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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君碧云上

第一百四十四章:定局

期君碧云上 敏敏予 4290 2021-11-09 22:19:50

  軟花柔看著她這般尋死的無奈感,心疼的只能暗附一句:“傻丫頭,終究是我兒錯失了你?!?p>  思慮著,便極快的帶著她回了巫師閣處理傷勢,如今守著她,才是軟花柔最重要的事。

  而濁言清才控制了君后母族不到半個時辰,爾瑪族族長便與冉族博族三位族長,已經(jīng)趕了來解救。

  他起初是驚訝的,甚至是不可置信的。

  這三大部族怎么說倒戈就倒戈了,跟鬧著玩兒似得。

  濁言清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故而才會這么拼命,見三大部族殺了過來,他也絲毫不示弱。

  雖然濁言清的人馬漸漸出現(xiàn)敗勢,但最終還是無辜的族人死于這毫無意義的戰(zhàn)場上。

  趁著濁言清受傷無法動彈之時,爾瑪族族長趕緊勸止道:“帶叟族族長,你還是莫要再掙扎了,輸贏已定,再無必要讓族人們?yōu)槟銈兊挠薮蓝兔??!?p>  濁言清不肯放下手中的劍,反而強撐著欲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

  此刻的曲無遺卻提醒著他說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傻到家了,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都不清楚,還在此為了她拼殺?!?p>  濁言清此刻憤怒至極,最見不得旁人詆毀自己女兒的他,就要發(fā)怒時。

  簽玉軸卻也冷不丁來了一句:“你妻兒之死,便是被語鶯啼所害,可莫要再為這等蛇蝎心腸的女兒拼命了。”

  濁言清自不信,也不愿意跟他們廢唇舌,就要舉劍再次與眾拼殺時。

  弗如與曲伯為二人縱身躍來,穩(wěn)穩(wěn)落在濁言清的面前,趕緊附和道:“族長,你莫要犯傻了,眼下您妻兒尸體正在政殿中,不如親自去瞧瞧?!?p>  他冷眼望著二人,突然覺得自己的好心,居然收留了兩個奸細。

  :“老夫憑什么相信你們?”

  弗如大急,趕緊接話道:“故而才會讓你與我們一同上政殿瞧瞧啊?!?p>  濁言清思量片刻,內(nèi)心思緒混亂,自己原本不想相信,但似乎他們并沒有誆騙自己的理由。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無論他們是否真的在誆騙自己,但至少身后的所有帶叟族族人的性命是保住了。

  不過片刻功夫,所有人都集結(jié)于政殿之中。

  此時受傷的璽潤也罷了手,望著這各路人馬,他突然望著沅止明白了一切。

  :“少公爺果然好計謀?!?p>  只見沅止輕輕咳嗽了幾聲,冷冷答道:“是你太心急。”

  璽潤苦笑連連,自己失敗了又如何?反正有沅止陪葬,自己也不虧。

  沅如水已經(jīng)心疼的流出了眼淚,趕緊將他扶在懷中,拍著背為他順氣。

  可眼下的璽潤,終究是不甘心的,卻也是無奈的,他苦笑連連,仔細想想自己所做的所有計劃,都似乎著了某人的道一般。

  他環(huán)視四周,卻不見那個重要的人在場,心中也就更不甘心了,他不愿意就這樣被叢帝問罪,他不服,也不滿。

  尤其是叢帝盛氣凌人的一句句逼迫自己伏不伏誅時,他徹底憤怒了。

  既然大勢已去,他何不拼上一拼。

  可眼下所有喪尸在巫師與眾皇家衛(wèi)隊的投食解藥中,都已經(jīng)恢復正常。

  他不可思議的望著政殿大門外,徹底失勢的他,急火攻心之下,突然白了頭發(fā),一口鮮血噴出,以前的雄心壯志,自信揚言要替紅拂塵完成心愿的他,徹底瘋魔了。

  所有的不甘與悲憤,都化作了眼淚。

  濁言清眼下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氣,整個心思都想知道自己的妻兒是怎么死的。

  在這種喪妻失子之痛中,他絲毫不在意璽潤眼下的失控,反而趁弗如曲伯為不注意,狂奔至璽潤面前,質(zhì)問著自己妻兒的死因。

  此時此刻的璽潤已經(jīng)有些不正常了,反而還會很得意很傲嬌的說道:“是??!已經(jīng)死了,但卻不是本相,是你那好女兒?。∧f你的妻兒,連同老太太的死,啻家貴女的死,都是你的好女兒做的?!?p>  說完!就給了濁言清一腳,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再懼怕生死,但卻絕不認罪,更不會向叢帝磕頭認罪。

  濁言清此時也羞憤惱怒的有些神志不清,從袖中偷偷取來短匕,飛奔而去。

  兩個瘋魔的人都已經(jīng)失去理智,只是可惜,最后欲了結(jié)璽潤性命之時,語鶯啼飛奔而來,為璽潤硬生生擋了一刀。

  也只有在此時,一眾人都驚愕的愣住了。

  這丫頭倒也聰明,扮做羽箏的模樣混了進來,瞧著自己父親瘋魔,這才“挺身而出”救了璽潤。

  尤其是璽潤,他摟著語鶯啼,痛苦的已經(jīng)奔潰的呼吸困難。

  他幾度反應不過來,連同眼淚都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他趕緊捂著語鶯啼的肚子,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呀!他盼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的呀!

