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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滿級大佬又撕了炮灰劇本

第190章 鎮(zhèn)國大將軍她造反啦(30)

  不少大臣反應激烈,試圖勸慕玄奕收回成命。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三思?。≡跄苋绱溯p率地決定將兵權(quán)交出去?。?!”

  “望陛下收回成命!”

  此起彼伏的勸誡聲響徹大殿,眾人面色各異,狐疑的眼神在舒涼身上逡巡,而她不閃不避,任由他們打量。

  高座上,慕玄奕面色不太好看。

  這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朝臣,當初他問有沒有愿意出兵支援時,個個當縮頭烏龜躲起來,紛紛指著別人讓別人去,現(xiàn)在見他把關系到他們利益的兵權(quán)交出去,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指手畫腳。

  還真把自己當忠臣了?

  他心中一片冰冷,對于這些人的哀嚎,只覺得厭煩刺耳,冷冷道:“朕意已決,諸位愛卿不必再多說,如無事啟奏,便退朝吧?!?p>  把話說完后,慕玄奕再也不愿看這些人心懷鬼胎的嘴臉,起身甩袖,大步流星地離開。

  舒涼挑了挑眉,趁眾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從偏門離開,跟在了慕玄奕身后。

  望著前方那氣急敗壞的背影,舒涼出聲:“陛下。”

  話音剛落,慕玄奕猛然停下步子,卻未轉(zhuǎn)過身,只以背影對著她,沉聲問:“何事?”

  舒涼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直勾勾望著他,問:“溫丞相果真病了?”

  聞言,慕玄奕蹙起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舒涼沒解釋,淡淡道:“陛下只需回答臣的問題。”

  大約是這段時間積壓在他心頭的煩心事太多,慕玄奕眉宇間帶著濃濃的躁意,有種隨時都會暴怒的征兆。

  如今見她這副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樣,慕玄奕腦子里的某根弦突然繃斷了,冷聲呵斥:“放肆!”

  “朕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置喙?”大抵是確認她心中對他情意已消,面對她時,慕玄奕有種惱羞成怒的不耐,“傅驚瀾,你身為鎮(zhèn)國大將軍,只需要將這場仗贏得漂亮,就足夠了!”

  舒涼微微一笑,并不曾被他的怒火影響:“陛下不必惱怒,仗,臣自然會贏得漂亮,但若今日陛下不解臣心中的疑惑,那臣恐怕要等見到溫丞相那天再出發(fā)了。”

  “你!”

  慕玄奕胸口起伏,憤怒地瞪大雙眼,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傅驚瀾,你威脅朕!”

  舒涼毫無誠意地道:“不敢?!?p>  “……”

  他深吸了口氣,不斷在心中勸自己冷靜,“好,好,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朕就告訴你,溫丞相沒有病,朕派他去處理別的事情了?!?p>  “哦,原來如此。”舒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緊接著無比自然地問:“不知有沒有危險?據(jù)臣所知,溫丞相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遇到了危險……怕是沒有自保之力?!?p>  慕玄奕瞪著她:“朕當然知道!”

  “朕派了數(shù)十暗衛(wèi)保護他,定不會讓他出事?!闭f到這里,慕玄奕才后知后覺有些不對勁,眉頭擰起,疑惑地看著她:“你為何突然這么關心他?”

  “關心同僚罷了?!?p>  得到想要的答案,舒涼懶得和他周旋,后退一步,拱手道:“陛下,臣還有事,先告退了?!?p>  她腳步迅疾,慕玄奕下意識想要阻攔,身后卻冷不防響起了江清雨的聲音。

  他只得停下腳步,眼睜睜望著舒涼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

  在大軍出發(fā)前三天,舒涼接到了來自溫從禮的第一封信。

  不過信中只說他剛剛到達永樂縣,安頓下來,一切安好,打算先去縣令家中訪問,了解情況……

  總之舒涼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都沒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通篇廢話。

  她把信扔進火盆燒成灰。

  三日后,整肅完畢的五萬大軍正式出發(fā)。

  是的,五萬。

  比起最初派去的二十萬大軍,慕玄奕只給了四分之一的人馬,比起戰(zhàn)報中所說蘭羅的八萬兵力還少了足足三萬人。

  對此,慕玄奕給出的理由是,雁都剩余的所有兵力加起來不過八萬,撥給她五萬已經(jīng)是極限了。

  舒涼:呵呵。

  大軍從雁都趕往岐北,最快也需要半月,更逞論此時正逢初冬,氣候寒冷,如若運氣不好,還可能碰上雪期。

  愈往北上,天氣愈冷。

  途中,將士們時??匆娝麄兊脑獛浭种斜е鴰追值貓D和一本紙頁泛黃的舊冊子,手中捏著筆,若有所思地圈圈畫畫。

  雖說衛(wèi)國不曾同蘭羅交過手,但蘭羅的老對手酈桑卻很有經(jīng)驗,酈桑和蘭羅交手,往往十戰(zhàn)九敗,卻愈挫愈勇,斗志不歇,詳細地記錄下了每次的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

  傅驚瀾曾領兵和酈桑作戰(zhàn),饒過他們將軍一命,而且在他們戰(zhàn)敗后主動勸他們投降,說服慕玄奕網(wǎng)開一面,兩國得以和平相處。

  因此在收到舒涼的來信后,酈桑毫不猶豫地將這寶貴的經(jīng)驗送給了她。

  ……

  帳篷內(nèi),舒涼正準備看溫從禮送來的第二封信,還未來得及拆開,冷不防聽到外頭有人喊:“下雪了!”

