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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青州志

第二章 師傅與身世

至尊青州志 陸呀 3333 2021-08-26 00:04:20

  于東弘并沒有理會門外那傻子,對于他來說這種冷嘲熱諷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了。畢竟那貨每天都在放學這個時段帶著狗腿子來取笑他,甚至他還知道對方專門有個狗腿負責匯報他的行蹤給王必中,好讓王必中避開各教習來嘲諷他??傊@家伙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成為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被他取笑幾句他倒是沒生氣,這件事本身是他有錯在先,懷有目的性地取笑人家是傻子(雖然他對王必中的評價的是大家的共識,但是當面說總歸不太好)。

  這貨雖然欠,不過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他幫忙打開了他初入恒豐城與別人溝通的橋梁,幫助他解決了初入恒豐城的人設問題,也很好的把一些明里暗里的目光轉(zhuǎn)移開了,不然以他這種不明不白的身份估計會麻煩不斷。

  綜上所述于東弘對他印象其實也還不錯,只把他當做一個小孩。上次這貨找人群毆他,他還很配合的還讓他踢了幾腳出氣。對于他的冷嘲熱諷也沒怎么反駁著氣他,讓他沒事找事的時候還能傻樂一下。

  “老頭,老頭?!?p>  想著這些他抬腳跨進院門,抬頭中氣十足地喊了兩嗓子。也就只有在這個小院子里,他才能抬起頭來,因為這住著他和他的師傅吳正正。

  這幾年里,隨著他成為一個公認的廢物,身邊幾乎所有人都變了樣,除了師傅和林家那個小子。雖然當初吳正正收他為徒的確是看中了他的天賦,但是經(jīng)過長時間的相處吳正正已經(jīng)認可了這個弟子的.....品格。不然也不會為了他丟了院長一職,還每年拼著一把老骨頭去恒豐城旁邊的恒豐山脈獵殺妖獸找補上級。

  想當初于東弘剛剛升到高級班,所有人都以為他能在一個月內(nèi)突破。為此,吳正正和其他教習還賭了一把。吳正正賭他用不了一個月就能突破,教習們雖然也認同他的想法。但是畢竟他又是院長又當莊,于是含淚壓不能。

  結(jié)果吳正正輸了三百多靈石……

  不服輸?shù)脑洪L又拉著教習們賭于東弘能不能半年內(nèi)畢業(yè),抱著輸了靈石也能培養(yǎng)這個對胃口的后輩的想法。于是又一次集體壓了不能,然后賺了吳正正六百多靈石……本來只能賺三百的,但是吳正正想把前面一次的連著賺回來,所以賭注翻了一倍......

  教習們被迫贏了靈石,傷心的只能用笑容掩飾悲傷。

  最近這半年于東弘一直在努力修煉,白天三個時辰雷打不動把靈力渡入左臂以求打通筋脈,晚上用三個時辰吸納靈力游走全身,試圖繞過全身筋脈打通這一條件尋找突破契機。但是不打通四肢與軀干的主筋脈,便無法找到晉入后期的契機讓他也是無可奈何。

  經(jīng)過兩次打賭,吳正正也是知道自己的弟子可能是天賦耗盡了。但是看他每天刻苦用功又說不出責備的話,畢竟他當年也是天賦差的離譜,最后憑著自己努力才能有如今靈蛻境中期的修為。

  在這個弟子身上,他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樣子。

  到了今天,吳正正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天賦跟自己當初比都是遠遠不如,純粹的一個短途“天才”。

  “瞎嚷嚷什么,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雖然吳正正不是院長了,但是學院的其他教習,還是給他在教習院里騰了一個兩層的樓,旁邊面還有個小池塘。吳正正自己買了幾尾靈魚放在里面,不授課的時候就躺池塘邊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喂喂魚,日子倒也符合他那滿頭白發(fā)白胡子該過的日子。

  循著聲音找過去,老頭果然在小池塘旁邊,不過今天沒喂魚。

  “老頭,你這是做什么”。看著老頭手里不斷掙扎的靈魚,于東弘迷惑了。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臭小子,明天要考核了,今天給你補補,明天給我爭口氣”。