  語鶯啼痛苦的撐著最后一口氣,捂著璽潤的臉頰,這會兒的她,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就這樣望著璽潤,不甘心的閉了眼。

  濁言清由傷痛再到苦笑,再到后悔,幾處情緒交織,卻也只能流著淚,指著死去的語鶯啼喝罵道:“死的好,你死的好,你這黑心腸的丫頭,為父這么疼愛你,你——卻如此心狠手辣,良心喪盡,無恥的孽女……?!?p>  這邊兒濁言清瘋了,而那邊兒璽潤卻因憤怒要大開殺戒了。

  可對于他眼下的能力,似乎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這樣的惡棍,大伙都只各自給他一刀,但卻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畢竟叢帝要活口嘛!不然他怎么給他治罪,讓他痛不欲生呢!

  可璽潤一心求死,也需要一個墊背的,故而拼命的抵抗與攻擊著眾人。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抹熟悉的身影掠來。

  沅止見之,趕緊忍痛與二楚閃躲去了暗處。

  就那一劍,卻順利又無阻礙的刺進了璽潤胸膛。

  望著羽箏對他滿是憎惡與憤恨的表情,璽潤總算明白。

  就在將要倒下的那一刻,他想要伸手捂一捂羽箏的臉頰,苦笑的問道:“羽——箏,你是騙我的嗎?”

 ?。骸笆??!庇鸸~冷漠的答了一句。

  璽潤終究是失落的露出一抹苦笑,如若可以,他寧愿此生從未認識羽箏,也寧愿自己未曾愛過她。

  再最后閉眼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也依舊未曾離開過羽箏一星半點兒。

  直至他也釋懷的身亡倒地,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為什么大仇得報的她,內(nèi)心卻還這么疼痛難忍,就好似活生生被挖去了心臟一般。

  一眾人總算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三姊妹也相擁在了一起。

  也是在此刻,羽箏發(fā)現(xiàn)珠璣的雙腿已經(jīng)好了,高興的她也釋懷了很多。

  眼下巫師瞧著現(xiàn)場,想必沅止是不會出現(xiàn)了,便趕緊踱步上前,向叢帝回稟道:“稟君,璽潤罪大惡極,當處以極刑,可如今罪犯已死,不知可還提審證人?”

  叢帝思量片刻,心中自責后悔萬分。

  如若不是自己荒廢朝政,也不會容忍璽潤如此禍害自己的國家與忠臣良將們。

  他要時時記住這一刻,必然要知道璽潤的罪過,才能警醒自己要做個好皇帝。

  他揮了揮示意,準允巫師傳來證人問話,而璽潤等尸體,和皇宮內(nèi)外的狼藉,都全部交由曲無遺與左政史處理。

  先來的一批是尹家孩童,還沒有被璽潤滅口的后嗣們,一直躲在二楚的族落中。

  叢帝也才明白,璽潤殺害卞家充盈國庫瞞天過海,還順帶連累了尹家,將之滅口。

  隨后來的一位是當初尹家主君暗藏的一位證人,也使叢帝明白,璽潤十幾年來一直挪用國庫招兵買馬之事。

  隨后便是已解喪尸毒的月花朝,也是他證明水陌殤給的他與牢獄中婦人的喪尸毒,使其在帶叟族內(nèi)下毒試煉毒性。

  再則便是雪窗螢,因為記恨璽潤殺她丈夫水陌殤,這才前來作證,指認璽潤利用水陌殤,指使他煉制喪尸之毒,來幫助他奪得皇位。

  然后就是羽箏,將她如何發(fā)現(xiàn)璽潤與水陌殤合謀,和共同煉制新一批毒藥之事也秉明了叢帝。

  弗如也趁此時,獻上他們在帶叟族發(fā)現(xiàn)的璽潤與濁言清勾結(jié)信。

  叢帝閱完大怒,而濁言清也瘋魔的神志不清,連同七八歲的孩童都不如。

  隨即下令,將濁言清帶下去定斬不赦。

  隨后哽咽來稟的是一位農(nóng)戶家的小伙子,當初青云依一族被璽潤追殺,青云依幸運的躲過一劫又一劫,最后重傷被這小伙子一家所救,但卻再次被璽潤發(fā)現(xiàn),派遣清二白追殺而來,為了保護青云依,自己的一家人全部被害。

  而這些證人證據(jù),還都是被沅止所收留、所救。

  可當羽箏激動的將政殿掃視一圈后,卻并沒有沅止的半點兒身影。

  看著羽箏失魂落魄的傷懷,暗處的沅止也跟著難過心痛。

  既然打架死不了,那便領罪吧!

