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林先生,我冒昧問一個關于林先生的私人問題,林先生現在有交往對象了嗎?”屏幕里的女子目光似火一樣熱烈,話語里掩飾不住的激動,很迫切在尋求答案。
巨大屏幕里的林御墨,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看不出他下一秒想回答的是什么?
于清舒有些蠟黃的臉上卻顯得急切起來,眼眸里很多情緒急切要涌出來,她發(fā)現自己虛偽,明明想聽他的回答,又想控制住裝出若無其事。
“我已經結婚了?!绷钟珱]有猶豫半分便回答了這個問題。
已經結婚了?
于清舒瞬間感覺心里有東西一瞬間就沉了下去,原本是心臟的位置變得空落落的,眼眶中熱熱的液體不經意就流到了臉頰上,熱熱的。
這個答案自己一直不敢去猜,不敢去想??山裉齑鸢敢步K于揭曉了,他不在是她的林御墨了。
是的,于清舒。
是你自己先放手的,為什么要去怪別人薄情呢?
是你自己膽小懦弱,把自己藏起來不敢去面對的。
是你自己主動要退出別人的生活,為什么現在又心有不甘呢?
于清舒渾渾噩噩的走出商場,今天的云崖,天空暗沉無比,像暴風雨即將來臨時,悶得人發(fā)慌。她努力壓制住心里的失落、酸澀,無助的在大街上行走,她想奔跑,可覺得全身酸軟無力,腳下的鞋像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小舒老師,你怎么坐在這里?”
于清舒抬頭,看見谷老師一臉焦急地大步走過來,可能是走得太快,她能遠距離看到他大口呼吸。
“天快黑了你都還沒回來,王老師急得很,連忙催我下山來看看?!惫壤蠋煼怕_步,調整呼吸,臉上的焦急慢慢散去。
于清舒這才發(fā)現她的褲子已經被濕漉漉的石頭弄濕了一大團,山風吹過,屁股下面涼颼颼的。
“走吧,王老師她們還在家里等著,我們不回去,估計她們也寢食難安。”谷老師板著臉,除了教訓谷家姐妹,于清舒很難得見谷老師這樣的表情。
于清舒努力強撐著身體,跟著谷老師身后爬山,這條路她走過無數次,從開始的陌生變成現在的無比熟悉,她想她或許要留在這里了,也許是永遠。
“雪漫,你沒事吧?”是王老師關切的聲音。
她很少這樣稱呼自己,于清舒努力扯動嘴角,微笑回復,“沒事,讓你擔心了。”
谷香怡和谷思怡也跑來拉著于清舒的手,兩個小臉蛋上都寫著關心,“小舒老師,我們好擔心你,怕你遇上壞人。”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庇谇迨鏌o力地回答,在這個世界里,這個離金陽一千多公里的地方,他們現在就是自己的家人。
突然想起包里的東西,于清舒用冰冷的手摸了摸,還好沒弄丟。
“今天沒買其他的東西?!庇谇迨鎻囊路诖锬贸鰞芍痪碌暮Y。
谷家姐妹都露出笑容,紛紛伸手謝道。
于清舒覺得好困,好想睡覺,感覺是屯了幾天幾夜的瞌睡。
“雪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王老師仍然不放心追問。
看她臉色蒼白,嘴皮有些發(fā)紫,難道是生病了?可她來上錦村這一年里,幾乎沒生過病。
“就只覺得有點困,可能是昨晚沒睡好?!?p> 她那間房的床還是木板鋪的,昨晚唐記者和她兩個人確實有點擠,王老師想著便沒有再繼續(xù)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