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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君碧云上

第五十六章:沅止羽箏再次不睦

期君碧云上 敏敏予 4225 2021-10-10 08:37:31

  好巧不巧,此時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殺手們想要快速解決羽箏沅止二人,但似乎越是急切越容易錯失。

  沅止直接了當?shù)慕刈∫粋€身量較小的殺手,將之打暈之后,捆綁了靠在大樹旁。

  而羽箏面對的黑衣蒙面人就比之其他強悍許多。

  眼見得他手中大刀飛速運轉(zhuǎn),直逼羽箏眉心而去。

  沅止見之大急,轉(zhuǎn)身一躍,快速穿梭于殺手群之間,觸及羽箏身旁之時,一把摟住其小蠻腰,退至一旁。

  這才使其沒有受到傷害,此舉反而還讓那為首的殺手來了氣性。

  他將羽箏護在身后,盡量讓她對付一群武功低弱的殺手們,而自己則與那為首的頭頭拼殺。

  此人明顯沖著羽箏而來,見沅止阻攔,便來了氣,甚至更加快了刀法。

  那人后退了兩步,揮了揮手,突然上來兩個武功高強之人攔住沅止,自己則奔向羽箏,縱身一躍。

  一刀蘊含了他九成的內(nèi)力,一斬而下。

  沅止大急,快速擊退那倆武功高強的人,隨即往羽箏身旁飛奔而去。

  而此時的羽箏也大呼不妙,如若硬擋,自己必然重傷,如若不擋,那必死無疑。

  沅止終究來晚了一步,羽箏已經(jīng)撿起地上的斷刀橫擋。

  那力量震得她半跪于地,一口鮮血噴出,自身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受傷。

  疼痛感襲來,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半點兒柔弱的樣子都沒有。

  那黑衣殺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雖然蒙著面紗,但那雙眼睛似曾相識,而且身形背影,都那么的熟悉。

  沅止氣結,趕忙往那黑衣殺手攻擊而去,直至將之逼退,這才乘著空隙將羽箏扶至一旁休息。

  那人顯然有些憤怒,每次刺殺羽箏將要得逞時,都會被沅止所救,他不甘心,便瞬間升起了一股遇神噬神、遇魔殺魔的架勢。

  那種因憤怒而幾乎赤紅的雙眼,猶如鬼魅一般,瘋狂向沅止攻擊。

  一旁的黑衣殺手要么欺負重傷的羽箏,要么就在背后使黑手幫助殺手的領頭。

  如今沅止的能力是他們無法估量的,尤其是生氣了之后,露出那抹喪尸般的面容,力量與速度也是來的驚人。

  一眾護衛(wèi)都抵擋不過,紛紛被他重傷在地。

  尤其是那骨頭斷裂之聲!聽著就讓人覺得疼痛非常。

  黑衣殺手的領頭也越來越急躁,既然一時半會兒殺不了沅止,便又將主意打在了羽箏身上。

  這丫頭已然受傷,對付起來比較容易。

  可當他步步靠近之時,只見她長袖一揮,近幾十支的銀針飛速而來。

  她雖受了內(nèi)傷,但力量還是不小,當下便將他逼退在百米開外。

  為了閃躲銀針的攻擊,他手中大刀已經(jīng)盡可能的迅速飛轉(zhuǎn),片刻便將所有銀針全部擊落。

  只是可惜,他雖沒有受傷,但卻被逼迫的很遠,甚至此刻正被沅止護在了身后。

  他當下氣的大怒,額頭的汗水豆大一顆的往臉頰上滑落。

  似乎為了什么事而強力隱忍著,故而憋的青筋暴起,身體不由得顫抖。

  當他再次攻擊而來時,殺手們已經(jīng)死傷大半,此時若再猶豫,恐怕再殺她的機會,也就渺茫了。

  做事過于急切,必定會吃敗仗,但他似乎不大明白,或許是仇恨迷失了心智。

  能被沅止在三回合之內(nèi)將他重傷,便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此刻并無還手余地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逃命。

  那種憎惡羽箏的雙眸,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

  沅止步步逼近,舉起大刀就要給他一個痛快時。

  羽箏卻出言制止:“少公爺留活口?!?p>  就在沅止分神間,一個重傷不是很嚴重的殺手,趕緊乘著此時,快速飛奔而至,拽著殺手領頭縱身躍入了黑幕中。

  如若沅止此時追,該能截殺。

  怎奈羽箏受傷,瞬間癱軟在地,險些暈厥過去。

  沅止擔心她,故而只好放任兩個活口離去。

  隨即環(huán)抱著她入懷,縱身趕往二楚等人的落腳點。

  幾個護衛(wèi)見之,也是驚掉了下巴!趕緊上前幫忙。

  可小氣的沅止根本不松手,趕緊小聲吩咐道:“野果林還有幾個活口,掏了他幾個口中的藥丸,將人給本將軍綁了帶過來。”

  幾個護衛(wèi)領命,趕緊辦差而去。

  眼下二楚摟著語鶯啼不敢妄動,耽誤了這么長的時辰,身體早已僵硬。

  知道沅止羽箏二人已經(jīng)受傷回來,可眼睛就是瞧不見,心里跟著干著急。

  直到沅止摟著昏迷的羽箏坐在了大樹旁,這才使他斜眼掃了二人一眼。

  好在唯有羽箏受了傷,他這才放心不少。

  故——關心的詢問一番!

