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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君碧云上

第一百零八章:曲盈拜訪

期君碧云上 敏敏予 4221 2021-11-05 09:13:48

  夜里羽箏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不容易在凌晨朦朧中睡去。

  也不知道珠璣是怎么偷摸跑進(jìn)來的,匍匐在床沿上,雙手捧著雙頰,望著羽箏熟睡的模樣。

  原本警惕性非常強的羽箏,似乎感覺到了被監(jiān)視的感覺。

  便猛然從睡夢中蘇醒,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珠璣傻乎乎的模樣,望著自己不轉(zhuǎn)眼,唬的一驚。

 ?。骸爸榄^,你干嘛?”

  她滿臉的不高興,望著羽箏的神色略有陰沉。

 ?。骸鞍⒐~,你老實說,你跟沅止什么關(guān)系?昨兒我本想問你來著,可弗如攔著我不準(zhǔn)我來打擾你?!?p>  羽箏尷尬的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jìn)去,被珠璣這么突然一問,覺得瞬間不好意思的嗔怒起來。

 ?。骸吧笛绢^,你莫要亂想,我與他沒有沒半點你想的那樣的關(guān)系。”

  珠璣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似乎對此事,她十分芥蒂,望著羽箏與沅止親昵,珠璣感到十分不自在。

  趕緊提醒道:“阿箏,你與沐少公有婚約在身,你們終究才是真的一對,而沅止不可以……?!?p>  說著,她有些哽咽,更有些難過,還沒有說完!最后兩句實在無法說出口,便趕緊借口出了房門。

  :“阿箏!我將沐玄若還給你,我不想失去你這樣唯一的知己?!?p>  珠璣一個人獨自嘟噥完,流下一滴淚來,隨即傷懷的匆匆離去。

  而聽方才珠璣所說的一句話,她泛起了嘀咕,甚至懷疑起珠璣真假失憶這件事來。

  她呆愣片刻,思緒突然混亂。

  而在與眾人相處的幾日來,月花朝將他們之間這混亂的關(guān)系給縷了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望著珠璣那抹失落的背影,當(dāng)初的她,可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大將軍?。∪缃駞s被兒女私情牽絆的郁郁寡歡。

  看來想要跟隨珠璣一展抱負(fù)是不可能了,想離開這個地方,估計也是做不到了。

  也正在此時,曲伯為帶著曲盈前來拜訪,特意向弗如道謝。

  當(dāng)見到曲伯為的那一刻,弗如紅了眼眶,狂奔而去,投入曲伯為的懷中。

  他摟著弗如,許久舍不得松手,依舊紅著眼眶,不知該說什么好。

  珠璣等人做了這許久吃瓜群眾,這狗糧是吃的挺飽的了。

  月花朝趕緊輕咳一聲!提醒著親昵、失態(tài)的二人。

  曲盈趕緊上前向羽箏見禮。

 ?。骸叭粑也碌牟诲e,您就是巫女大人吧!”

  羽箏禮貌的向曲盈回禮說道:“正是,只是不知夫人您是……?”

 ?。骸般浼议L媳曲盈?!?p>  眾人一愣!大伙都只聽說過她,卻從來沒見過,仔細(xì)這么一瞧,還真與曲伯為有那么一絲神似。

  聽聞二人是來向弗如道謝的,還送了些禮物來。

  弗如不敢受,趕緊婉拒道:“盈夫人您客氣了,當(dāng)初去往鄉(xiāng)下為您治病,都是少公爺?shù)姆愿?,也是給了銀錢的,您就莫要客氣了?”

  :“少公爺?”羽箏有些疑惑。

  都說沅家對待親戚嚴(yán)苛至厲,也并不會因為血緣關(guān)系或親戚關(guān)系,就對家族人丁提拔或扶持。

  今兒聽說沅止這個嚴(yán)肅的人會耐心的照顧族中長輩,也是稀奇。

  弗如淡笑著向羽箏解釋道:“少公爺時時記掛著家族中的叔叔嬸嬸們,故而常常派遣我前往照拂問診等,阿箏,你不了解少公爺,知道的自然少之甚少。”

  羽箏心里對沅止增加了幾分好感,但神色依舊冷漠清冷,似乎害怕別人看出她對沅止過分關(guān)注。

  珠璣瞧著這般,沒好氣的趕緊將弗如擠去一旁,拽著羽箏的胳膊說道:“了解沅止做什么?他那個木頭樁子,最好少接觸,阿箏,你以后離他遠(yuǎn)一些?!?p>  羽箏附和的點了點頭,弗如不明白珠璣到底是什么個意思,還有些莫名的生氣,幸而沐玄若在一旁穩(wěn)住她,不然還真的問問珠璣到底想干嘛?

