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苼悅剛從外面考察回來,就見陸瑾修一臉古怪的沖向她。
“你可回來了,我給你說,我今天早上一進大樓就覺得有股妖風(fēng),果不其然,你猜猜我瞧見了誰!你肯定想不到,程筱楠!”
秦苼悅凝眉看了他一眼,將文件丟在辦公桌上,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水:“你又不是沒見過她?!?p> 陸瑾修看了眼四周,湊近她低聲:“跟著程副會長來的,直接請進了肖總辦公室。”
秦苼悅眼皮都沒抬一個,云淡風(fēng)輕的“哦”了一聲。
表示我知道了。
“你都不好奇的嘛?”
秦苼悅放下水杯漫不經(jīng)心的翻手機里的材料:“有什么好奇的,她有的我也有,難不成她還能多長出來一條?”
“噗……我說的是身體構(gòu)造嘛?我說的是近水樓臺撈月亮的事!”
秦苼悅覺得有必要給她普及一下這個故事,放下手機:“你知道猴子撈月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道理嗎?”
“什么道理?”
陸瑾修一臉懵。
“智障不可怕,可怕的是它還不知道自己智障!”
陸瑾修一口氣沒緩過來,笑趴在座椅上。
“老大,我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個,你別誤導(dǎo)我,我真的聽到蘇特助說給程筱楠一個辦公室!她這是打到內(nèi)部了,我用革命友誼提醒你小心。”
秦苼悅納悶:“你聽錯了吧,她一個演員到公司什么?T臺走秀?”
陸瑾修搖頭:“不清楚。”
秦苼悅瞇著眼睛靠在椅背上:“來就來唄,公司也不是咱的。”
“那你跟肖總……”
“你是巴不得我跟他有點什么是吧!你上次伙同蘇陽坑我得事還沒算賬呢,要不要一起算?嗯?”
秦苼悅一臉兇悍的表情瞪他。
陸瑾修暴走,得,當(dāng)我沒說。
走出秦苼悅得辦公室他還在驚悚連連,生怕她牽連出背后的隱情!
秦苼悅?cè)チ颂讼词珠g。
“你們聽說了嗎,程筱楠要給肖總當(dāng)助理。”
“啊。她不拍戲了嗎?”
“戲和肖總比,當(dāng)然肖總重要啦!”
“讓我看啊,這是沖著那位來了?!?p> “不至于吧,秦總那樣的絕色哪找不到個男人?!?p> “你見過肖總跟誰和顏悅色的說過話?聽清楚,是和顏悅色!我就見過他對秦總!!”
“我看未必,要是真的對秦總有意思,干嘛還要讓大明星來當(dāng)助理。”
“哎,鄭芋,你們老大對肖總到底有沒有意思?”
“不,應(yīng)該問,鄭芋,程筱楠和她老大,她押誰!”
鄭芋冷嗤一聲:“這還用問嗎?用腳趾頭都能想到?!?p> “說說看,你肯定知道內(nèi)幕?!?p> “程筱楠,身份背景,社會地位,性格,與肖總,那屬于強強聯(lián)合,還是說,你們見過一個公司大老板跟員工談戀愛圖什么,美貌嗎?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票子花?”
“喲!你這是站在大明星那邊了,你老大知道嗎?”
“出了這門,誰聽見我說什么了?”
鄭芋不屑的一笑,轉(zhuǎn)身出去。
眾人一陣無語。
“不是說她們部門的人都很團結(jié)嗎?看來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原本要砸到你頭上的總監(jiān)位置別人輕而易舉的撬取,你還能心平氣和?”
“怪她時機不對,秦總業(yè)務(wù)能力很強的,難道你們第三季度獎沒有翻倍?”
“哎,我一邊同情秦總一邊又想支持程筱楠,我果然只適合吃瓜?!?p> “……”
秦苼悅盤腿坐在馬桶上,從頭到尾聽了一場激烈的八卦辯論。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盤絲洞群聊:
秦苼悅:廁所真是一個聽八卦的好地方呀!!
蘇禾:誰的瓜?
秦苼悅:大概是我的。
顧檸西:難道你在公司做了什么禁忌的事情?
秦苼悅:程筱楠來給肖玦當(dāng)助理。
蘇禾:臥槽,這種行為像不像某種小動物一言不合就支愣著腿往大樹下撒尿,以示主權(quán)?
顧檸西:我第一次覺得你這個比較非常生動。
蘇禾:要是我,我就沖出去,告訴她們,喂,你們老板前幾天才親了我!
顧檸西:幸虧不是你!
秦苼悅:……
從洗手間出來,剛轉(zhuǎn)身就在走廊上跟程筱楠來個狹路相逢。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敵人見面,格外熱情。
“秦總,好久不見?!?p> 秦苼悅微微一笑:“程小姐說笑了,前幾天我們還見過了。”
程筱楠點點頭:“工作需要,可能會暫時在辰星呆一段時間,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了?!薄澳阒赖?,家里總是希望我能多學(xué)點東西,將來能獨當(dāng)一面?!背腆汩D(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碧綠的鐲子,笑吟吟的講道。
“我們之間有何指教的?有個詞叫井水不犯河水,我這個人呢,恰好特別記仇,我沒那多閑工夫跟你云淡風(fēng)輕的瞎扯,以后再見,千萬不要給我打招呼,我呢,記性不好,不喜歡的人往往記不住。”
程筱楠拳頭緊握,面上確實笑容滿面一字一句低聲道:“你猜肖玦會不會同意?”
秦苼悅嗤笑:“程副會長嘛,如果我沒猜錯,辰星的五個董事,三個都是你父親的好友,對的吧!程小姐,有句話想問問你,一旦恩情用完了,你還剩什么?”
“那就不勞你操心,我們拭目以待,看誰走的更遠?!?p> “遠不遠我不知道,但是突然覺得程小姐的聲音特別熟悉……”秦苼悅突然瞇著眼睛看她,一直就覺得這個聲音特別熟悉,確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里聽過。
突然自嘲的一笑:“六年前的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對吧!”
程筱楠一僵極快的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去洗手間,告辭。”
原來如此!
壓了她六年的心結(jié)竟是如此!
當(dāng)年那場輿論炒的非常厲害,而肖玦隔三岔五的請假,秦苼悅一邊忙著準備匯演,一邊還要應(yīng)付各種鋪天蓋地的輿論。
記得是分手的前一天,她接到肖玦的電話,輿論的事情交給他,讓她專心準備匯演即可。
達成共識的第二天,她接到一通電話,是用肖玦的手機打來的,自稱是肖玦的表妹,告訴她找到傳播人,希望雙方坐下來協(xié)商一下。
后來她才知道,原來對方已經(jīng)請了記者圍觀,故意制造了一起她盛氣凌人肆意辱罵同學(xué)的假象。
肖玦趕過來的時間也是恰到好處!
好一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