  怎奈沅止卻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使得二楚將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二楚瞧著一旁仆子睡的忒死,輕輕一腳踢了踢仆子腳腕,使其從朦朧中蘇醒。

  望著二楚瘋狂的給自己使眼神兒,便隨著目光瞧去,原來是示意她們?yōu)橛鸸~處理傷勢。

  可語鶯啼曾有交代,不許伺候羽箏,更不能為她做任何事情。

  她輕輕掃了一眼熟睡的語鶯啼,不被她發(fā)現(xiàn),應該不會受罰的吧!

  正思慮著,二楚頻頻向她投來命令的目光,她們害怕,故而趕緊上前為其處理著傷勢。

  沅止霸道又溫柔,害怕羽箏靠在一旁會隔得傷口更疼,故而拒絕仆子們的意見,仔細的將羽箏摟在懷中,任憑仆子利索的為羽箏包扎好傷口。

  少府府的傷藥都是弗如所研制,語鶯啼此次來,還帶了不少,只因仆子瞧著她熟睡,這才敢拿來給羽箏用,不然,非得被語鶯啼打死不可。

  待到護衛(wèi)們將那三個活口帶來時,天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了。

  為了不吵醒語鶯啼與羽箏二人,沅止便輕輕擺了擺手,只得先扣著二人,待到天大亮再問話不遲。

  索性羽箏比她醒來的更早,乘著沅止熟睡,趕緊從他的懷中偷偷掙脫了出來。

  對于沅止如此愛護,她本應該感動,卻不想,竟是她內(nèi)心最沉重的包袱。

  她輕輕整理著衣衫,從行禮中取來一件干凈整潔的紅衣,前往樹林中換上,隨即靠在大樹旁裝睡。

  原本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xiāng)之時,忽的聽見一陣響亮的耳光聲!

  將一眾人全部驚醒。

  委屈吧啦的二楚,冷眸望著語鶯啼那憤怒的眼神,只聽她呵斥著:“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本姑娘無禮?”

  沅止輕輕走來,冷漠的回答了一句:“是本將軍命他照顧你的,可是要怪罪本將軍呢?”

  語鶯啼此時從兇狠的狀態(tài)中,突然轉(zhuǎn)為溫柔的態(tài)度,趕緊嬌弱的拽著沅止胳膊撒嬌。

 ?。骸苞L啼并非此意,還望少公爺莫要怪罪?!?p>  沅止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抬了抬手,兩個仆子會意,趕緊上前來將語鶯啼扶至一旁休息。

  唯有二楚看著怪異,動又不能動,腿腳發(fā)麻的杵在原地不敢多動身軀,但神色看得出,這家伙正難受的五官扭曲。

  沅止覺得有趣,拍了拍二楚的肩膀,拽了拽其手臂。

  那種又癢又痛之感,好似千萬只螞蟻竄入了大腦一般,整個人都極其難受的汗流浹背,半點也不敢挪動。

  羽箏瞧著幽幽一笑,他們主仆二人,偶爾淘氣的讓人覺得有趣。

  望著一旁的人兒,露出了那久違的笑容,竟讓沅止的心情,也快活了幾分。

  可當她迎上沅止那樣炙熱的眼神時,卻又不自在的閃躲著。

  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也不知道為何這么害怕盯著他的眼神。

  似乎每瞧他一眼,都如同心思被看穿一般。

  唯一能讓尷尬的二人清醒的人,那便只有語鶯啼了。

  瞧著她迎上沅止面前,拉著沅止的胳膊,指著另外三個活口問道:“少公爺,他們是何人?怎的會在此?”

  沅止此刻反應過來,趕緊給護衛(wèi)遞了一個眼神,命令其逼問這三個活口的出處。

  不過半個時辰過去,這三人死活不招,愣是被打的皮開肉綻,也沒有吐出半個字。

  此時身體大有好轉(zhuǎn)的二楚,暴躁脾氣騰的冒了出來。

  挽起袖子本打算親自逼問三個活口之時,卻被地上一把破刀給扳倒在地。

  可憐他的一世英名??!

