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門外,就見那黑影繞過街角,隨即消失不見了!
我不再去追,皺著眉頭站在門外。
顯然,已經(jīng)有人在暗處故意跟蹤我們了!
只是到底是誰,還不得而知!
就在這個時候,大康突然出門,喊了我一聲。
我轉(zhuǎn)身回店,就見他的手中,拿著一副黑色的信封,遞給了我。
我有些不解,接過信封之后,卻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吾孫親啟!’
黑色信封上的四個大字,赫然是爺爺?shù)墓P跡!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大康,道:“大康哥,這東西,你在哪兒發(fā)現(xiàn)的?!”
“柜臺后面的抽屜里面,很顯眼,一看就看到了?!贝罂抵噶酥腹衽_,沖我說道。
我走到柜臺處,不解的看了一眼抽屜,再看了看手上的信封,心中涌現(xiàn)出了濃濃的不解。
之前我收拾爺爺?shù)倪z物的時候,鋪子里面基本上清理的干干凈凈,這柜臺后面當(dāng)時什么東西都沒有,什么時候,又冒出來這么一封黑色的信件?!
“小六爺,您在想什么?”大康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沒什么?!?p> 我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黑色信封。
信封外面并沒有什么灰塵,應(yīng)該是剛放進去不久,我和大康昨天才從鋪子離開,去往凌雪兒的家中。如此說來的話,這一個黑色信封,應(yīng)該是有人從我們離開之后,放在這里的。
那個時候,爺爺已經(jīng)亡故埋葬,怎么可能還會將信封留在鋪子的柜臺后面?!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將其拆開。
未拆開之前,我摸著里面之時薄薄的一層,拆開之后拿出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張黑白照片!
這張照片看起來應(yīng)該是有些年頭了,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斑駁脫落,整張照片的畫面差不多全都泛白,基本上已經(jīng)看不清楚里面的內(nèi)容了。
除此之外,并無其他任何信息。
我不解的看著這張老舊的黑白照片,開口對大康說道:“大康哥,你能看出來什么門道嗎?”
大康接過照片,盯了許久,隨即一臉無奈的沖我搖了搖頭。
“像是有一個人影?!?p> 一旁的凌雪兒,突然開口說道。
我一愣,連忙扭頭看向她,道:“你看到照片上有個人影?!”
“對!”
凌雪兒點了點頭,隨即拿著照片走到門口,沖著天空照了照,道:“但是照片破損的太嚴(yán)重了,我只能夠看出來有個人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連忙站在她的旁邊,仔細的看了一陣,似乎在陽光的照射下,真的在照片上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
這讓我不由得覺得十分的古怪。
且不說這個黑色信封,到底是不是我爺爺留下來的,單就如此無法辨認(rèn)的老照片,是誰想要給我,又想給我傳遞什么信息呢?!
“這樣吧,我在申城有認(rèn)識的一個朋友是搞舊照片復(fù)原的,等過段時間我們回申城,把這照片給他,看一看能不能復(fù)原出來一些東西?!绷柩﹥嚎粗矣值馈?p> “那就先這么著吧!”
我點了點頭,將照片又放在了信封之中。
隨即,我看了一眼凌雪兒和大康,想了想之后,還是決定最好我們?nèi)齻€人待在一起,以免出什么狀況。
于是,我們?nèi)齻€人騎著鋪子里面的一輛小三輪車,快速的朝著淮山而去。
來到淮山半山腰處,我將車子停下,與大康和凌雪兒一同,步行順著山路往上走去。
剛走了沒有多久,凌雪兒卻突然神色古怪的靠近我,低聲道:“無圩,我總覺得,身后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有人?”
我眉頭一皺,但并沒有當(dāng)即轉(zhuǎn)身,蹲下身子裝作一副系鞋帶的樣子,低頭朝著背后看了一眼。
山路后方的一棵大樹旁,突然有個人影閃了一下。
果然有人!
我的心中一凜,突然想到了顧生那天半夜打給我的電話,詢問我爺爺墓葬地所在的事情。
跟蹤我們的人,會不會與他有關(guān)?!
想到這里,我站起身,靠近凌雪兒和大康,低聲道:“后面確實有人在跟著我們,等一下不要從半山腰去爺爺墓地了,我們繼續(xù)上山,往山頂走!”
“好!”
大康和凌雪兒同時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們?nèi)齻€人仿若無事一樣的往前走著,但時不時會過一段時間,悄悄地往后看一眼,確定身后真的有人之后,心中未免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路順著山路,我們直奔山頂?shù)姆较颉?p> 來到山頂處的一處平臺,我轉(zhuǎn)身看向了下方的山路。
此時山路上并不見任何人的身影,但左右兩旁的林子里面,似乎有動靜出現(xiàn)。
爺爺墓地附近的那顆大槐樹,在山頂上面清晰可見。
但下方爺爺墳?zāi)顾诘牡胤?,卻無法看的真切。
我們?nèi)齻€人在山上呆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正午時分。
原本沉悶的天空,突然開始烏云密布,不多時,雷聲轟隆,一場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在整個淮山落下。
我們?nèi)齻€人連忙找了一個避雨的山崖處,大康看了一眼時間,最終沖我說道:“小六爺,差不多了吧,我覺得這幫人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耐心,下這么大的雨,還在山里跟蹤著我們?!?p> 我沒有吭聲,目光看向了凌雪兒。
凌雪兒也點頭跟著說道:“我也感覺,這幫人應(yīng)該不會再跟了?!?p> “那就下山!”
我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自凌雪兒說出感覺我們身后有人跟蹤,我便覺得她似乎擁有比我們更強的感知力。
如果不是她提醒,我們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在跟蹤,所以我對于她的感知力,多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由于凌雪兒身體比較虛弱,我和大康兩個人全都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隨即三個人一起,謹(jǐn)慎的朝著山下走去。
到達通往大槐樹的路之后,我看了看附近,扭頭又看了一眼凌雪兒,見凌雪兒感受到附近有人之類的,便咬著牙朝著大槐樹的方向小跑而去。
大槐樹旁,爺爺?shù)膲災(zāi)轨o靜的佇立著,周圍沒有任何被人為破壞過的痕跡。
即便是在雨水的沖刷下,封土堆的周圍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常。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氣。
可是,一想到那根抬棺麻繩,心中不免覺得格外的奇怪。
既然爺爺?shù)哪乖釠]有被動過,那么抬棺的麻繩,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在那黑衣人的手中的?!
我不解的看著爺爺?shù)膲瀴L,甚至希望爺爺能夠活過來,解釋我的滿腹疑問。
“嘶嘶!”
就在這個時候,那大槐樹上突然發(fā)出一陣嘶鳴。
那條碗口粗細的大蛇,盤旋在槐樹上面,陰毒的雙眸,正在緊緊的盯著我們!
它的口中,懸吊著一根粗壯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