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雪漫、小舒老師、小舒老師........”
耳旁有許多人的聲音,男聲、女聲、兒童的聲音.......
可是于清舒想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格外的沉重,乏力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大腦。
這是怎么了?于清舒自己責問自己,為什么有這樣的感覺,之前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回憶不起來,為什么自己大白天的躺在床上。
“小舒老師醒了。”谷香怡見于清舒眼皮動了動,立刻拍手高興告訴她身后的王老師。
于清舒耳旁便傳來有人輕舒氣的呼吸聲,房間里也開始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于清舒努力支撐著厚重的眼皮,睜開眼,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站滿了人。
“能醒來就沒事了?!泵装⒉f道,布滿皺紋的滄桑臉龐仿佛掛著一絲絲笑容。
“我去乘碗紅薯稀飯,幾天沒吃東西,胃里肯定早就空了?!?p> 看著王老師急匆匆的背影,于清舒好奇問道,“我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p> 這么久?于清舒低著眼皮難過的嘆息,只做了一場夢而已。
這也許是最后一次夢見他了,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的丈夫。
可自己原來一直愛著他,原來自己這樣的愛他。
曾經(jīng)的過往真的已經(jīng)變成了云煙,抓不住、也握不住。
“小舒老師,你一直睡覺不吃東西,我和香怡每頓飯都給你留了肉,你醒了快起來吃吧!”
“小舒老師現(xiàn)在還不能吃肉,只能喝點稀飯。”
兩小丫頭的對話打斷了于清舒的回憶,“我留著慢慢吃,好不好。”于清舒嘴角努力上揚,輕輕的笑著說道。
慢慢房間的人漸漸少了,最后只留下于清舒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白色的日光從青瓦縫隙里擠進來,落在水泥地上,像夜晚上空的星星,一點一點的。細微的光線中有微微塵揚在空中飄蕩。就像孤身一人的自己,在這舉目無親的地方生活,身旁卻擁有這眾多關(guān)心的人。
“叮鈴鈴....”一陣旋律輕快的鋼琴聲傳來。
于清舒隨著鈴聲看去,手機被放在電腦旁邊,桌子離床的距離現(xiàn)在看來同樣遙遠。
艱難走到桌子旁邊時,全身已經(jīng)冒了一陣一陣的冷汗。
于清舒心里憎恨自己的無能,偏偏這個時候生病了。
電話是鎮(zhèn)上物流點的阿布大哥打來的,對方一口云崖土話問自己這幾天有沒有山貨要帶出去,他過幾天要出一趟云崖,到時候有一個星期都不能幫自己拉貨了。
這個物流點是谷塘的大部分日用百貨的采購中心,老板阿布大哥同米阿伯一樣是當?shù)厝丝谧疃嗟纳贁?shù)民族。阿布大哥也是谷老師的同學,所以他很愿意幫助于清舒他們轉(zhuǎn)運一些包裹出去。
“阿布大哥,我最近準備上架一些鮮筍,你看這個好運輸嗎?”于清舒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問道。
“鮮筍運輸沒問題,但妹子??!你想過沒有,這鮮筍送到客人手里時,筍的外衣那么厚,剝殼后的筍重量要輕一半,這樣客人能買賬嗎?而且這樣物流費用也要增加,這樣估計你要貼不少錢的。”阿布濃厚的男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我去年跑省城的時候,在大型超市見過那種真空包裝的筍,包裝里只有筍肉,看起來干凈又衛(wèi)生,食用者也方便。”
開袋即食?于清舒從來沒去逛過什么菜市場、生鮮超市,對于阿布說的這種,她腦海里只有這一個詞語。
“阿布大哥,你說的這種怎么制作的,有方法嗎?”于清舒非常誠懇的問道,畢竟自己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人愿意提供信息已經(jīng)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