  她動作頓了頓,抬起頭,起身出去一看,漫天鵝毛。

  這是舒涼來到這里后,見到的第一場雪。

  入目皆是一片茫茫的白,雖然戰(zhàn)爭即將開始,但仍擋不住士兵們的興奮,當然,也有些人想的比較遠,憂慮著地里的莊稼。

  舒涼怔了怔,攤開掌心,接住一片雪花,看著它在掌心融化。

  ……今年的雪,竟下的這么早。

  對于行軍趕路之人而言,這可不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舒涼回頭,發(fā)現(xiàn)是黎宴,他手中拿著她的大氅,無比自然地披在了她身上。

  少年面色沉靜,膚色幾乎與白雪融為一體,身著黑色戎裝。

  其實自出發(fā)到現(xiàn)在,已過了將近十日,但舒涼見到他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

  如今乍然一見,不知是不是這場大雪的緣故,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少年個子竄得快,如今站在她身邊,已高出許多,需要她仰頭才能看清了。

  身姿挺拔了不少,不像最初在永夜獄中看到的那樣瘦弱了。

  黎宴察覺到她不加掩飾的打量,心臟微縮,垂下眸子,斂住眸底的繾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他說:“將軍,下雪了?!?p>  舒涼點了點頭,正要應答,忽然察覺他抬手放在了她肩膀上,愣了一下。

  側(cè)過頭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在為她拂落肩上的雪。

  她收回目光,緩緩嘆了口氣:“去岐北的路,愈發(fā)不好走了?!?p>  仗著她沒看見,黎宴不動聲色地勾起唇,“別擔心,這場仗會贏的?!?p>  還未到戰(zhàn)場,就連舒涼也不會這般狂妄地打包票。

  也不知這小子哪來的底氣。

  舒涼無聲勾了勾唇,“你就這么自信?”

  黎宴垂眸,瞳眸中映出她微笑的模樣,輕聲道:“我信的是您。”

  ……

  一轉(zhuǎn)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日復一日的行軍途中,大家身上的衣裳越添越多,積雪延遲了行軍的速度,讓這本就不太好走的路多了不少艱險。

  舒涼接過士兵遞來的千里鏡。

  不一會兒,士兵們興奮地說:“將軍,我們還有三天就抵達岐越山了!”

  舒涼應了一聲:“好?!?p>  然而她的神情,卻遠不如士兵們輕松。

  黎宴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見她若有所思地蹙著眉,心中微動。

  這時,有將士提議:“將軍,我們要不要加快速度,從岐越山進入蘭羅,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話一出,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跋涉了半個多月,就是為了能快些救兄弟們和百姓們于水火。

  這些士兵們本也是十幾二十幾歲的青年人,一身熱血,眼中跳躍著火焰,再寒冷的天氣也無法熄滅。

  眾人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等待她點頭。

  可令他們失望的是,舒涼思忖片刻,卻緩緩搖頭,冷靜道:“不,我們不走岐越山?!?p>  聞言,不少人面露疑惑。

  不走岐越山?

  這里可是酈桑屢次攻打蘭羅走的一條老路,不走岐越山,那走哪里?

  有人問出了心中的困惑:“???可是酈桑每次和蘭羅打,都是從這里進入蘭羅的啊,難道還有別的路嗎?”

  不少人點頭,好奇地看著她。

  舒涼笑了笑,瞥了眼說話的人:“當然,你的想法和蘭羅的主帥可謂是不謀而合?!?p>  眾士兵:?????

  黎宴忽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自己繪制的簡略地圖,看了起來。

  他的目光緩緩越過岐越山,定格在旁邊的峽谷上。

  下一秒,他聽見舒涼說:“我們換條路走,從旁邊的峽谷翻過去?!?p>  黎宴低眸,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

  眾人仍不理解:“可是將軍,現(xiàn)在積雪這么深,很有可能碰上雪崩?。∥覀?yōu)槭裁匆M這么大的功夫?”從岐越山進去不就好了?何必浪費時間和精力冒險?

  舒涼懶得過多解釋,淡淡道:“不為什么,這是軍令?!?p>  “……”

  她起身走進帳篷,有將士心有不甘,緊跟在她身后。

  黎宴眸光銳利地瞇起,一言不發(fā)地擋在舒涼身后,冷漠的視線掃過企圖跟過來的眾人。

夜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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