  老頭手里拿著的那條是池塘里最大的魚,從他被撤職就養(yǎng)在池塘里,快四年了。當時花了他好幾百靈石買到的。這可不便宜,要知道一個不走歪門邪道的靈悟境高手身家也不千數(shù)枚靈石。還沒于東弘指頭大的小魚苗居然值靈悟境高手的三分之一身家,于東弘還納悶這老頭怎么給撤職了還搞腐敗,沒想到老頭早有計劃。

  想到這,于東弘內(nèi)心說不出的感動,卻打趣道:“老頭,該不會是你自己嘴饞想吃賴我頭上吧”。

  “你這臭小子,白養(yǎng)你這么幾年了。趕緊過來把這魚處理一下,這好歹養(yǎng)了三年多了,老子下不去手”。老頭一邊嘀咕,一邊把魚遞了過來,自己去旁邊地里摘了些蔬菜。

  于東弘倒也沒閑著,手腳麻利的處理好了魚,用清水沖洗干凈,砍成幾段放在盆里。等著老頭洗干凈蔬菜遞過來,便拿出一個陶罐,將魚肉和蔬菜放進去,然后加清水沒過食材,蓋上蓋子。右手指尖往陶罐下方一點,指尖微光閃過,下方的柴便著了。

  老頭看著他點著火,搬了兩個凳子過來,遞給于東弘一個,看著他坐下。然后將手伸過來先捏了捏他的左臂,又將掌心貼上他的后背,靈力透入于東弘背心,閉上眼睛檢查他的筋脈和丹田。

  于東弘坐在竹凳上,靜靜的等著老頭檢查完畢。這竹凳已經(jīng)有點小了,是幾年前老頭專門按照他的身高做的。因為懶得重搞一把適合自己的竹凳,所以老頭那把和自己一樣大小,以前還嘲笑他坐個椅子都歪里斜扭的,轉(zhuǎn)眼間自己坐著也跟他一樣別扭了。一扭頭,看見老頭滿頭白發(fā)和胡須,可記憶里幾年前的他還是黑發(fā)里有少數(shù)幾根銀絲。

  這一刻,于東弘明白,時間他長了個頭,也讓這個過的不怎么樣的老頭更加衰老。

  老頭今年已經(jīng)一百零三歲了。

  世間不修煉的凡夫,攢些錢財求點養(yǎng)生的丹藥都能很容易的活到古稀。踏入武道的修行者,靈初靈悟境的武者很容易能活到百歲,而靈蛻境的高手甚至能輕松活過一百五十歲。甚至好好修養(yǎng),活到兩百歲也不是問題,一百多歲只能算是靈蛻境中的壯年。

  但是于東弘清楚,老頭并不是屬于那種能活很久的武者,即便他好好修養(yǎng)也不行。

  “人生就是這樣,你沒辦法跑的跟別人一樣快,那就更不應該錯過沿途的風景。當個平凡的人,生兒育女,一家人熱熱鬧鬧,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好過踏上武道身不由己刀口舔血,在大人物的棋盤上,拼搏一生。老來境界上不去,舊傷復發(fā),身邊親朋好友都化作塵土。落得一個晚年孤苦伶仃,病痛纏身凄苦死去的下場?!?p>  “老子當年走南闖北落下不少病根,不過估計還能活個十七八年吧,你小子還有十七八年的??梢韵?,別垂頭喪氣的“。

  他想起來某次調(diào)理完以后他低著頭不說話,老頭勸他做個普通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這一生,又安慰他莫要擔心以后,自己還有十幾年時間可以護著他。

  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老頭的白發(fā)開始快速增長。

  于東弘沉默,想到了明天的考核,如果他通過了考核大概率會被老頭送到璣來郡的御妖院學習。而考不過的話,老頭又得去恒豐山脈獵殺,相當于人類靈蛻境強者的三品妖獸去打通上級關系,好讓自己再留級一年。

  這世間,就只有老頭一人。一邊勸自己當個平凡人,一邊又相信他還有潛力,還有未來!

