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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君碧云上

第三十七章:羽箏之囧

期君碧云上 敏敏予 4211 2021-09-30 09:14:31

  二人好不容易在大半夜,你追我趕的回到了冉族地界。

  踱步來到酒鬼家中時,卻見沅止獨自在屋外練劍,只是還帶著一副如喪尸般的面容,當場就給酒鬼嚇成了石化。

  心中趕緊盤算著如何逃命的計策,這家伙武功實在太高,變成傀儡那可是多少武林高手都打不贏的存在?。?p>  二楚雖一路聽酒鬼敘述過這喪尸有多可怕,但卻沒見過,反而覺得有趣的很,并沒有半點畏懼。

  細看下來,沅止如今這魔鬼般的模樣,反倒更霸氣,更有震懾力,估計呵斥一聲,百鬼都得聽令。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二楚,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奔至沅止身旁。

  但卻被酒鬼一把攔住,好心提醒道:“莫沖動,你家主子已經成了傀儡,認不得人,估計這會兒連親娘都認不出,你去了只會挨咬?!?p>  經過酒鬼這么一提醒,二楚漸漸生出疑慮,他與酒鬼站在遠處,仔細打量著沅止。

  誰知他突然停止了舞劍,冷眸向他二人輕輕一掃,好家伙,那一雙慘白的眼珠只將酒鬼嚇的一哆嗦。

  尤其是配上那桀驁又嚴肅的表情,連同一向自負有男子漢氣概的二楚,都不由得被唬的抖三抖。

  二楚心神一顫,趕緊問道:“你覺得少公爺是活著呢!還是死了?”

  酒鬼趕緊搖了搖頭,躲在二楚身后探出頭來。

  此時的沅止瞧著他倆的傻樣,不由得露出一抹無奈。

  只見他向二楚揮了揮手,示意其到身邊兒來。

  起初這家伙還有害怕,如若自己家主子真的變成了喪尸,那他又打不過,必死無疑。

  酒鬼趕緊哆哆嗦嗦的推搡著他,也不顧此時的二楚有多害怕,匆忙提醒道:“還不趕緊的,少公爺喚你呢!”

  :“胡說,明明是叫你呢!你趕緊的過去?!?p>  二人推搡的僵持不下,沅止無奈至極,此刻也不由得反思起來,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索性此時羽箏端著茶水踱步而來,直到耍劍耍的汗流浹背的沅止,將茶水一飲而盡才罷!

  瞧著羽箏在沅止面前如此悠閑自若,二人瞬間清醒,從方才的還害怕片刻放心。

  沅止沒好氣的白了二楚一眼,這樣的眸子,凌厲起來還似往常。

  如此,才讓二楚打消了疑慮,高興的了不得。

  隨即奔向沅止,想要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心中想了好一堆“思念”之詞,想要說給他聽呢!

  怎奈不待他及身,沅止手中長劍便已經對準了他的眉心,頓時將二楚的欣喜,打入了冷宮。

  他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如此熟絡諂媚,更不喜歡身邊兒人對他如此熱情,故而才阻止二楚奔向身前。

 ?。骸岸?,你莫要亂動,本將軍活的好好的,不需要你如此興奮的獻殷勤?!?p>  二楚此時不滿,委屈的連連說道:“少公爺,屬下是見你高興,只是高興而已,您不要把屬下當鬼一樣的看待好嗎?”

  不待沅止搭話,酒鬼偷偷的偷了二楚掛在馬背上的兩壇好酒,一口半壺下肚,好不快哉。

  有些微醉的他,顫顫巍巍輕飄飄的踱來附和道:“恩~不不不,你不是鬼,他才是鬼?!?p>  酒鬼指著沅止傻樂,如今喝醉了竟一點也不害怕沅止,反而還敢打趣他。

  所謂酒壯慫人膽,應該就是酒鬼這般了吧!

  沅止也懶得理會,獨對二楚沒好氣的訓斥著:“只是讓酒鬼前往都城尋弗如幫忙,你怎的就跑來了?”

  :“屬下?lián)哪?,害怕您有危險,便告知了夫人,前來此處保護主子您?!?p>  原以為沅止會因此感動一二,卻不想,他只冷冷說了一句:“大可不必?!?p>  二楚委屈,望著羽箏的小眼神兒趕緊求救,論撒嬌,女子都要遜他三分。

  羽箏只渾身不自在的笑了笑,趕緊上前解圍:“既然來了,便留著吧!況且路途遙遠,來回恐夫人公爺擔心。”

  此番有羽箏求情,沅止也只好罷了,再無后話。

  原本多正常的事,卻被酒鬼一句話給打破。

 ?。骸扒魄魄?,還是姑娘家的話有分量,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兒說話都不好使?!?p>  沅止不悅,冷眸掃了酒鬼一眼,再望向羽箏時,只見她不自在的露出一抹淺笑,隨即轉身走了。

