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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滿級大佬又撕了炮灰劇本

第206章 鎮(zhèn)國大將軍她造反啦(46)

    百姓為什么支持傅驚瀾當皇帝?

  這是他們衛(wèi)國的守護神?。樗麄儞跸逻^多少腥風血雨???!

  別人爭權奪位造反,不但要發(fā)動戰(zhàn)爭,進城之后任由手下的士兵燒殺搶掠,弄得人心惶惶,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多厲害,可他們的將軍不一樣,進城之后根本沒有驚動平民百姓,直奔皇宮,目標明確,全程只取了兩人的性命,除此以外,沒有造成任何傷亡,也沒有造成百姓的財產(chǎn)損失。

  真正考慮到了百姓的安危和利益,說明她愛民如子。

  而且并沒有刻意遷怒舊朝臣子,說明她心胸寬廣。

  瞧瞧,多好的一位君主啊,這難道不值得愛戴嗎?!

  女子又怎么樣?

  哪位男子敢說自己比傅將軍優(yōu)秀?

  ……

  舒涼鐵了心要登基,做這千百年來第一位女皇帝,朝臣們再不服氣也沒用,畢竟這兵權拿捏在她自己的手中。

  這意味著什么?

  她隨時可以取走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的小命??!

  對峙時,文臣們看著大殿上齊齊整整放了一排的她早已備好的棺材,心肝兒都顫了顫。

  “諸位,我聽說你們不同意我登基,今日準備血濺大殿,以死明志,所以我連棺材都為你們準備好了,”舒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微笑著問:“怎么樣,誰先來?”

  文臣們面面相覷,被這一排排棺材嚇得什么心思都歇了。

  誰都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審時度勢,趨利避害。

  一人率先俯首稱臣,跪地叩拜。

  眾人伸著脖子看去,發(fā)現(xiàn)竟是那曾經(jīng)位及丞相,深受先帝信賴的溫從禮。

  他面色淡然,姿態(tài)一如從前那般從容。

  有了一人帶頭做表率,很快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到最后,整個朝堂的臣子齊聲叩拜。

  “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于是在禮部侍郎翻著黃歷,終于敲定了個舉行登基大典的黃道吉日之后,整個皇宮的人都變得忙碌起來。

  舒涼更是忙得脫不開身,既要配合著各部準備登基大典,又要處理之前慕玄奕手中堆積著的許多爛攤子,時常忙碌到深夜。

  有某些時刻,她會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點什么,可很快便會被大大小小瑣碎的事物所淹沒,無暇顧及起來,不得不將其拋之腦后。

  舒涼忙得連享受美食的時間都變少了。

  看著案臺上面堆疊成山的奏折,舒涼忍不住嘆息連連。

  唉,這人界的皇帝當起來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每天忙得像條狗,比上班還累,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

  ……

  回到雁都后的第三天,黎宴便蘇醒了。

  一睜眼,天都變了。

  得知【鎮(zhèn)國大將軍要登基當女帝】這個消息時,他起先感到有些茫然,又有些恐慌。

  但并不意外,早在走近她世界的那一刻,黎宴便預料到會有這一天。

  他只是覺得太快了,有點可惜。

  可惜,這宏圖霸業(yè),終究沒有他的一份助力,似乎她從來都不需要他,自己便能將一切都做得令人刮目相看。

  他該如何離她更近一點?

  黎宴感到恐慌。

  都說皇帝后宮佳麗三千,若是她成了女帝后,是否也會……

  黎宴瞇起了眼,若有所思。

  那么他,是否能忍受和那么多男子共同擁有她呢?

  一想到未來會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男子將她簇擁,黎宴心中便驟然橫生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戾氣。

  不,他不能忍受。

  可他又能如何?

  黎宴頹然坐在床邊,靜悄悄的屋子里,連風聲都聽不見。

  ……三天了。

  從他蘇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整整三天了。

  期間,銀環(huán)、老管家、廚娘、甚至是十一和十二,都來探望過他,可卻獨獨缺了那一個人。

  她將他安置在離她所住的主臥最遠、最偏僻的一隅,便仿佛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存在一般,再也沒現(xiàn)過身。

  可他總能從前來探望的人口中,聽到關于她的事情。

  他知道她何時晨起,何時就寢,也知道她在準備登基大典,還要處理從蘭羅綁回來的那些皇親貴胄。

  銀環(huán)大抵是看出他情緒的低落,總是事無巨細地同他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黎宴問:“我可以去見她嗎?”