  月花朝瞧著這尷尬的氛圍,趕緊插話道:“既然貴客光臨寒舍,怎的有在外面說話的理?!?p>  弗如頓然反應(yīng)過來,笑盈盈的將曲盈曲伯為二人迎進(jìn)了客廳吃茶。

  凈兮伺候完眾人,踱至門口時,卻見二楚在院子里的花叢中向她示意。

  她慌張的瞧了屋內(nèi)幾人一眼,索性沒有被發(fā)現(xiàn)。

  便趕緊帶著二楚去了暗處說話。

  以二楚這樣娶了媳婦忘了主子的性子,恨不得做上門女婿的賴在華醫(yī)堂。

  整日里不保護(hù)在沅止身邊兒,天天跑來調(diào)戲姑娘。

  凈兮害怕被主子發(fā)現(xiàn),故而對二楚有些不悅。

  直到他從懷中取來一個錦帕,也不知道包裹著什么東西,只覺得一股香氣撲鼻。

  等到二楚打開遞給她時,香噴噴且剛出鍋的點心就如此映入眼簾。

  方才對二楚的生氣,片刻消失,笑盈盈的開心的像個孩子。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就像是幸福的兩口子一般,都完全忘了他們還有主子要伺候呢!

  不過是在客廳中說個話,曲伯為都舍不得松開弗如的手,握得非常緊,且望著她也不轉(zhuǎn)眼。

  羽箏與曲盈各自都相視一笑。

 ?。骸澳銈儍蓚€,在嬸嬸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些,到底羞不羞?”

  羽箏不免打趣一陣,羞得弗如是雙頰緋紅。

  靈機一轉(zhuǎn),又開始打趣羽箏來:“你倒是慣會取笑我,那你呢!一口一個嬸嬸的,盈夫人可是少公爺?shù)膵饗?,你這樣叫來,又是什么意思?你又羞不羞?”

  此話一出,羽箏確實覺得很不妥,她以為這樣叫會顯得熟絡(luò)一些,不至于讓客人覺得見外,仔細(xì)想來倒也是自己欠考慮了。

  瞧著羽箏有些羞怯,趕緊打圓場說道:“沒事沒事,叫也叫得,顯得親切,不至于生疏?!?p>  羽箏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唯獨弗如繞有深意的偷笑著。

  珠璣滿不高興的掃了弗如一眼,再次沒好氣的向弗如懟道:“如今女神醫(yī)倒是高興的很,光打趣阿箏,我瞧著你是否能與曲少公日日見面呢?”

  此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以曲無遺的品行,估計是很難接受弗如這醫(yī)女出生的身份的。

  弗如一臉的憂郁,望著曲伯為萬般不舍,想想又要分開,多少是落寞的。

  羽箏趕緊給珠璣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趕緊給弗如道歉。

  珠璣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言行過于傷人,趕緊解釋道:“阿如,我的意思是,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實在憋得慌,倒不如想想法子,與曲少公正大光明才好?!?p>  說道此處,曲盈不由得嘆息一聲:“我這位哥哥,自來是如此!決定的事情絕不會回頭的性子,此事恐怕難。”

  弗如曲伯為二人瞬間泄了氣,有失望也有失落,彼此之間,也更加難舍難分。

  羽箏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脫口而出說道:“不如問問少公爺可有法子?興許他能解決此事呢!”

  不待眾人反應(yīng),珠璣則沒好氣的拽著羽箏的手臂,嗔怒道:“少公爺少公爺又是少公爺,你怎么時時將沅止掛在嘴邊兒??!你與他可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的呀!”

  羽箏再次反應(yīng)過來,竟也不知道為什么事事都會想起沅止,又恨自己時時將他掛在嘴邊兒。

  弗如與曲伯為瞧著珠璣如此陰陽怪氣,言行舉止都明目張膽的厭惡沅止,并有意棒打鴛鴦的氣勢。

  當(dāng)下就惹得二人疑慮頻頻。

  弗如上前拽了拽其胳膊,眼神提醒她莫要亂說話傷人心。

  珠璣趕緊閉了嘴,望著嗔怪的羽箏尷尬一笑。

  也巧在此時沅止趕了來,瞧著客廳這微妙的場面。

  迎上羽箏那閃躲的目光,又冷眸掃了一眼月花朝。

  只見他禮貌的向自己見禮,沅止則冷漠的抬了抬手,便向羽箏踱步而去。

  珠璣見之趕緊擋在了羽箏身前,向沅止質(zhì)問道:“你來做什么了?你——站在此處止步?!?p>  沅止冷眸依舊,對待珠璣,也算是耐心,并沒有生氣。

  弗如害怕二人再次打起來,趕緊上前,一面勸止著珠璣一面問了沅止來此的緣由。

  沅止掃了一眼還算自在悠閑的羽箏,想好了說辭。

  信手拈來道:“二楚這小子天天往華醫(yī)堂跑,本將軍不明就理,故來瞧瞧。”

  幾人相視一望,各自都搖了搖頭。

 ?。骸吧俟珷斚胧歉沐e了,二楚并未來過?。 ?p>  沅止淡笑著望著羽箏,那雙深邃的眸子瞧得人意味深長。

  羽箏有些手足無措,趕緊閃躲他的眼神。

  沒好氣的說道:“少公爺?shù)淖o(hù)衛(wèi)這般亂跑,早該扔了不要?!?p> ?。骸罢f的是,我們這便去找他。”

  說完!拽起懵圈的羽箏就要離開。

  幸而珠璣反應(yīng)快,一把揪著沅止的長袖不松手。

 ?。骸澳阕约喝ゾ秃?,不用麻煩我們家阿箏。”

  月花朝此刻也站起身來,警惕的望著沅止,只要羽箏不愿意跟他走,他便不允許沅止亂來。

  此刻只見他眉頭輕挑,珠璣這憨憨,打不得罵不得,畢竟還是自己的上司啊!

