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想不到,凌老爺子的墓葬之中,竟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莫不是顧生故意抹黑凌震天的一種說辭,心中瞬間冷靜。
“呵呵,我繼續(xù)說?”
顧生看著我,笑了笑問道。
我皺眉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未經(jīng)人事的十八周歲少女陪葬,是南洋大阿贊的一種所謂邪法,據(jù)說這種邪法,依靠墓葬的風水,可以扭轉(zhuǎn)入葬者后人的運勢,以達到扭轉(zhuǎn)命格的目的。當然,凌震天的后續(xù)發(fā)展,越確實證實了此種邪法確實有效,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逐漸的在申城占據(jù)了金字塔頂端的地位,功成名就,積攢了大批財富。只不過,邪術畢竟是邪術,定然會有反噬的效果,所有的收獲必然要付出對等的代價。代價就是他的女兒凌雪兒!”
顧生頓了頓,喝了一口酒,看著我又道:“凌雪兒出生時辰為陰日陰時陰歷,便是受其影響,陰日陰時陰歷出生之人,生來便帶有陰氣,極容易招惹邪祟,所以在她出生之時,母親便暴斃而亡,幼年時期體虛身弱,小病小災不斷,這都是因為活人陪葬所導致。而十年前,也就是凌雪兒八歲之時,凌雄墓葬風水格局,突然發(fā)生了巨大轉(zhuǎn)變,甚至危及凌雪兒性命,凌震天尋求南洋大阿贊無果,最終經(jīng)人介紹,找到了你的爺爺許六召,為凌雄做遷墳移葬之事!也正因為此事,事情牽連到了你的身上!”
“牽連到了我的身上?!”
我已經(jīng)下意識的被顧生所說的這些故事吸引,不由的開口問道。
顧生點了點頭,繼續(xù)道:“許六召宣布不再刻字立碑之前,你們家應該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吧?”
我心中一沉,猛然想到了除夕那天夜晚,那些灰毛大老鼠抬棺拜月的事情!
“你到底還知道些什么?!”我看著他,咬牙開口問道。
顧生看著我,咧嘴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并未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道:“聽完我說的這些,你現(xiàn)在還想去摻和凌家的事情嗎?!”
我咬著牙,沒有吭聲。
如果真如他所言,凌雄死后,凌震天竟不惜草菅人命,以迂腐的迷信思想,將花季少女活埋在凌雄的墓地之中,來獲得自己的金錢地位的話,那么現(xiàn)如今凌雄的墓葬出事兒,牽連凌家,完全就是凌震天咎由自取的結(jié)果!
可是,他所說的真的就是真的嗎?!
爺爺在世之際,甚至不愿意提及顧生的任何信息,并且囑咐我萬不可與他有任何的接觸,這明顯是覺得顧生可能會害了我。
但現(xiàn)在看來,顧生的用意,似乎是在讓我抽離此事,不再去管凌家的事情!
“我就問你,那天夜里你給我打電話,問我爺爺?shù)哪乖崴?,并且說他躲不過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開口問道。
顧生聞言喝了一口酒,眼神突然莫名閃過一抹悲傷的神采,看著我,道:“祭拜,我理應去祭拜他,他這輩子都在躲著我,死了還想要躲著我,肯定是躲不掉的……”
“只是祭拜?”
我眉頭緊皺,道:“除此之外?醫(yī)院里出現(xiàn)的,我爺爺墓葬坑內(nèi)的抬棺繩索,作何解釋?!”
“什么抬棺繩索?”顧生一臉茫然和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你不知道,還是在裝糊涂?!”我皺眉緊緊的盯著他,看著他的所有反應。
顧生仍舊顯得十分的疑惑,看著我皺眉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抬棺繩索是什么意思,我沒有動過許六召的墓,只是單純的去祭拜了一番!”
“你利用凌雪兒身上被下的毒,來威脅凌震天不能動那塊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難道這還不能說明,醫(yī)院下毒的事情與你有關?!”我的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
顧生的眉頭緊鎖,看著我道:“凌雪兒在醫(yī)院被下毒?!醫(yī)院里面的抬棺繩索?!你在說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用此事威脅凌震天?!”
“沒有威脅?!”我心中一愣。
“我威脅他作甚?!”
顧生皺著眉頭,道:“在你我今天聯(lián)系之前,我是在昨夜聯(lián)系了他,只不過,我發(fā)給他的,是他當年在凌雄墓葬之中用活人陪葬的證據(jù),警告他讓你收手,不再去動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我怎知他女兒被下毒一事?!”
說著,顧生打開手機,直接丟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是一張拍攝的棺槨之中的照片。
照片中能夠明顯看到兩具骨駭,其中一具躺平,另一具弱小一些的則是蜷縮在棺槨角落處。
照片下方,還有顧生所發(fā)的消息,消息內(nèi)容與他所言相同,時間是昨天深夜!
這證明顧生跟我所說的這些話,確實是真的!
他說的是真的,那就代表凌震天是在這件事情上面,對我故意做了隱瞞,并且還用凌雪兒的事情,來故意刺激我,讓我對顧生的敵意加重!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凌震天的形象,在我這里已經(jīng)開始有了一定的轉(zhuǎn)變。
而且,這還說明了另外一件事情。
在醫(yī)院給凌雪兒下毒的,另有其人!
下毒的人,極有可能與在淮山上跟蹤我們的人,是一伙的!
他們又是誰?!
目的是什么?!
一時間接受如此多的信息,我只覺得頭都要大了!
“你為什么要用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目的是什么?徹底的害死凌家一家人?!”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大康,直奔主題的問道。
顧生卻并未回答大康的話,拿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
他走到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酒氣的夾在我和大康的中間,低聲道:“如果你信我的,凌家的事情最好就不要再管,老老實實的回到白鎮(zhèn),剩下的所有事情,我?guī)湍銈兲幚砗?。你若不信我的,那我也不再多說,我們有緣還會再見!”
說著,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扭頭看向他的背影,皺眉道:“你讓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嗎?!可這些,完全不足以是你立下火行結(jié)煞鎮(zhèn)碑,禍害整個凌家的借口!至少凌雪兒,是無辜的!”
“你要想好了!”
顧生撂下一句話,便晃晃悠悠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