  故而趕緊跪地向叢帝磕頭,巫師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想阻止時,羽箏卻搶先含淚說道:“稟君,羽箏有罪,還請君責罰?!?p>  叢帝此刻已經(jīng)傷懷非常,痛心疾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在乎羽箏犯的什么罪了。

  便只微微抬了抬手說道:“你且說來?!?p>  叢帝此話一出,一眾人想攔也攔不住了。

  連同暗處躲著的沅止也著急擔心著。

  如若不是二楚攔著,只怕他都要沖出去阻止了。

  羽箏望了巫師一眼,內(nèi)心深感慚愧與內(nèi)疚。

  可她一心求死,顧不得那么多,只說道:“臣女名喚妊玉兒,就是當年殺害紅拂塵的兇手,也是妊家被璽潤滅門的原因,更是璽潤費盡心機追殺的人。為了逃命,整個村子包括臣女的幾位師父,都被璽潤所殺,為了復仇,臣女隱姓埋名,逼迫巫師大人收留臣女,還請您賜臣女欺君之罪?!?p>  叢帝驚愕的望著她。

 ?。骸霸瓉砣鸭疫€有后人在,尊也就放心了,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多大的罪?”

  羽箏點了點頭,她的神色顯得異常堅定與執(zhí)著,一心求死的模樣讓叢帝心軟。

  一眾人與羽箏感情好的也紛紛為她求情,生怕叢帝真的砍了她的頭。

  幸而叢帝思量了片刻,說道:“既如此!尊便罰你辭去巫女之職,面壁思過月余吧!”

  羽箏顯然不可置信的望著叢帝,反而其他人都在替她謝恩。

  暗處的沅止,在此時,也為此感到高興,只要好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可能茍活世間,并非是羽箏的心愿,因為太痛苦,也太難熬,沒有沅止的日子里,無疑不是一種錐心的折磨啊!

  在眾人的附和聲中,讓一心求死的羽箏,再次沒有靈魂的活著。

  而幾大部族護駕有功,為此封賞頗豐。

  左政史與沅家、珠家、沐家、曲家也恢復官職,也封賞了不少好東西。

  死了的忠義之士也被風光大葬,以前被璽潤陷害的忠臣良將,雖無法得到封賞,但他們的子孫一律被提拔。

  而璽潤一黨也全部處斬,只是不與連累家族罷了!

  連同國相府與璽潤的各種別院也被抄家,因此,國庫也再次充盈起來。

  此刻曲伯為興趣盎然的把玩兒羽箏研制的解藥,竟想不到小小藥丸兒,居然能解喪尸之毒,更神奇的還是略懂藥理的羽箏研制的。

  弗如瞧著他貪玩兒,趕緊揪著他的耳朵,嗔怪道:“好呀!本夫人懷著孕,你倒在此偷懶,趕緊給本夫人去曬藥材去?!?p>  曲伯為疼的大呼告饒,匆匆跑去處理藥材,順便收拾著衛(wèi)生。

  而曲無遺瞧著他們倆如此“恩愛”也是會心一笑,經(jīng)過這次劫難,他再也不會反對這門婚事,反而還會很贊同。

  唯有簽玉軸,依舊陰陽怪氣,咄咄逼人,嘴上功夫了得的很。

  但她并不心狠,要不然曲伯為也活不到這么大,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而珠璣與沐玄若二人就有的忙了,婚期被叢帝勒令在下月完婚,故而兩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珠璣本不喜歡過于滑稽的衣裳,喜歡簡單一點兒,清爽一點兒的。

  可沐玄若非得嫌棄不夠喜慶,偏偏要珠璣穿的盡量隆重一些。

  二人為此僵持不下,半天商議不下來。

  兩家也只能一面兒休閑吃茶閑聊,一面著看著他們小兩口去吵吵鬧鬧。

  不過兩日功夫,叢帝已經(jīng)將青云依風光大葬。

  連同濁言清妻兒的尸體都被叢帝退回給了帶叟族,任憑他們?nèi)绾翁幚怼?p>  帶叟族如今族長的位置,就由前任族長的后嗣繼承。

  而那假青云依卻被叢帝已經(jīng)處死,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見一見她,只要與璽潤一黨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如今大仇得報,老者帶著死在璽潤手里的那師徒二人的骨灰,已經(jīng)釋懷的云游四海去了,從此蜀國之事,他都不在過問,羽箏生死,他也不在插手。

  當初曲家莫名被害,確實也不是璽潤所為,雖然被沅止所救,但那人身份任然讓所有人猜不出結(jié)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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