  銀環(huán)十分為難,坦誠地告訴他:“對不起啊黎宴,將軍……啊不,是陛下,她囑咐過我,不能讓你去找她,連偷偷看她一眼都不行?!?p>  小姑娘也想不明白,明明去岐北之前,將軍……啊不,是陛下待黎宴是極好的,怎么回來之后,連面都不讓見了呢?

  她心里藏不住事,獨自納悶糾結了好久,都沒得出個靠譜的結論,某天,忍不住直接問起了當事人:“黎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陛下對你那么生氣呀?”

  黎宴怔了怔,反問:“她很生氣嗎?”

  ……他心悅她這件事,竟讓她厭煩至此?

  銀環(huán)撓了撓頭:“我也沒看出來陛下很生氣啦,只不過,她既然連面都不讓你見,肯定是生氣了呀!”

  黎宴靜靜地收回目光。

  他越是沉默,銀環(huán)越是好奇。

  她伸手去扯少年的袖子,被他不動聲色地躲開,便沒再堅持,只是支著下巴追問:“黎宴,你別不說話呀,快和我說說,你們?nèi)メ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好替你分析分析嘛?!?p>  聞言,少年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你想知道,為何不直接去問她呢?”

  銀環(huán)無奈道:“就是知道陛下肯定不會告訴我,所以我才來問你的嘛,而且她現(xiàn)在每天都好忙啊,我不敢去打擾她。”

  “這么忙么……”

  黎宴喃喃自語。

  銀環(huán)聽見,忙不迭點頭:“嗯嗯,陛下她真的好忙好忙,好多奏折要批改,肯定不是故意不來看你的,你千萬不要多想哦!”

  黎宴又陷入了沉默,任由銀環(huán)嘰嘰喳喳地說個半天也不搭理。

  等到銀環(huán)說得口干舌燥,終于舍得停下來歇一歇,喝口水潤潤嗓子的時候,少年冷不防抬起頭,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能去見見她嗎?”

  噗——

  銀環(huán)口中的水噴了出來。

  她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胡亂用衣袖擦了把嘴巴后,才說:“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一遍了,不行,沒有陛下的允許,我不能讓你去見她哦?!?p>  ……還是不行啊。

  黎宴無聲地收回目光,面色沉郁。

  他這幅表情,讓銀環(huán)有些看不下去了。

  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這張臉始終如死水一樣平靜,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陷入了永久的、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一樣,失去了光彩。

  太可憐了。

  要怎么樣才能讓他不那么難過呢?

  銀環(huán)想了想,提議:“雖然你不可以出去找陛下,但你可以去別的地方走一走呀,不要總悶在屋子里嘛!”

  黎宴緩緩搖了搖頭。

  “……不必?!?p>  別的地方……那他能去皇宮里走一走嗎?

  顯然不能,沒有令牌,他進不去。

  黎宴不想走出這間屋子,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就連吃食都用的少之又少,很快便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都懨懨的,很憔悴的模樣。

  銀環(huán)心里有些著急,索性她現(xiàn)在每天閑著沒事可做,便總去探望他,和他說話解悶兒。

  雖然——

  黎宴似乎并不需要她來解悶。

  但銀環(huán)仍舊非常熱情,希望黎宴能告訴她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好讓她幫忙分析分析。

  不過沒等她套出話來,黎宴反而問她:“她讓你看著我時,還說了什么?”

  “陛下說,你不必對她過于感激。她想讓你冷靜冷靜,多和像我一樣的同齡女子接觸,就能清醒了,”銀環(huán)老老實實地告訴他,說完之后,才問:“黎宴,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俊?p>  “……沒什么。”

  黎宴閉了閉眼,嗓音有些啞。

  他并未忘記自己酒后吐真言的事。

  他早該想明白的。

  她這樣冷落著他,已經(jīng)是無聲的拒絕了,原來她根本不相信他對她的感情,只一廂情愿地認為是他分不清感激和感情,便將他扔在這里,希望他冷靜之后,能改變心意。

  怎么會分不清呢?

