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倒在地上,已無法動彈的尤大,放聲大笑起來,身邊的穆村和古寒嘯更是狼狽不堪,吃呀咧嘴地吼著,宣泄著心中的興奮。
莫玲兒躺在地上,淚如雨下。冷一風依舊沒有表情,艱難地站起身來,用劍支撐著身體。李子回過神來,在場中忘情地慶祝著,嘶啞地大吼著,全沒有之前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此時的李天宸已經(jīng)準備釋放劍魂,就連前方的小棒槌也感覺到一絲寒意,無形的壓迫讓他甚至無法呼吸,只是不知道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李天宸無論如何,都要帶著這些人進入下一輪。最讓他欣喜的是,尤大、莫玲兒、李子、冷一風、古寒嘯等人人通過自己的努力,堅持了三炷香的時間。
琴音響起,緩緩地音律在引導這眾人體內(nèi)神元流動,舒緩周身的傷痛,也漸漸地將天地間的靈氣注入莫玲兒、尤大、穆村、冷一風、古寒嘯、李子幾人的體內(nèi),幫助他們恢復(fù)傷勢。
此時金云宮的弟子也被這幾位考生所打動,上前扶起幾人。金云宮的幾位陣師,也開啟法陣,幫他們療傷。
擂臺之下的弟子紛紛響起掌聲,剛剛的一戰(zhàn)如此慘烈,靠著意志,這支匯集了幾家學院的弟子,臨時組成的隊伍最終通過了這一關(guān)。
這也激起了場下弟子們的血性,就算敗,也要拼盡所有,就算輸,也要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眾多弟子隨后紛紛走上擂臺,這一刻起,最慘烈的戰(zhàn)斗也在各處發(fā)生。雖然無人再通過這一關(guān),卻沒有一個人臉色露出失落的神情,他們盡力了,即使輸,也都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每一人都是傷痕累累,無法站立。這同時也忙壞了場邊的長使和教習,不斷在各座擂臺上穿梭,救治這些受傷的弟子。
“誰說我九州沒有血性男兒?!苯枞滩蛔〉嘏陌附泻?,也贏得了滿堂喝彩。
臺下各位學府、學院的院長,都松了口氣。
莫靠譜更是老淚橫流,激動地不住念到著:“好樣的,好樣的。”
“只是可惜這一戰(zhàn)贏得太過慘烈。”尹伊看著那白發(fā)男子,似乎有些眼熟,能將一只臨時拼湊的隊伍,整合出如此戰(zhàn)力,這名陣師確實不俗。
“是啊,這組人配合明顯生疏,若是再熟悉些,也會給金云宮弟子造成不小的麻煩。若非那位白發(fā)男子撫琴調(diào)度,這些人根本撐不過三炷香的時間。他的觀察力、判斷力、感知力和局勢把控上,比起冀州的小童更要高上一籌。只可惜年齡大了些。”韋昆也為那位年輕人感到遺憾,以他們?nèi)缃竦臓顩r,下一關(guān)無從談起,更何況距離比試結(jié)束僅有不到兩個時辰,而他們之前已有一百二十八只隊伍進入了下一關(guān),按規(guī)定,他們最終將會被淘汰。
“琴瑟合音,竟有如此威力。那位命魂龍尾白猿的年輕人也頗為不俗。那位陣師我蕭煜要了。”蕭煜看著那位撫琴的年輕陣師,頗為欣賞,只可惜修為天賦差了些,心生愛才之心,也不愿這幾人就此離去。
姒鴻云也看著法陣,那位白發(fā)男子竟讓他覺得如此熟悉。當然,場中有此感覺的不止他一人。
經(jīng)過一段時間恢復(fù),李天宸、尤大、莫玲兒、古寒嘯、冷一風、李子、穆村幾人接過通關(guān)令牌,互相攙扶著,走向下一關(guān)。
雖說通過了第一關(guān),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九州之爭也要到此結(jié)束了。以他們?nèi)缃竦臓顟B(tài),上了擂臺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