  也不知是失望于羽箏的態(tài)度,還是嫌棄酒鬼的話多讓他丟了臉,反正就是不高興。

  手持長劍一挑,乘酒鬼不注意,將那最后一壇好酒摔在了地上,酒水撒了一地,酒鬼當下便心疼的了不得。

  直呼沅止暴殄天物,浪費糧食可恥……等。

  瞧著沅止遠去的背影,想發(fā)泄罵他幾句也不能夠。

  心緒正郁悶的時候,二楚卻臨了的唾了他一口:“什么什么大老爺們兒,你就是一個酒鬼老頭,年紀大了就別整天扮小伙子誆人了?!?p>  此時酒鬼更氣,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起身就追著二楚喝罵,甚至還帶動手的,直逼的他往沅止房中竄。

  而此間吃了閉門羹的璽潤也略顯薄怒,特派了清二白暗中查探少府府。

  在得知沅止與羽箏雙雙失蹤的消息后,他尤為憤怒,甚至是不甘心,醋意橫生。

  面對來回稟的清二白,沒好氣的詢問道:“可有查到他二人去了何處?”

  清二白本不愿意透露半分,畢竟他家主子因為羽箏太容易犯沖動。

  何況計劃將成,璽潤心中多年的積怨終將結束,如若再意氣用事,將悔之晚矣!

  璽潤瞧著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便知其中必有蹊蹺,故呵斥一聲!

 ?。骸罢f。”

  清二白不滿的搖了搖頭,隨意說了一句:“屬下不知?!?p>  這樣的敷衍,誰人瞧不出,就仗著璽潤對他的信任與包容,不顧他到底是有多氣。

  總之,羽箏就是他們之間的障礙,故——打死不說。

 ?。骸澳闳舨徽f,便自請離府吧!”

  清二白自覺委屈,望著冷漠而又嚴肅的璽潤,心中隱隱作痛。

  他不但不認錯,反而執(zhí)意勸說道:“主子您莫要一再心軟,計劃行至此處,便應該順應自然,這是好事,您難道忘了您曾經在尊師碑前發(fā)下的誓言么?”

  璽潤不禁想起幼時在自己師父墳前哭訴的情景。

  那是有多么的無助,多么的害怕啊!可就是沒人幫助他提拔他,更沒有任何人同情他,甚至常常被人唾棄、謾罵。

  清二白也是孤兒,流浪到都城與璽潤相識,他們相互依偎相互成長,相互勉力到至今。

  當時才十幾歲的他,領著還懵懂幼小的清二白去祭拜自己的師父,那種無盡的孤獨與痛苦,讓他勢要復仇當年之恥,一洗他近十來年的煎熬。

  可是,天意弄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那躁動的心,幾次想要放棄復仇的計劃。

  但——他真的快要頂不住,那種雙向選擇的折磨了。

  清二白瞧著他面色凝重怪異,想必內心也是在無盡的掙扎之中吧!

  他斬釘截鐵,再次勸說道:“屬下之過,本不該讓您想起過往,但您尊師尸骨未寒,正在天上瞧著您為她復仇呢!您怎忍心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幸而一陣微風拂過,將心思紛亂的璽潤從地獄里拽了出來。

  他望了一眼衷心又真誠的清二白,從來都是他不離不棄的守在自己身邊兒。

  他不能辜負恩師的教養(yǎng),更不能帶著清二白枉顧性命的,沉淪在愛情之中。

  瞬間清醒過來的璽潤,將紅著的眼眶收盡,臉上拂去惆悵,恢復以往常態(tài)。

 ?。骸氨鞠嗝靼祝圆挥媚闾嵝?,既與啻家聯(lián)姻在即,本相亦不會留戀其他。”

  此刻清二白也放心不少,總算能長舒一口氣!

 ?。骸爸髯幽苋绱讼胧亲詈?。”

  璽潤回過頭再次盯著他,認真的問道:“本相需知沅止的蹤跡,你可有線索?”

 ?。骸白蛉找估锒c那酒鬼一齊抵達了冉族,巫女也在其中,說是去尋找珠璣大將軍與沐少公,但卻不知他二人被何羈絆,竟都留在了冉族?!?p>  璽潤思量片刻,突覺不妙!

  :“莫不是發(fā)現(xiàn)了此事?”