  二楚被拌了個狗吃屎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尷尬,甚至不好意思的紅了雙頰。

  一眾人忍不住的偷偷一笑,連同一向嚴肅的沅止,嘴角也沒能忍住的勾出一個弧度。

  或許由于身體僵硬了幾個時辰,身體發(fā)麻還沒有好全,這才使雙腳發(fā)軟,而被破刀絆倒。

  他癱坐在地,正面對那斷刀發(fā)脾氣之時,突然瞥見了那朵芙蓉花浮雕。

  羽箏隨意瞟了一眼,瞧著這主仆二人的神色不大對勁,激動的上前仔細瞧了瞧。

  果然——每次刺殺自己的殺手,都是用的這種大刀,她望著沅止,神色凝重而又復雜。

  她甚至懷疑,沅止可能就是妊家滅門的仇人。

 ?。骸吧俟珷斒欠褚忉屢幌??”

  羽箏雖平靜的質(zhì)問了一句話,可眼下的她,卻紅了眼眶。

  面對羽箏的質(zhì)疑,沅止不但深深失望,甚至還有一絲憂傷。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心情向她解釋,反而賭氣似得說道:“巫女大人盡管懷疑,但我沅止卻不屑于做這等事,今日你懷疑本將軍,那明日是不是也要懷疑國相大人了呢?”

  此話一出,一眾人都呆愣在原地,這是要吵架的架勢嗎?何至于此??!

  羽箏不悅,甚至是不滿的,奪過二楚手中的大刀,明明晃晃的擺在沅止眼前。

  呵斥道:“請少公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一次兩次我都可以不懷疑,可今兒已經(jīng)第四次了,如若為了語姑娘,你大可帶她走,何苦派人暗中追殺?”

  沅止神色微頓,她這話更是莫名其妙,從何說起啊?

 ?。骸氨緦④姏]那閑情,就算為了表妹,你也不值得本將軍親自動手?!?p>  羽箏也是來氣,她堂堂巫女大人,還被他給嫌棄了。

  大怒,質(zhì)問道:“我與少公爺并無仇怨,除了語姑娘,你還能為了什么事謀害我?我實在想不通,你若討厭我,大可攆我走,不必假惺惺兩面充好人?!?p>  話語一落!沅止已經(jīng)氣的接不上話來,他本身就不愛說話,更不愛跟別人打交道,所以吵架這方面就更是個白癡了。

  故而被氣的雙拳緊握,滿額青筋凸起,面頰一絲汗水滲出,憋的雙頰通紅。

  此時的語鶯啼不知道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憂愁,總覺今兒的自己,被他二人爭搶的有些意外。

  剛要上前勸架時,沅止莫名的吐出一句:“巫女大人果真是會誣陷人,本將軍竟無話可說?!?p>  羽箏冷笑一聲:“看來,少公爺是承認了,很好,很好,既如此,咱們前去都城政殿,面見君王,賜我一個公道?!?p>  :“你……。”此時的沅止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不能再莫名其妙了,甚至還有點兒想打人。

  二楚瞧著這是要干架的架勢,趕緊從中調(diào)解。

  但過程中卻并沒有讓他有開口的機會,甚至被二人同時呵斥了住。

  羽箏怒瞪發(fā)愣的二楚,冷冷哼了一句:“滾,有多遠滾多遠。”

  而當他迎上沅止的眼神時,他徹底慫了,也徹底害怕了,他家主子要發(fā)威了。

  便趕緊雙手抱頭,躡手躡腳的往邊上挪,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燒身。

  而此時看戲不嫌事大的語鶯啼,大著膽子上前,拽著沅止的衣袖,裝的好一副溫柔嬌弱的模樣。

  趕緊委屈吧啦的說道:“少公爺莫要怪罪巫女大人,也請巫女大人不要生少公爺?shù)臍?,都是我不好,如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傷了和氣?!?p>  沅止眉頭輕挑,此事本就與她無關,何苦跑來委屈吧啦的裝委屈呢!

  尤其是羽箏,最怕姑娘在她面前嚶嚶哭泣,嬌滴滴的惹人煩,想想,還是珠璣的脾氣對她的口味。

  二人冷眸互相掃了彼此一眼,原本此時冷靜片刻,將事情縷清楚就好了。

  怎奈羽箏卻拿著那斷刀,直逼沅止脖頸。

  沅止冷靜非常,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反而是驚嚇到一旁的其余人了。

  語鶯啼為表達自己對沅止的愛慕之情,趕緊踱步至他的身前,手握大刀,冷眸卻瞪著羽箏。

  呵斥著說道:“巫女大人可要考慮清楚了,少公爺身份尊貴,可是受不的半點兒傷的,如若出現(xiàn)意外,整個羽族都要為其陪葬。”

  這丫頭也拼了命的為沅止擋刀,那雙握著斷刀的手,已經(jīng)被鋒利的刀刃劃出了血口子,還不斷的滲出血來,看著著實嚇人。

  沅止沒想到她這么柔弱的一個人,會為了維護自己而不要命了,當下便對她露出了一抹憐惜。

  而羽箏更驚愕,一個女人能為他如此!也是真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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