹昂便走了進來,一臉擔憂的問道。
“什么怎么樣了?
曹羽遲鈍了一下,疑惑不解的問道。
曹昂急聲呼道:“招募兵馬的事呀!一個月內(nèi)怎么能完成,況且現(xiàn)在還在打仗,連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這事呀!”
曹羽一副大夢初醒的說道:“父親下了死命令,我求饒也無濟于事,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都有可能?!?p> 對于曹昂,曹羽沒有將他當做異己,因為他的心胸遠比還在咿呀學走路的曹丕強。
或許有朝一日,這曹昂說不定還真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這是旁人永遠比不了的。
“哎!”
曹昂長嘆了一口氣,苦悶道:“定是父親見你懶惰無度,所以故意為難你,不過你放心,日后我定會為你求情!”
曹羽連忙道謝道:“為兄性命,就全仗子修了?!?p> “若是子修真愿助我,今夜可敢與我一道前往虎牢關查看地形,事能不能成,就看今晚?!?p> 曹昂驚悚的看著曹羽,這還是自己熟知的兄長嘛?去虎牢關干嘛,自尋死路?
“此事關重大,要不要請示父親!”
看著曹昂的憂色,曹羽自信滿滿笑道:“我們就是去看看,既不深入,也不惹事,看完就走。”
“當真?”
曹昂再次詢問道。
“當真,比珍珠還真,比白玉還純,我還能騙你不成,說不定今晚還能摟一條大魚?!?p> 曹羽無比確信的說道。
天時地利人和,兄長這是要及早準備嘛?
什么大魚?
難道還有別的打算?
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誰都有莫明的沖動,一時之間,說的曹昂心猿意馬,按耐不住,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發(fā)。
夜半時分,三騎快馬相繼從曹營駛出,消失在一片蒼茫之中,等到曹操得知消息之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
“兄長,想必那就是虎牢關?!?p> 曹昂抬手直指一處南連嵩岳,北瀕黃河的關口,遠遠便能看見關口上火光盛起,不時有人影晃動。
“果真名不虛傳!”
曹羽隨口應了一句,繼續(xù)向前進發(fā),完全沒有顧及自身安危。
三人越走越近,來到離虎牢關不足一里的地方才停下,月色朦朧,整個地形瞬間沒入曹羽腦海。
“公子,關門打開了。”
曹羽身旁,鐵塔一樣的漢子緩緩開口道,隨手解下馬背上的雙戟。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
曹羽數(shù)了數(shù)從關上奔出來的騎兵,失望的道:“可惜才十個人,聊勝于無吧!典韋,這些人都交給你了,記住,把人打死了不要緊,千萬別傷了戰(zhàn)馬?!?p> “嘿嘿……”
典韋憨厚的笑了起來,然后跳下馬背,舉著雙戟,疾步向前猛沖了過去。
“兄長,這就是你說的大魚?”
曹昂失落的說道。
十個西涼騎兵,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曹羽笑道:“子修稍安勿躁,這叫引蛇出洞,就是不知道關上的憨憨會不會出來。”
“原來如此!”
曹昂頓時茅塞頓開,然后又不解的問道:“兄長,典韋為何棄馬徒步而戰(zhàn)?這樣豈不是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要不要我去助陣!”
“不用!”
曹羽斷喝道,這幾個小毛魚對于典韋來說,也就動動手指而已。
要知道三國中,典韋可是步戰(zhàn)無敵的存在,讓他下馬比斗,絕對死的很難看。
西涼騎兵風馳電涌而來,看敵軍探子不退反進,還下馬逆行向撞,都一副恥笑的看著典韋,這蠢蛋是來送死的。
“駕!”
領頭的騎兵小隊長吆喝了一聲,戰(zhàn)馬縱身一躍,飛在空中,眼看便要踩在典韋身上,突然戰(zhàn)馬悲鳴了一聲,踉踉蹌蹌的落在典韋的身旁。
馬背上的西涼騎兵小隊長早已經(jīng)滾落下馬,此時正毛骨悚然的癱座在地上。
就在剛剛,自己自以為是的從天一擊,卻被典韋輕描談寫的一撞一帶,輕松化解了。
緊接著,典韋又不費吹灰之力將跟上來的九個西涼騎兵一一打落下馬,讓他們永久的長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