  清二白不可置信的望著璽潤,深思片刻,依舊有疑慮。

 ?。骸安淮罂赡埽耸聦傧罗k的妥帖,并無遺漏,甚至隱秘非常,他二人再有通天本事也是絕跡發(fā)現(xiàn)不了的?!?p>  :“也不可掉以輕心,你且派人暗中監(jiān)視著。若有不妥,殺?!?p> ?。骸皩傧骂I命,自會嚴謹排查,處理的干干凈凈?!?p>  璽潤思量片刻!終究免不了利用人心。

  且不說因思念故意借口,還是本因計劃不得已而為之,總之,羽箏已經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第二日一早,羽箏出門準備吃食之時,忽聞院落外有敲擊之聲,特去查探。

  此人以仆子模樣般的裝扮,對羽箏也算畢恭畢敬,面容含笑,舉止老成。

  不由羽箏問話,便先遞上了一封信件。

  她好奇,總得要問問送信的人是誰吧!

  只是不等她開口問話,那仆子見羽箏接了信,轉身就走了。

  身后不遠處的酒鬼,正打量著羽箏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便悄悄遣去一探究竟。

  羽箏一見,頓時一股暖意涌上心頭,除了璽潤,還會有誰大老遠的來送信以解相思呢!

 ?。骸俺枯x曉露,蔚然醒來,雖未同起,但求同心。念之伊人,思之入骨?!?p>  酒鬼不由得念出了聲,竟覺得肉麻非常,心中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甚至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羽箏哪里顧得了酒鬼在一旁搗亂,心中早已欣喜非常,想著璽潤那張俊臉,那副保護自己的霸道模樣,試問那個少女不愛慕癡情的。

  此刻的酒鬼不由得搖頭嘆息!

 ?。骸坝忠粋€傻姑娘被花言巧語所騙咯!極美的丫頭卻看不見身邊兒的寶貝兒?!?p>  酒鬼一面嘮叨一面喝著酒往屋內踱步。

  可偏偏一切都被沅止看在眼里,聽進了耳中。

  此刻的他,看不出內心到底什么樣個動靜,帶著一張喪尸的臉,也看不出他到底什么個表情,或許有那么一抹失望與無奈吧!

  酒鬼望著傻站著望著羞怯發(fā)呆的羽箏,只借著酒勁兒打趣道:“不要看啦!這丫頭還得愣好一些時日呢!”

  沅止只冷眸掃了他一眼,隨即踱步回了屋中。

  待到羽箏回過神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想著屋內的三人還沒有用膳,便趕緊準備起吃食來。

  只是此刻屋中人兒的表情都有些異樣,似乎各自都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羽箏卻也沒有搭理,只從竹瓶中取來藥丸一粒遞給沅止。

  并囑咐道:“先服下藥丸,解毒要緊,弗如留了藥方,一會兒我便上山采藥,得盡快研制出解藥才行?!?p>  沅止拂了羽箏的好意,只淡然的問道:“弗如送來的信件,你可有仔細瞧過?這藥丸怎么吃,吃多少?解毒之后可有什么禁忌?”

  羽箏此刻朦朧的搖了搖頭,有了解藥便激動的睡了個好覺,哪里有心思去翻看弗如寫的長篇論文。

  沅止無奈的盯了羽箏一眼,索性自己沒有沖動吃那解藥,不然一旦被她瞎搞了,指不定誰先死呢!

 ?。骸澳隳脕砦仪魄啤!?p>  羽箏沒有絲毫猶豫,又為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便趕緊將弗如所有信件全部拿了出來。

  前一封是解藥的藥方,后幾封則是幾種草藥的用途和藥效,其中仔細記載了每種草藥的用量,還將草藥的模樣都繪制了出來。

  酒鬼瞧著好奇,故問道:“這女神醫(yī)不愧是女神醫(yī),怎的將這草藥的經絡都繪制的如此精細?!?p>  此話說完!三人同時向羽箏投去異樣的目光。

  可她自己都疑惑不解,哪里能知道弗如的深意。

  :“興許是怕我弄錯草藥,故而繪的精細了些。”

  三人又同時解惑的點了點頭。

  但看到另一封的書信后,眾人才明白了羽箏粗心大意,糊涂盲目的缺點,故而忍不住各自嘲笑她一番。

 ?。骸半y怪女神醫(yī)如此貼心,原來是丫頭你太笨,怕你弄錯了草藥而不自知。”

  酒鬼一面打趣一面喝著烈酒,臉上的嘲笑之意未減反增。

 ?。骸盀榱瞬蛔屇愦中暮λ廊嗣?,弗如也是煞費苦心?!?p>  沅止望了望一臉尷尬的羽箏,也忍不住的打趣一番。

  羽箏慚愧的紅了臉頰,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只見她沒好氣的露出一抹冷眸,凌厲的掃向酒鬼,雖然鎮(zhèn)住了他,但卻管不住二楚的取笑。

  她又深深望了沅止一眼,希望他能好好教育一番,不懂事的手下才好。

  索性沅止不是那愛譏笑別人的人,故而掃了一眼二楚,表情凌厲的能射出幾道寒光來。

  二楚會意不敢嘲笑,故而憋的滿臉通紅,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實在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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