  曲盈見之趕緊上前解圍道:“二楚那小子也忒貪玩兒了,也不知道如今跑哪兒去了?不如再等等,或許一會兒就回來了呢?”

  沅止尋聲望去,好家伙的,嚇了一跳,原來是自己的嬸嬸。

  覺得不好意思,趕緊向她見禮。

 ?。骸胺讲挪恢獘饗鹪冢€請您勿怪?!?p>  此刻曲盈卻幽幽一笑說道:“不怪不怪,方才聽巫女大人喚我嬸嬸,我這心里??!只覺得高興的緊?!?p>  此話一出!沅止欣喜,眾人皆吃瓜般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羽箏略顯躊躇慌張,不好意思的面對沅止。

 ?。骸鞍Γ∮蛉四趺匆病瞾y說話?。 ?p>  珠璣無奈扶額的唉聲嘆息!

  不由羽箏尷尬的解釋,沅止已經(jīng)兩三步的走向了羽箏面前。

  逼得她猛然坐在凳子上,躲無可躲。

  月花朝不悅,不但有那么一抹醋意,甚至還是生氣的,就要踱步去制止沅止時,曲伯為趕緊沖上前將月花朝攔住,帶著他出了房門。

  羽箏不停閃躲沅止的眼神,趕緊說道:“嬸嬸叫著親切,你莫要多想,你若不允,我便還是喚盈夫人好了……?!?p>  還沒有說完!沅止便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趕緊說道:“允,叫嬸嬸好聽,以后見到沅家的親眷,你依舊跟我的輩分,該怎么叫就怎么叫,如此!便說定了?!?p>  羽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甚至有些不高興,明明就是口誤,她原本是跟著弗如的叫法而叫,怎的到了他這里就變了味兒呢!

  不待羽箏爭辯,曲盈趕緊將沅止拽到一旁,人家姑娘臉皮都薄啊!哪里經(jīng)得起他這么撩法。

  經(jīng)過幾個人的神色表達(dá),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眾人之間復(fù)雜的關(guān)系。

  趕緊訓(xùn)斥著沅止:“你呀!怎的老是欺負(fù)人呢!”

 ?。骸皨饗鸾逃?xùn)的事。今兒此來,確實也是有要緊事來告知弗如女神醫(yī)?!?p>  沅止突然來的嚴(yán)肅,讓眾人也聚精會神的認(rèn)真聽著。

  原來是房國朝拜之事定在了明日,叢帝特意下旨讓弗如伺候在君后身身側(cè)。

  此間多是達(dá)官貴族們,若有個突發(fā)狀況,女神醫(yī)在場,也方便、安全一些。

  只是,到時候璽潤也在,水陌殤必然也會出現(xiàn),珠璣有珠家護(hù)著,羽箏可沒有,所以特意來問問羽箏的意思。

  她畢竟是巫女,還這樣的大事,她與巫師也必然到場,如若羽箏不愿意,自己一定想法子為她推脫。

  當(dāng)著這么多人,沅止不好言明,只是話語間將“璽潤”二字帶過。

  羽箏明白他的深意,但她自己可不是那扭扭捏捏、唯唯諾諾的人

  既然已經(jīng)面對了,就不會逃避。

  璽潤敢背叛自己娶啻家貴女,他該感到羞愧難當(dāng)才是,而非自己,憑什么要她一個姑娘家躲躲藏藏,以此來掩飾曾經(jīng)有過的一段感情。

  弗如趕緊欠禮說道:“多謝少公爺前來提醒,我等自會不誤時辰。”

  沅止只微微點了點頭,但卻認(rèn)真的望著羽箏。

 ?。骸鞍⒐~,你呢?若需要,我?guī)湍慊胤A君就是?!?p>  羽箏淡笑著搖了搖頭。

  :“少公爺請放心,我不會令巫師為難,更不會讓羽族失了顏面?!?p>  沅止十分尊重她的意愿,故而也沒有再阻止。

  反倒是珠璣,她挽著羽箏那纖細(xì)的胳膊,心里卻犯著嘀咕,也擔(dān)心著。

  璽潤這人她不放心,害怕他對羽箏有所圖謀不軌。

  二人才分手沒多久,就怕他有報復(fù)心,迫害羽箏。

  直到曲伯為回到屋中提醒著時辰不早,該回府的時候了。

  一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只是對于弗如曲伯為來說,見面就是奢侈,辭別更是煎熬。

  二人依依不舍,也撐不過時間的流逝,和人言可畏啊!

  良久!二人才舍得分開,目送著曲伯為漸漸遠(yuǎn)去,直到不見了身影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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