  既然這樣,不管結(jié)局如何,不管對手是誰,自己都應該搏一搏,為了自己也為了他的師傅!

  思索間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黑了,這種靈魚得煮整整一個半時辰才能熟透,也能把魚肉里的靈力和精華煮出來。于東弘揭開蓋子,撲面來的熱氣帶著香味,他撒了一把細鹽,用勺子舀了一碗魚湯。

  “老頭,別試了,吃飯了”

  每次檢查他的筋脈,老頭都忍不住想試試用自己的靈力能否幫他打通左臂筋脈,這一檢查就是一個時辰多,比自己當年突破還要用心。

  老頭睜開眼,長呼一口濁氣,然后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于東弘將魚湯從爐子上端下,起身扶著老頭坐到旁邊飯桌上,又用袖子幫他擦了擦頭上的汗。向碗里盛滿了魚肉和蔬菜,遞給老頭。

  “你這臭小子,難得沒偷吃,平常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孝順”。

  老頭喝著魚湯,卻也沒忘記嘀咕。

  于東弘自己也舀了魚湯埋頭喝著,也不接話。

  氣氛沉悶,就只剩和喝魚湯和咀嚼魚肉蔬菜的聲音。

  “別想太多,就算這次還不過,我這把老骨頭還夠你啃個十年八年的?!崩项^給他碗里添了魚肉和湯,打破寂靜安慰道。

  聽到這句話,于東弘緊了緊手里的碗,沒說話,點了點頭。

  老頭也不說話了,跟他把魚湯分食了,催促他上床運功吸收魚湯里的靈力精華。

  雖然知道這沒用,但是他還是乖乖爬上二樓,脫了衣服盤坐在床上。運功慢慢吸收靈魚的精華,然后將它們匯聚到丹田氣旋,再輸送到四肢軀干溫養(yǎng)筋脈。當然,左臂筋脈仍然是此路不通。

  兩個時辰后。

  于東弘長舒一口氣,伸了伸腰,從床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

  他丹田氣旋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遠遠超過靈初境這個范疇太多了。根據(jù)老頭所說,靈初境后期的武者,氣旋大約有巴掌那么大。于東弘的筋脈雖然未曾完全打開,但是氣旋卻沒有停止增長,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一個方桌那么大,遠遠超過了正常靈初境武者丹田氣旋的靈氣容納量。當然,他從境界上來說還是靈初境中期。

  然而,在背地里他早已能夠輕松擊殺一品后期的妖獸。甚至還曾經(jīng)對抗過二品中期的妖獸,憑借著自己肉身與生俱來的變態(tài)戰(zhàn)斗本能,雖然被打的抱頭鼠竄,但那妖獸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留不住他。

  對于考核,他知道自己當著學院教習的面擊殺一只一品后期妖獸,也能破格考核合格。但是他沒有這樣做,而是頂著罵名留了好幾次級。

  因為這樣做會暴露出很多問題,比如他能越級擊殺天生比人族同級更為強大的妖獸,比如他的肉身強度甚至比同等級妖獸還要強悍,這些問題對于一個逃難進城的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引來一些真正高手的注視,后果夠他喝一壺了。

  要知道即便是靈悟境的高手,想要擊殺一只一品后期妖獸也很困難,更不用說靈初境在二品妖獸手底下全身而退了。畢竟妖獸天生體魄強健,防御力殺傷力拉滿的身軀也讓它們在戰(zhàn)斗中占據(jù)很大優(yōu)勢。

  按照如今的武道常識來看,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這讓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他的直覺告訴他,天賦需要力量維護。

  再妖孽的天才,若是無人護道,對于那些早已站在道途之巔的存在來說,都只是一顆年輕的棋子罷了。

  于是,在左臂出現(xiàn)問題后他依靠留級來窩在這個小小的御妖院內(nèi),以防備那些非常有可能存在但卻一點痕跡都沒有的窺探。

  他堅信自己的直覺,那是他為數(shù)不多讓他感到心安的東西,那代表的是他未知的過去...

