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入城內(nèi),李云神色一呆,“胡人!怎么有胡人進(jìn)入雁門關(guān)了!”
再看看周圍的漢人百姓,似乎都已經(jīng)對這些胡人見怪不怪了,甚至有的正在跟胡人交流著……
“云兄弟,怎么?看到胡人很驚訝?”鮮于輔微笑著道。
“哦,是的。鮮于兄,這是怎么回事?。亢瞬皇墙?jīng)常殺害我們漢人嗎?他們怎么進(jìn)城了?”李云疑惑的問道。
“這些都是胡商,是來向我們販賣牛羊的?!滨r于輔解釋道,“不要奇怪,在邊境地區(qū)都是這樣的,甚至在我們漁陽都是胡漢雜居的?!?p> “胡漢雜居?這怎么可能!我們和胡人不是死敵嗎?”李云驚訝道。
“死敵?指的是那些生活在草原上的胡人,而這些生活在城里的胡人,其實也跟漢人一樣,過著農(nóng)耕生活”鮮于輔耐心的解釋道。
二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城中百姓,大多都有馬匹代步,不是他們有多富裕,而是這里的馬匹價格極低。
主要是原因有二
一是胡人不產(chǎn)鹽鐵,只能跟漢人購買,所以不得不以極低的價格出售手中的牛羊馬匹。
二是胡人認(rèn)為,騎兵沒有長期的訓(xùn)練是不可能成長起來的,漢人整天耕田勞作,能學(xué)會騎馬就不錯了,不可能成為騎兵,這才同意販賣馬匹給漢人……
所以這里的漢民即便自幼就開始學(xué)習(xí)騎馬,但仍然稱不上騎兵。
這是因為三國之前,騎兵是沒有馬蹬的,上馬時需要雙腿懸空,難度極大。
一個真正的騎兵,要能在馬高速奔跑的狀態(tài)下,只用雙腿夾緊馬腹,保持平衡,同時提刀殺人。
這種馬技沒有日積月累的訓(xùn)練,是不可能達(dá)到的。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騎兵也無法在馬背上做到揮刀自如,只有少數(shù)頂尖武將才可以做到。
這個時代的騎兵靠的主要是機動性,和沖鋒時的沖擊力,一旦騎兵減速,那和待宰的羔羊沒有區(qū)別。
這也是為什么三國以后的騎兵可以在中原大地上來去自如,三國之前卻鮮少聽聞。
馬蹬絕對是騎兵發(fā)展史上的里程碑!
……
李云早就有發(fā)現(xiàn)騎兵沒有馬蹬,他卻從未提出,甚至都沒有使用,因為他明白:一旦出現(xiàn)了馬蹬,對中原大地來,無疑也是一場災(zāi)難!
。
。
城內(nèi)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群摩肩接踵,完全沒有邊境的悲涼之感……
李云二人坐在酒樓里,心中納悶,李云拉住一個小二問道:“按理說這邊境經(jīng)常被胡人騎兵襲擾,死人更是常有的事,怎么人還這么多?”
小二答道:“這些大多數(shù)是從內(nèi)地來的馬販子,從這里低價收購馬匹,再到內(nèi)地高價賣出!他們在每年的六七月來,八月他們就回去了?!?p> “為什么?李云疑惑道。
小二咬牙切齒道:“每年秋收,就是胡人開始肆虐的日子,他們沒有過冬的糧草,只能從我們漢人手中搶奪!我們這里還好,在長城內(nèi)。在長城外的百姓,每年都要面臨胡人的劫掠。運氣好的,只是被搶些糧食,運氣不好,那就是家破人亡!”
“這些軍隊就不管管嗎?”李云憤怒道。
“管,怎么管?那些騎兵來去如風(fēng),打完就跑,步卒追不上,漢軍又騎兵稀少,根本打不過!他們能保住城池就不錯了!”小二嘆了口氣,沉聲道。
小二問道:“二位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如果是游學(xué)的話,那我勸二位趕緊回去,再過上十天半個月,鮮卑人就可能攻過來了!”
“難道我們的長城是擺設(shè)嗎?他們怎么可能跨過長城?”李云驚怒道。
“大股部隊到?jīng)]有,當(dāng)然是小股游騎倒是不少?!?p> “那,長城外呢?”李云問。
“長城外,那可就慘了,到處都是鮮卑騎兵,百姓只能躲到城里去,如果城破了,那就是屠城!”小二說著,打了個哆嗦,似乎被那種恐怖的場面給嚇到了。
“屠城!這些該死的索虜!”李云也被羌人殘忍的手段給驚到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鮮于輔,拳頭狠狠砸向桌面,道:“鮮于兄,你愿意陪我一起出長城嗎?我倒要看看,這些羌人是怎么屠殺我大漢的百姓的!”
“好!”鮮于輔想也不想地答應(yīng)了。
旁邊的小二連忙勸阻道:“別想不開呀!那些鮮卑兇殘的很,會死人的!”
李云慷慨激昂道:“我華夏的兒郎頂天立地,何懼一戰(zhàn)!”
“好!說得好!”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陣掌聲傳來。
一個粗獷的青年人從門外走進(jìn)來,看模樣大概十七八歲。
“在下張遼,字文遠(yuǎn),敢問二位小兄弟高姓大名”。張遼拱拱手,并沒有因為李云年紀(jì)小就輕視他。
“在下李云”
“在下鮮于輔”
二人回答。
“二位這是要出長城?抗索虜?”張遼興致勃勃的問道。
“正是,我等男兒習(xí)得一身武藝,自當(dāng)為國為民!”李云豪氣甘云道。
“好!我亦有此意!不如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yīng)!”張遼提議道。
“好!明日我們便出城!”三人一拍即合。
“來,共飲此杯”
……
笠日
茫茫的大草原上,一望無際,干枯的草地上,行走著三匹馬,馬蹄踏在草地上,窣窣作響。草地上帶著許多干枯的血漬,微風(fēng)徐來,飄動間,時不時露出一堆白森森的骨頭……
“云兄弟,輔兄弟,再走一百里,就是云中城了。往年,每逢秋收,鮮卑騎兵都會圍城,但是今年聽說羌族首領(lǐng)北宮伯玉和鮮卑族首領(lǐng)檀石槐正在開戰(zhàn),現(xiàn)在雙方兵力都集中在羌胡邊境的朝落旗附近對峙著?,F(xiàn)在,云中城附近只有小股的騎兵?!睆堖|向二人介紹的情況。
“哈哈!狗咬狗,真是大快人心!”鮮于輔大笑道。
李云問道:“這么說,鮮卑境內(nèi)是空虛的咯”
李云話里的意思,二人當(dāng)即明白,“走,去云中城召集人手,把他們欠我們的,通通討回來!”
“駕!”
三人一揚馬鞭,向遠(yuǎn)方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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