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邊郡主等不及了。
小翠拿銀子賄賂守門人,讓幫忙帶兩句話。
……
許恪今日沒有留御書房多久,感覺心里砰砰的直跳。
景珹都說要私下聚聚開個慶功宴,許恪謊稱有急事婉拒了。
轎子行止宮門前,一個丫鬟撲至轎前:“大人,快回去看看郡主吧。”
他心里咯噔一聲,難不成是百里家的余孽動手嗎?
他腦袋一片空白,直接跑回去。
看到清顏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他腿一軟,心里積攢的恐慌遍布全身。
踉踉蹌蹌的走到床前:“她怎么了?!?p> 醫(yī)師表情欲言又止,許恪輕聲說:“只要能治好,本丞相賞你黃金萬兩?!?p> 說完,醫(yī)師已經(jīng)無語凝噎了。
“不夠,那就……”再加,只要能醫(yī)好。
“夫人是有喜了,夫人身體太虛弱了,要好好養(yǎng)著,這是草民開的方子,草民先告退?!?p> 他溜了,這群神經(jīng)病。
喜悅來的太突然,許恪又哭又笑的。
翠柳悄悄退出去關(guān)上門。
許恪的手描繪著清顏的容顏,沒想到前些日子還在說,現(xiàn)在就有了。
他許恪和清顏有了孩子。
他虔誠的親上清顏額頭,清顏眼睫毛動了動,許恪沒有注意。
其實在醫(yī)師說她懷孕時就醒了,由于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就裝昏迷。
她也沒想到怎么就懷上了。
這一裝裝到許恪回來,還的繼續(xù)裝下去。
清顏也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許恪好像是個話嘮。
一個人對著她肚子嘰里呱啦的說了很多,比如要體諒娘親不能鬧她,天知道現(xiàn)在還是一團血水能不能聽明白。
念叨完了這些以后還念到以后孩子學(xué)什么,處什么朋友,希望是個男孩子。
想讓清顏被寵著,當然女孩子更好,但是許恪還是希望先來個男孩子。
哥哥對妹妹有種天然的保護欲,如果先出生姐姐,弟弟肯定會調(diào)皮。
在許恪舒舒而談的聲音下,她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你的規(guī)劃不錯,可惜看不見了。
許丞相夫人有孕,府里上下都喜氣洋洋的。
為接下來要出生的小少爺期待。
外面又下雪了,今年的年宴她沒有去,許恪不允許去。
她身子弱還懷著孩子,許恪把她關(guān)在家里不許出房間,房間里面尖的都包圓,危險的都弄出去。
還鋪上厚厚的地毯,防止顛倒配了五個丫鬟跟著。
每日都要喝補藥,難喝死了。
好不容易盼著這年宴想出去,也被許恪不經(jīng)過她允許直接告了假。
“在家乖乖的,我馬上回來?!?p> 許恪想去摸清顏的頭,被她生氣的打下去。
翠柳:“郡主,別氣壞身子?!?p> 悶死了,外面下的雪看起來好漂亮。
她自打懷孕以后氣性就大了許多,時常晚上讓許恪給她買各種東西。
不給就躲墻角哭泣,豆大的眼淚珠子一顆一顆的掉。
許恪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有些東西吃不得,又不是不給買。
清顏看見許恪抬腳踏在雪地上,還真不帶她去。
她生氣的把門一甩,門哐當一聲巨響。
翠柳和丫鬟們在外面無奈一笑,許恪頓住的腳步重新抬起。
她這性子越來越可愛。
躲進房里的清顏咬著被子越想越氣,都被關(guān)了半個月,度日如年。
?。壅堏s快完成本次任務(wù)]
冷冷的聲音在腦海想起來,清顏清醒了。
阿時自從那次之后也有很久很久沒有出現(xiàn),清顏知道這是在給她時間。
沒想到這么快。
?。圻€有兩個時辰,若不能完成任務(wù),本次世界即將崩塌。]
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之前也呆過……是了,上個世界也就呆了一周不到。
這個世界在好感度滿了之后遲遲不動手,已經(jīng)一年了。
清顏從常蹲的角落里面翻出來一包藥,這個是在得知孫妙和紅映交易毒藥,她私下找她買的。
時間過得好快。
藥粉一下入茶水里就融合在一起,果然無色無味,不知道放了這么久藥效夠不夠。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許恪和他說的那樣,很快就回來。
帶了一身的風雪,看見清顏坐在凳子上不哭不鬧,他有些奇怪。
這么正常那就是不正常了。
“喝了它?!?p> 清顏遞給他一杯茶水,許恪眼神帶著好笑,不知道她加了什么料,是鹽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
他接過來沒有一點猶豫一飲而盡。
清顏怔愣了,她這么漏洞百出,像他這么謹慎不是會猶豫會拿去驗驗嗎?
就算放了很久的毒藥依舊是毒藥,看許恪就知道了。
他喝下以后感覺到鉆心的疼,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他用手指抹了一抹血,眼睛直視清顏。
里面滿是茫然失措,哇的又吐了一口血。
清顏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她嘴里吐出冷漠的話:“本郡主一直都想殺了你,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看你有點用處,可以幫我姐夫,你早就死了?!?p> “之前日日夜夜和你同處一室本郡主都感覺惡心?!?p> 清顏的話像是不要錢一樣,一句一句往外蹦。
許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疼,可是最疼的是心臟。
他笑了,破碎的笑容,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郡主是在騙我,我看得出來郡主的心里是有我的?!?p> 他的阿顏性子雖然嬌縱,但是還是單純的,肯定不會是裝出來的。
清顏:“你真可憐。”
許恪又笑了,笑的放肆,平日里溫和的眉眼染上猩紅以及偏執(zhí)。
“那郡主和我一起去死吧。”
許恪手掐上清顏纖細的脖子,似乎輕輕用力就可以掐斷。
清顏越來越喘不過氣,這毒藥太持久了吧。
倏地,許恪放手了。
他撫上清顏眉眼:“郡主,許恪不能陪你了。”
他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拿起茶壺把里面的茶水都倒進杯子里:“郡主,里面是不是都下藥了。”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郡主,等許恪喝完你把它藏起來吧,就藏進床底下面有個暗盒。”
許恪吐了很多血,倒在地上,血都染紅了他穿的白衣服,他眸子透著哀求:“郡主,可不可以生……”下來。
許恪死了,被她毒死的。
血不僅染紅了許恪的衣服,也沾染上清顏的裙角,大片大片紅梅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