  于是他小心翼翼,因為他不知道的問題太多,因為他越是了解就越是感覺到,他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到底是誰把他帶到恒豐山脈扔在狼窩里?如果有仇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他而是多此一舉?如若無冤無仇,又怎么會把他扔到那種地方?雖然未曾蒙面,內(nèi)心的謹慎讓他總覺得把他帶到這里那個人在監(jiān)視著他?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來自靈魂深處的謹慎讓于東弘不敢輕舉妄動,從他有記憶以來的一切都透著詭異...

  他十歲以前的記憶,只剩下一些稀奇古怪的囈語,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咆哮和一種龐然大物崩碎瓦解的巨響。

  那嘶吼和咆哮,無力無能。那無窮高大,無上光芒的存在,分崩離析,掩入塵埃。

  仿佛末世將至,萬道崩殂,世間百萬世的輪回到了盡頭,步入終焉。

  他墜入無盡黑暗中,不知時光流逝,不知身在何處...

  最后,一名男子用清潤的聲音道:“自今日起,你便是青州的東弘君?!?p>  早在恒豐山脈中他就已經(jīng)修煉到如今外人看到的瓶頸,也早已知道自己左臂筋脈無法打通。他的肉身除了和妖獸一樣堅韌,還有著一些其他修者無法理解的怪異:比如他能自如的控制經(jīng)脈與肌肉,一定程度上改變它們的形態(tài)。甚至可以把打通的筋脈,通過控制肌肉壓迫,筋脈收縮使其閉合或者改變面部肌肉的細微狀態(tài)達到易容的效果。這種能力運用起來很痛苦,但也正是這種能力讓他騙過了恒豐城的人進入學院有一個正常的身份。

  更何況,他的身體和靈魂對于痛苦的忍耐力,簡直匪夷所思,仿佛曾經(jīng)千百世囚禁于黑暗,歷經(jīng)無數(shù)次的破碎重組。以至于他未至超凡,對痛苦的忍耐力卻是達到一種便是超凡強者見了都要心驚肉跳的境界。非要比較的話,這才是他真正的天賦異稟。

  相比外人看到的他能快速踏上修煉之路的天賦異稟,對于肉身的控制更像是他契合靈魂的與生俱來!肉身的怪異,讓他能夠?qū)⒌ぬ飪?nèi)那個容量超標的氣旋之內(nèi)的靈力散出來,短暫的融入肉身獲得更加強大的爆發(fā)力以及肉身強度。也正是這個妙用讓他免了被人窺探出靈力氣旋容量過度的奇異之處,然后被帶走研究的可能性。

  一位故人曾評價,相較于人,具備這些條件的存在更像是一只人形妖獸。

  恒豐城出了這種身世可疑,肉身氣旋怪異的天才估計會立刻被送到天祁城,到時候的下場可比每天準時挨傻子群嘲慘多了。

  加之對某位故人的承諾,導致他對增強自身力量,對武道進步毫無念想。

  所以他這五年來,他一邊融合靈魂的差異,一邊合理的成為天才,再合理的成為廢柴。

  接下來就按部就班的打磨筋脈,將吸納的靈氣都灌入無底洞,武道境界從未進步。也未曾主動淬煉那沒有出現(xiàn)修煉瓶頸肉身,但是靠著那些偶爾散逸的靈氣滋養(yǎng),肉身卻也有著不小的進步。不過依靠著自身肉身天賦,他在五年里逐漸掌握了此前肉身苦修的成果,到如今也是能完美控制這股完全不應該出現(xiàn)在靈初境修士身上的巨大力量。

  他甚至有信心在超凡境強者眼皮子底下,完美隱藏自身修煉的特異之處!

