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p> 許恪逆著陽光走來,臉上漾著溫和有禮的笑容。
清顏轉(zhuǎn)過身子,同他對視,只是陽光刺眼她竟然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回來了,今日怎的這么早就回來了。”
這是剛下朝回來了?平日都要被景珹留著小半日,甚至更晚。
“嗯,最近日子應(yīng)當(dāng)會很空閑?!笨梢栽诩遗阒ぶ?。
“正好,可以陪我下棋?!鼻孱伆鸭糇舆f給翠柳。
她的棋藝是容之教的,萬年來同自己下,一來二去她的棋藝也更厲害。
最近拉了幾個人玩,她們一下子敗了有些無趣。
恰好許恪有了閑時,好久沒同他下棋了。
不知道身為靈魂碎片的他還能贏她嗎?
答案是能的。
清顏生氣的把棋子撂在棋盤上:“不會讓讓?”
許恪好脾氣的把棋子一一撿進(jìn)竹筐。
“郡主只會更生氣?!?p> 清顏閉上嘴,他說的確實,要是讓了棋子還輸?shù)脑捤赡軙て灞P。
“不玩了,傳膳?!?p> 許恪只清閑了幾日,又開始忙了起來。
甚至有時候許恪回來后還能看見他房內(nèi)的燭光久久才能熄滅。
許恪忙起來,清顏就不下棋了。
閑不住帶著翠柳出門逛街,看見漂亮東西她就喜歡。
了解她性格,許恪每次被陛下賞賜時,總是會要求賞些金銀珠寶,女兒家喜愛的東西。
景珹哪里不曉得,一來二去,景珹給的都是女兒家喜愛的東西。
清顏還沒有發(fā)現(xiàn),只當(dāng)別人家也是這樣的賞賜。
京城最大的首飾鋪估計就是玉樓了,里面精致首飾層出不窮。
清顏挑挑揀揀,選了十幾樣付錢讓翠柳提著。
正打算在瞧瞧耳飾,就看見孫妙以男裝匆匆而過。
清顏來了興趣,和翠柳說:“你先把東西拿回去,本郡主再逛逛?!?p> 翠柳知道附近有祝家暗衛(wèi),故而點點頭走了。
這暗衛(wèi)就是因為落水,她父王不放心派給她的。
跟著孫妙走了兩條街,她還有要走的意思。
清顏捶捶腿,她對這個孫妙很感興趣。
暗地里查了孫妙的資料,明明從小就有些蠢的孫妙怎么大轉(zhuǎn)性了。
還有她那額頭的胎記好像越發(fā)的小了。
跟著跟著孫妙好不容易在一處叫春風(fēng)閣的地方停下。
門外沒有人攔著,清顏還不知道京城有這個地方誒。
孫妙來這里作甚。
一踏進(jìn)去就恍若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面好多男子,還有好些男子裸.露.胸.膛。
她好似知道了這是什么地方。
一位極為艷麗的男子,眼眸狹長,大手勾了勾她下巴:“小娘子,第一次來,要不要紅映陪你?!?p> 清顏臉通紅,下意識后腿一步。
放在下巴都手就松開了。
改為抓住她的袖子:“小娘子不如和紅映來玩?!?p> 清顏羞得氣血翻涌,臉更紅了:“放開本…小姐的袖子?!?p> 還一邊大力扯開,可惜不為所動。
后面清顏就體會到了這里的快樂。
紅映的眼睛好似會勾人一樣,攝人心魂,她被勾上了樓。
還喝下了對方遞的酒,這酒很烈后勁強(qiáng)。
她才喝了沒幾杯就醉呼呼的暈倒在桌子上。
因為最近在家里閑著除了吃就是吃,養(yǎng)了不少肉。
軟軟白白的臉蛋壓在桌子上。
孫妙從身后出來:“就喝了這么點?”
紅映懶著身子,打量著清顏。
有點好奇她小臉是不是真那么軟乎,拿手捏了捏。
孫妙的語氣有些不好:“她可是福兮郡主,別過了。”
紅映:“只是想知道她臉肥不肥?!?p> 要是醒著的清顏估計得被氣死。
孫妙從懷里拿出自己制的毒藥:“一百兩黃金?!?p> 紅映直接從懷里拿了一張銀票給孫妙。
孫妙笑彎了眼睛,都是錢。
交易完成,孫妙打算離去。
片刻后,頓了頓:“郡主怎么辦?”
紅映喝了口酒:“還能怎么辦,等她府里人來接唄。”
這小姑娘一直跟在孫妙身后,他就先行一步把人攔住然后灌醉了。
她跟在孫妙屁股后面是有什么事情呢?紅映挑了一縷清顏的青絲,很香。
許恪下朝就得了消息,福兮郡主去了春風(fēng)樓。
他拒絕了景珹的約,直奔春風(fēng)樓去。
春風(fēng)樓是什么地方,他有所耳聞。
這是一家男.妓.院,想到這里,許恪的心突然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明明他在一直在郡主身邊。
他沒有帶人,怕毀了郡主聲譽(yù)。
暗探報,說她在花魁房里。
腳下的臺階好像有點陡峭,他怎么感覺抬腿過去有些費(fèi)力。
輕輕推開門,他有一瞬間想要閉眼。
屋內(nèi)的布置極其奢華,他的郡主趴在桌子上,臉上的紅云滿面,顯然是醉了。
紅映洗完澡出來,衣服松松垮垮的,一副事后模樣。
瞧見清顏被許恪抱走,他還笑瞇瞇的揮手:“下次再來?!?p> 抱著清顏的手緊了緊,箍的清顏不舒服。
她哼唧了兩聲,眼睛忽的睜開,里面霧蒙蒙一片。
“許恪…”
許恪將人調(diào)整姿勢,把她頭埋進(jìn)懷里,不讓人瞧見:“我在,繼續(xù)睡吧?!?p> 清顏聽話的閉上眼睛。
外面有馬車在等著,許恪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他把人抱進(jìn)去。
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清顏。
“阿青,去殺了他。”
馬車越來越遙遠(yuǎn),翠柳看見自家郡主是被許恪抱回來的,還醉著。
許恪停在翠柳面前:“沒有下次。”
什么沒有下次。
翠柳被許恪那種風(fēng)雨欲來的情緒嚇著了,她感覺他在極力忍著情緒,面上冰冷的嚇人。
等許恪抱著清顏走了好遠(yuǎn),翠柳才喘氣。
清顏被抱進(jìn)房里,許恪給她蓋好被子。
摸著她燙紅的臉:“郡主,為何不愛我?!?p> 心中的暴虐四起,手指劃過臉頰來到那抹殷紅飽滿紅唇。
手指在這里停下,指腹開始揉捻她的唇。
他有沒有碰過你。
許恪真想搖醒清顏,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去那里,是他許恪不行嗎?
眸子里的情緒四起最終變得越來越黑,俯身親上了那張鮮艷欲滴的紅唇。
在睡夢中的清顏被吻的喘不上氣,又睜開了那雙霧蒙蒙的眼睛。
單純無辜像只迷路的小鹿。
看著這雙眼睛,許恪咬破了清顏的唇角,痛呼聲都被含進(jìn)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