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技院門口,兩顆大紅燈籠高掛在牌匾之上。迷霧重重的匾額中,確實刻著南亭古箏四個大字。
兩人勾肩搭背的走進技院,發(fā)現(xiàn)從二樓到一樓已經站滿了許許多多的男子。包括一樓外面一片小空地之上也站滿了人。
“哇!這么熱鬧?!?p> 畫晴天不由感慨一句。
“那當然了,入夜時南亭古箏已經派人發(fā)出請?zhí)?。說是今晚會來兩個新人,技藝超群?!?p> 王正直興奮的看著二樓舞臺,一臉向往。
“請?zhí)俊?p> 畫晴天疑惑的看向王正直。
“也就是節(jié)目貼,南亭古箏每天節(jié)目都不一樣。每天的節(jié)目安排都是入夜前派人送到每位客官手中,提前給客官們驚喜?!?p> 王正直一一做著解答。
“嗯,這種經營模式確實不錯。不在前一夜告訴客官們下一次節(jié)目,讓他們每天都有期待感。不錯不錯!”
畫晴天贊嘆一句。
“來了來了?!?p> 王正直激動的說,瞬間擠過人群就朝二樓走去。那些被他擠的人都十分憤怒,可是回頭發(fā)現(xiàn)是他后都紛紛默不作聲。
看來王正直不僅是老顧客,而且還有一定的強勢背景。畫晴天無奈的感慨一下,不得不被王正直勾肩搭背的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距離舞臺最近,在最靠近舞臺的地方此刻正空著三張椅子。椅子旁站著一個家丁模樣的年輕人,年輕人一見王正直到來。
趕緊飛奔過來,恭敬的喊了句。
“公子,您來了。您要求的位置我已經訂好了,公子跟我來?!?p> “嗯!干的不錯?!?p> 王正直拍了拍家丁肩膀,帶著畫晴天朝三張椅子走去。兩人剛坐下,舞臺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女人一襲紫衣,耳朵上掛著兩顆金燦燦的耳環(huán)??此w白貌美的樣子,年齡大概也就在三十歲之間。只見她往舞臺上一站,頓時就迎來一片歡呼雀躍的掌聲。
“客官們,大家晚上好。首先,歡迎各位客官的到來。我是南亭古箏的掌柜楚南亭,謝謝大家的支持?!?p> 說完,楚南亭頓了一下。下面頓時爆發(fā)出一連串熱烈的鼓掌聲。
“閑話我也不多說,下面就有請我們新來的兩位技師為各位客官彈奏吧。我們是無私彈奏,絕不主動收取各位客官的銀兩?!?p> 楚南亭再次說了句,隨即轉身下了臺。畫晴天看楚南亭下臺的方向,居然是朝自己這邊來的。
畫晴天左手邊是王正直,右手邊還有著個空位。
“王兄,這個位置不會是她的吧?”
畫晴天有些怪異的看著王正直。
“咦!你怎么知道?”
王正直一臉驚訝的看著畫晴天。
畫晴天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王正直。反而把目光轉向朝自己走來的楚南亭。
“出來了出來了。”
王正直一臉的激動。
畫晴天也朝舞臺上看去,只見一胖一瘦兩道人影從后臺走了出來。胖女人手中拿著一把琵琶,眼神有些呆滯的來到舞臺上。
瘦女人則是雙手抱著一把古箏,同樣也走上了舞臺。兩人來到舞臺中間坐下,因為那里早已準備好了兩張凳子,還有兩張桌子。
兩人都是一襲白衣,臉上都戴著白色面紗。面紗將兩個人整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只能遠遠看見兩個人有些呆滯的眼睛。
畫晴天總覺得這兩個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可是他又不敢肯定。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本來就有,更何況只是身形相似。
不再多想,畫晴天也想看看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節(jié)目。
“客官,很面生嘛!新來的?”
楚南亭剛在畫晴天右手邊坐下,一只手就不怎么規(guī)矩的搭在了畫晴天肩上。
“嗯。怎么?楚大掌柜莫非不歡迎?”