  他十歲時以難民的身份進入恒豐城,入學御妖院后放開對筋脈的限制,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再到無法突破靈初后期跌落神壇。他用整整五年時間不間斷的對周圍環(huán)境和人的調(diào)查分析。幾乎可以確定那個把自己帶到這里的人,如今應該已經(jīng)離開。

  也就是說,他于東弘暫時是不用操心那人對他對他有什么目的,至少自己從蘇醒到如今的一切都沒有察覺到人生被操控的痕跡。

  畢竟一個靈初境的少年實在配不上,一位能在恒豐山脈的霸主之一幽冥狼的老窩,來去自如的強者花五年時間來進行觀察。

  而他與生俱來的奇異之處不僅僅是肉身和修行天賦,他在靈魂上的奇異之處更甚。隨著他的靈魂一起來的瑣碎記憶讓他知道,自己從幽冥狼窩里醒來時差不多十歲,也讓他明白自己的身體里有一個半完全不同的靈魂。

  其中一個沉默而堅韌,攜帶著這具身體的大部分記憶,擁有敏銳的直覺和入微級別的觀察力以及戰(zhàn)斗本能,也就是于東弘表現(xiàn)出來的主要形象。而根據(jù)對自己肉身的匹配度來看,無疑是那個沉默一點的靈魂更加契合肉身,對身體的掌控性也更強一些。而另外半個,則圓滑嬉皮,更像是一個分離出去的性格。

  沉默而堅韌的靈魂讓他時刻保持冷靜,不茍言笑善于用拳頭這個直接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而那半個圓滑的靈魂接管身體不但笑容很燦爛,而且心思活絡善于交流,善于挖苦別人。

  之所以說是一個半靈魂,則是因為那個圓滑的靈魂里幾乎沒有以往的記憶,只是帶著一種痞里痞氣的性格來到這具身體,給于東弘帶來一些融入周圍環(huán)境與人正常交流應變的能力。一開始這兩種靈魂在他的肉身里處于彼此完全分開的狀態(tài),根據(jù)身體遇到的情況切換靈魂來控制身體應對一切,這也導致他臉部會出現(xiàn)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情況。要是在深山老林自然沒什么問題,但是在人群中,這種臉抽筋通常被認為是發(fā)瘋的前兆。

  所以他一直低著頭走路,就是怕因為不受控制的臉部劇變的表情會引起別人注意。

  他對自身的情況理解為:肉身就像是一個機器,用拳頭的是靈魂是一個檔位,社交的則是另外一個檔位。而怎么判定適合哪個檔位則是出于兩個靈魂共同的本能,這種本能也是這一個半靈魂共存于一體卻又截然不同的證據(jù)。

  也許造就這一切的是天意,也許是那個帶自己來這里的神秘人.......

  根據(jù)于東弘的推測,自己的這具身體與那個沉默冷靜的靈魂一體,經(jīng)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災劫后,這具身體靈魂遭到重創(chuàng)。正是這次重創(chuàng),導致他左臂筋脈出現(xiàn)了問題,導致了他的記憶喪失大部分。而后在某位存在的通天手段下,將另一個殘缺的靈魂嫁接到身體里,并著手創(chuàng)造了一些“共同”的靈魂因子放到這一個半靈魂當中,讓他們有融合的可能性的同時也有了共同的判斷力,也能默契的轉(zhuǎn)換靈魂來控制身體對所遇到的事情進行處置。

  又或許,自己只是一個靈魂融合實驗的失敗產(chǎn)物...

  隨著五年的時間流逝,一個相對完整和另一個略顯殘缺的靈魂在慢慢融合,隨之改變的是于東弘的性格不再極端沉默喜歡應用拳頭解決問題,也不必依靠切換靈魂對身體的掌控才能正常著朋友和師傅相處。

  那沉默孤獨的靈魂里,多了一些明朗。

  而意想不到結(jié)交到恩師損友,讓他內(nèi)心開出第二枚希望的萌芽....

  他未必土生土長于此間,但不再一無所有,不再....毫無牽掛....

  他切實的認識到,不管自己故鄉(xiāng)在哪,在這個嶄新的世界,他已經(jīng)扎下了根系......

  想到這里,于東弘不再遲疑,轉(zhuǎn)身爬上床盤腿而坐,繼續(xù)引導靈力試圖打通左臂筋脈。跟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吸納靈氣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在眼皮閉合之前,從那對熠熠生輝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堅定,心里則是師傅那愈發(fā)佝僂的背和滿頭華發(fā)。

  “是時候該邁出這一步了,往后的日子還是由我來扛吧,師傅?!彼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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