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上前拉住糜貞的手,贊嘆道:“貞兒,你彈得真好,我都快聽醉了!”
糜貞甩開李云的手,冷哼道:“再好聽,也比不上你的劍舞的好,都有人主動獻曲了!”
“貞兒,你這是吃醋了嗎?”李云笑瞇瞇的問道。
“誰吃醋了!”糜貞啐了一口,誘人的小嘴微微嘟著,臉上閃過一縷紅暈,轉(zhuǎn)過頭,不去看李云。
“對,我的貞兒最是心胸寬廣了”李云趁機拉住糜貞的手,緊緊的握住。
糜貞的手往回抽了抽,沒抽出來,只好任由李云握著,用微不可查的聲音道:“我才不是你的貞兒呢!”
李云轉(zhuǎn)過頭,對著糜貞光潔的臉蛋親了一口,“還是不是?”
“呀!”糜貞大驚失色,看到?jīng)]人注意自己松了一口氣,嬌斥道:“這里人這么多,你怎么能這樣呢!”
“那你是不是我的貞兒?”李云嘿嘿的笑著,絲毫不理會糜貞焦急的神情,又把臉湊到前去。
糜貞都快急哭了,低下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是是是!你別再過來了!”
李云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好,貞兒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糜貞兒風情萬種的白了李云一眼,卻也撲哧一聲,露出那魅惑眾生的微笑。
“現(xiàn)在還有誰要上場嗎?”蔡邕掃視底下眾人,“如果沒有,那就請為這20人排個名次吧!”
曹操出聲道:“在下認為,此次最出彩的應該是李云賢弟。他一人不僅作詩,而且舞劍,不管是數(shù)量還是質(zhì)量他都應該是第一!”
“不錯,就應該這樣!”荀氏八龍中的大哥荀儉出言附和道。
“不妥!”李云連忙站出來,“依在下之見,自古以來文無第一,不必排出個上下尊卑,還是按年齡大小來排吧!不必因個座位而傷了和氣!”
“可以!”
“此法可行!”
脫穎而出的20個人紛紛附和道
蔡邕撫著長須,微微點頭,對旁邊的二人道:“此子年紀輕輕,處事就如此滴水不漏,既照顧了眾人的面子,又不會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如此老練的手法,真想不到會是從一個未及弱冠的小兒口中說出!”
盧植贊同的點點頭,“嗯!此子的確不凡!”
眾人依照年齡坐下,鐘繇年齡最大,高座首位,其次是荀檢、司馬朗、袁紹……
李云和糜貞年紀最小兩人并肩坐到了最后。
底下的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這坐下的20個人,都恨不得沖上來取而代之。這可不是一個座位那么簡單,這代表著是得到了三位大學士的認可,今后在諸位大儒中也有一席之地了。
“在座的諸位都是我大漢的棟梁之材,今后必將在我大漢大放異彩。諸位的才情剛才已經(jīng)考驗過了,能坐下的都說明已經(jīng)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現(xiàn)在就請諸位談一談對我大漢江山的看法,諸位盡管暢所欲言,若有可取之處,老夫必定會上書向皇帝陛下稟明!”盧植站起身來,宣布道。
李云眼睛瞇了瞇,從中嗅出了許多不同尋常的味道。這詩會并不是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背后肯定有皇帝的影子,他是想試探一下這些大家氏族的態(tài)度啊。畢竟在場的眾人幾乎都是豪門世家的杰出子弟。
荀檢率先道:“當今大漢國泰民安,百官兢兢業(yè)業(yè),天下一片祥和。我荀家上至家主,下至仆從奴婢,都愿為我大漢效死命!”
“我司馬家也是如此!無論是七旬老翁,還是襁褓孩提,都是大漢最忠心的臣子,生是大漢人,死是大漢鬼!”司馬朗也表明了態(tài)度。
“我汝南袁氏”
“我弘農(nóng)楊氏”
“我沛國曹氏”
……
“愿為我大漢為效死命!”
幾乎所有的世家弟子都起身表態(tài)。
這可意味著他們徹底與靈帝捆綁在一起。畢竟這不是現(xiàn)代,這里講究的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若是不講信譽,必將遭到其他世家的排斥,甚至無法在大漢立足。
盧植呵呵的笑了起來,花白的胡子都有些顫抖,“好!你們都是我大漢的忠臣,我相信皇帝陛下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今日我打算向陛下上書,讓陛下知道你們的才華和忠于大漢的決心!你們一定不會寶珠蒙塵,一定會在大漢一展報負的!”
李云算是聽明白了,先讓這些氏族子弟表態(tài),然后又加以封賞,以他們?yōu)楸砺?,讓天下世族看到皇帝的誠意,以此收攏人心。
鄭玄看向李云二人道:“你們二人,可是對于我大漢有什么看法?”
李云站起身來,硬著頭皮道:“不敢,我大漢百姓富足,人民安樂。邊疆穩(wěn)固,四夷臣服,萬國來朝,此乃祥瑞之象,我大漢必綿延百代,萬世長存!”
一句話說完,李云感覺臉上發(fā)燙,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有說謊的天賦,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說得好啊!”鄭玄拍著手,高呼道:“大漢萬年!”
“大漢萬年!”
大廳中的人都高呼著,聲浪一重疊過一重,直沖云霄。
盧植擺擺手,示意眾人停下,“老夫決定明日早朝向陛下舉薦荀檢、袁紹、司馬朗、曹操、李云……這十個人,他們都是我大漢的棟梁之材,理應得到重用!”
李云明白這只是皇帝為了拉攏世家大族的手段,自己不應該參與其中,躬身行禮道:“謝盧大人舉薦之恩,當小子年齡尚幼,才疏學淺,不宜與諸位高才同列,還請盧大人另薦他人!”
盧植臉色一沉,道:“你莫非是瞧不起老夫,覺得我不配舉薦你?”
李云訕訕笑道:“小子不敢,只是小子本該于十日前出征,卻至今逗留京城,這恐怕說不過去呀!”
“豈有此理!”盧植拍著桌子,大怒道:“你竟敢違抗軍令!延誤軍機,玩忽職守,按律當斬!”
糜貞臉色一白,伸出手緊緊的握住李云,擔心道:“云哥哥,這該怎么辦呀!”
這時,曹操連忙跳出來打圓場,“盧植大人,我相信李云兄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留在這里,一定是事出有因啊!”
“那你倒是說說!說不出的所以然,我就稟明陛下,交由大理寺處置!”盧植指著李云,憤然道。
“是這樣的,小子見軍隊裝備不齊,甚至連過冬的棉衣都沒有。邊疆苦寒,物資奇缺,而陛下為我派發(fā)的補給不足,根本無法養(yǎng)活數(shù)千軍隊!所以小子斗膽留在洛陽,為軍隊籌措軍餉!望大人明鑒!”
“哦!原來如此?!北R植的怒火略微平息下去,“那你為何不與陛下說明,卻自己違抗軍令呢!”
“小子認為身為臣子理應為陛下分憂,不能什么事都去麻煩陛下,不然要我們這些臣子有何用呢!”李云大義凜然道。
“那好,既然你有這份忠心,老夫必定向陛下稟明你的難處!”
“謝盧大人!”李云恭敬的躬身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