畫晴天轉頭看向楚南亭,只見楚南亭黑白相間的眼珠眨了一下。忽然,黑白相間的眼珠瞬間變成藍色眼球。
畫晴天絕對可以肯定,楚南亭的眼球確實有變過。這個女人很不簡單,畫晴天在心里做了個這樣的評估。
“歡迎歡迎,遠來皆是客。希望客官盡興而來,也能盡興而歸?!?p> 楚南亭嫵媚一笑。
“我也是這么想的?!?p> 畫晴天也回以一笑。
頓時,古箏與琵琶同時響起。下一刻,所有男人的眼神都陷入呆滯狀態(tài)。包括左手邊的王正直。
畫晴天看向舞臺,眼睛不由瞇了起來。果然有古怪,這樂音既然帶有催眠之力。如果不是自己曾經練習過催眠之術,想必現(xiàn)在也會跟這些人一樣。
“王兄,你先看著。我去一趟茅廁?!?p> 畫晴天拍了拍王正直肩膀。
王正直呆滯的點了點頭,繼續(xù)看向舞臺。畫晴天掏了掏耳朵,朝外面走去。
“公子,茅廁在里面?!?p> 楚南亭在后面提醒。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女人同用一個茅廁?!?p> 畫晴天回頭一笑,轉身朝門外走去。
“宮主,怎么辦?”
一個黑衣蒙面人來到楚南亭身側,輕聲請示。
“盯緊他,這個人很不簡單!”
楚南亭皺了皺眉,嚴肅開口。
“要不要?”
身側黑衣蒙面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先不急,他暫時還不能死。留著他,才能有對付畫滄海的價碼?!?p> 楚南亭低聲訓斥。
“畫滄海不是關在大牢嗎?怕他做甚!”
黑衣人有些不服氣。
“你能不能辦事?不能辦我換別人去?!?p> 楚南亭憤怒的看著黑衣人。
“我知道怎么做了,宮主?!?p> 黑衣人趕緊低頭領命,當即消失在楚南亭身側。
“畫晴天,你以為這樣就能逃掉嗎?過不了多久,你還會乖乖回來的?!?p> 楚南亭嘴角帶著一絲邪笑,起身朝后臺走去。一曲彈完,所有男人很是自覺的掏出自己身上所有值錢東西,紛紛放在南亭古箏早已放置在旁的盤子里。
眼神呆滯,一個個如同行尸走肉般交完東西。然后一個個朝門外走去,也不知何時才能恢復清醒。
畫晴天回到京都客棧,發(fā)現(xiàn)兩間屋里空空如也。東西也都還在,問了客棧掌柜也沒有得到兩人回來過的消息。
再回想起舞臺上彈奏古箏和琵琶的兩個人,畫晴天可以肯定。這兩個人就是薛弄雨和秦胖妮。至于她們?yōu)楹窝凵翊魷?,想必也是受到了催眠?p> 想到此處,畫晴天不得不再次朝南亭客棧走去。不管這些人抓胖妮兩人是何目的,他都必須把這兩人救出來。
如果判斷沒錯,想必又是為了爺爺而來。也不知爺爺手中有什么東西,讓這些人處心積慮的阻止自己去見爺爺。
一邊胡思亂想著,畫晴天一邊拿起床底下那把金色長劍朝外面走去。清晰可見的劍鞘上刻著一條飛龍,不經意看去竟然無比的栩栩如生。
“大人,你總算來了?!?p> 孔府門外。古星月長舒一口氣。眼睛不由看向從天而降的面具男人。
“怎么?沒有我,你們就不吃飯了嗎?”
面具男人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古星月。
古星月打了個哆嗦,趕緊低頭不語。
“查清楚了嗎?”
面具男人問。
“查清楚了,孔琴書她們三人被關在孔府柴房下面的地窖里。說是地窖,倒不如說是地牢更準確些?!?p> 答話的是薛斌。
“那行,你在外面接應。我和星月進去救人,情況不對,你自己先跑?!?p> 面具男人不容置疑的說。
“你看不起我?”
薛斌不滿的問。
“你的耳力比較好,適合放哨。也更適合逃跑,總不能我們三個人都搭在里面吧。”
面具男人嚴肅開口。
“你應該知道??准也]有表面上那么簡單?,F(xiàn)在他們聯(lián)合了鬼隱門,圣水宮。你想想,這是一股什么樣的力量?!?p> 面具男人更加嚴肅。
“我知道了。”
薛斌這才有些好受的點了點頭。
“走吧,進去救人?!?p> 面具男人看了古星月一眼。
“是,大人?!?p> 古星月身穿一身黃衣,恭敬的點了點頭。提著劍,跟著面具男人翻墻而入。
一輪彎月懸在高空,好似一把陰冷至極的鐮刀。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照耀得整個孔府大院內更加陰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