  他明明是在糾結了幾天幾夜、認真思考之后,才終于敢直視自己的內(nèi)心,確認對她的感情的。

  怎么能改變呢?

  除非心臟停止跳動。

  ……

  黎宴沒等來舒涼,倒是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溫從禮。

  此人依舊衣冠楚楚,端著一副可恨的虛偽笑容。

  “你居然沒死,”見他果真活著,溫從禮惋惜地嘆了口氣,“真是太遺憾了,我當時那一箭許是射偏了?!?p>  他的話,讓黎宴瞬間便回想到了那一夜。

  腦海中閃過他將弓箭的方向轉向舒涼的一幕,黎宴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溢出殺氣。

  見狀,溫從禮挑了挑眉:“嘖,用這樣兇狠的眼神看著我做什么?”

  許是黎宴此刻形容憔悴,即便眼神再兇狠,也難以對他造成震懾。

  溫從禮微抬下巴,旁若無人地品嘗著他桌上未曾動過的糕點。

  末了,還品評道:“手藝不錯,不過比起宮中御廚做的還是差了些。”

  溫從禮意有所指地看著他,道:“我聽說傅驚瀾也對御廚的手藝贊不絕口,不過可惜了,你是沒機會嘗到了?!?p>  “……”

  黎宴冷冷地看著他,“吃夠了就出去?!?p>  溫從禮仿佛沒聽明白他的逐客令,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抿了一口,才笑著道:“黎宴,你在嫉妒我嗎?”

  黎宴沒吱聲。

  “嫉妒?”溫從禮忽然輕笑了一聲,自問自答道:“對,你是該嫉妒的,畢竟我差點殺了你,可傅驚瀾到頭來還是舍不得殺我,甚至讓我四肢健全地站在了你的面前?!?p>  他緩緩放下了杯盞,笑容中透著幾分明顯的幸災樂禍:“看來,她并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在意你?!?p>  嘭——

  隨著少年一掌拍下,木桌應聲裂開了一道縫,而后從內(nèi)部傳來了細微的碎裂聲,不一會兒,就倒塌了。

  黎宴眸中猩紅,手掌捏成了拳,沉聲蹦出一個字:“滾?!?p>  “這就生氣了?”溫從禮并未被嚇退,見他情緒失控的模樣,眉眼間帶著淡淡的得意,“是因為被我說中了心事,戳到了痛處,所以惱羞成怒了?”

  黎宴猛然起身,朝他進攻,掌風凌厲,一招一式都帶著濃濃的煞氣。

  溫從禮早有防備,從容不迫地躲過他的進攻后,身體依舊不離木椅,簡直像在戲耍他一般,全然沒把他的進攻放在眼里。

  閃避之余,溫從禮笑著繼續(xù)激怒他:“說到底,我才是對她有用的人?!?p>  嘭——

  黎宴抬腿踹翻了他身下的木椅,迫使溫從禮不得不狼狽起身。

  臨走之前,溫從禮留下了最后一句話:“你呢,除了給她拖后腿,制造麻煩,你還能做什么?”

  溫從禮離開許久,這句話仍像煩人的蒼蠅似的,在黎宴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

  連軸轉著忙碌了好幾天之后,登基大典總算結束了,堆積在手中的奏折也處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并不是很要緊的事。

  舒涼終于想起被她忘在將軍府里的黎宴。

  聽銀環(huán)和老管家說,他已經(jīng)醒了。

  也不知道身體恢復的如何。

  舒涼打算去看看他。

  結果人還沒走出宮門,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溫從禮給攔了個正著。

  青年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個禮,舒涼心中冷笑一聲,讓他免禮。

  “何事?”

  溫從禮不答,反而打量著她,眸光溫柔,說道:“陛下,這身龍袍在你身上,格外好看?!?p>  “……”

  孤知道好看,用得著你說?

  她不耐煩地皺起眉。

  見狀,溫從禮笑了笑,“陛下,最近是否收到催您選秀招妃,擴充后宮的奏折?”

  “是有那么一兩個人提了,”舒涼似笑非笑地挑眉,“莫非你想自薦枕席?”

  “溫某之榮幸?!?p>  溫從禮眸中閃爍著微光,“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答應溫某這個小小的請求?”

  切,誰知道你要打什么鬼主意。

夜無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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