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誰稀罕
箏箏回去就找了沈一笠,詢問老太太壽辰這件事情。
原本心里還有些擔(dān)憂送給老太太的生辰壽禮,但沈一笠說這些他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用箏箏操心,于是箏箏便將這件事情放了下來。
得知沈千笑已經(jīng)醒來,箏箏又拉著沈一笠去看了他一眼。
在給沈千笑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情況比自己預(yù)想中的還要好上幾分,箏箏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也讓一直懸著一顆心,仿佛落不到實(shí)處的沈千笑,終于放下心來。
沈一笠也十分滿意,這樣一來,沈千笑就能回歸正常生活,而不用擔(dān)心每個月都月圓之夜,都要發(fā)作吸食鮮血了。
“不過,這件事情我希望你暫時不要說出去?!?p> 在思索之后,沈一笠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吩咐沈千笑道。
沈千笑還沒有說話,箏箏倒是不解起來:“為什么?”
“我知道大哥的用意?!?p> 沈千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沈一笠的決定。
箏箏見兩人神秘兮兮不愿透露的模樣,不由得恨得牙癢癢的。
明明自己才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啊,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真的好嗎?
箏箏哼了哼,但卻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反而開動自己的腦經(jīng)猜測起來沈一笠的用意。
念頭在腦海之中不斷轉(zhuǎn)動著,很快一個念頭便從箏箏的腦海之中升了起來。
“我懂了,你是想要裝作一切如常,然后暗中釣出那暗中給他下蠱之人?”
箏箏說著,眼睛都有些亮了起來。
沈一笠不置可否的看著她,雖然沉默著沒有回答箏箏的猜測,但眼神之中偶爾流露出的些許贊賞,卻也像是在肯定著箏箏的話。
看到沈一笠的表情,箏箏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得也跟著慎重了起來。
只是……
“你是懷疑王府里的人嗎?可誰會這么做?”
箏箏將王府里,自己知道的那些人,全都在心里拎出來快速分析了一遍,然而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猜不出來,到底沈一笠在懷疑誰?
“這件事就不需要你管了,你只要好好給老四看病就好了,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往外說?!?p> 沈一笠沉聲警告了一句,箏箏聞言不由得撇了撇嘴。
“說得跟誰稀罕管似的?!?p> “嗯?你說什么?”
沈一笠并沒有聽清楚箏箏的嘟囔,于是疑惑詢問了一句,只是箏箏直接朝著沈一笠露出了彎彎的眉眼,敷衍笑道:“沒什么,我說好的呢?!?p> “呵呵?!?p> 沈一笠嗤笑一聲,顯然沒有相信箏箏的鬼話,不過她只要不過問就好了。
箏箏待了一會兒,本是想走的,不過轉(zhuǎn)念想到了之前和秋姨娘之間的交流,于是又多嘴問了一句。
“當(dāng)年,那個刺客當(dāng)真沒有半點(diǎn)兒消息嗎?”
箏箏的話讓沈一笠的眸光沉了沉,有些危險的朝著他看了過去。
“你怎么知道刺客這件事?”
箏箏不疑有他,直接將自己和秋姨娘的相遇交流簡單的說了一遍,并表示這些都是秋姨娘說給她聽的。
“我想幫筠兒重新說話,但不解決當(dāng)您的事情的話,恐怕有點(diǎn)兒困難。”箏箏如實(shí)回答。
沈一笠聞言陷入深思,良久之后才終于開口:“刺客沒有抓到,甚至連懷疑的人也在那之后離奇死了,這件事情就像是個懸案,因?yàn)轶迌汉屠纤亩际鞘芎φ?,為了不再刺激到他們,父親才下令王府之中封口,不再提及這件事?!?p> 箏箏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她之前打聽不出來。
不過,王府里的人,辦事能力果然很差勁呢!
“你就是現(xiàn)在查,也不可能查到任何結(jié)果了,死心吧?!?p> 沈一笠嗤笑一聲,不再和箏箏說話,只是微斂的眼眸之中,有著一抹暗芒快速閃過,眨眼消失不見了。
“你小看我?你等著瞧吧,我總能找到辦法打開筠兒的心結(jié)的!”
箏箏被小瞧,當(dāng)下氣哼哼的發(fā)下宏愿,然后留給了沈一笠一個瀟灑自信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嗤?!?p> 安靜的屋子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帶著三分嘲弄,七分不置可否
“大哥?”
沈千笑一直在旁看著,聽到沈一笠這般感情復(fù)雜的一笑,不由得喚了一聲,滿眼關(guān)切。
沈一笠回頭,笑容里多了幾分z真誠。
“何事?”
“她對筠兒的事情那么上心,你為何不將之前的懷疑,告訴她?”
沈千笑疑惑問道。
然而沈一笠卻只是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沉聲開口:“她的身份成疑,終究是不可信的?!?p> “可是……”
沈千笑想要幫箏箏說一句話,畢竟自己的性命都是對方救了的,然而才剛開口,就直接被沈一笠給阻止了。
“沒什么可是的,這件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p> 沈一笠的話讓沈千笑再也說不出幫箏箏的話,只能無奈輕嘆一聲,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諾了下來。
離開之后的箏箏,并不知道沈一笠和沈千笑兩人還因?yàn)樗懻摿艘环?,她沒將沈一笠的威脅放在心上,也沒有真的打算將這件事放下不管,不過現(xiàn)階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就是,明日就是老太太的壽辰了。
說實(shí)話,箏箏是有些緊張的,雖然她從未參加過大穎的壽宴,但是想來應(yīng)該都差不多吧?
這種豪門望族的壽宴有多繁瑣,光是想象一下都已經(jīng)有畫面了,而箏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需要應(yīng)酬的事。
若非如此,箏箏當(dāng)初也不會選擇跟師父云游四海了。
如果可以,箏箏寧愿上山苦修,也不愿意在人堆里和陌生人虛以為蛇。
不過,不管怎么想,明天的應(yīng)酬終究是逃不掉,只能養(yǎng)精蓄銳,打起精神迎接明天的硬仗了。
或許是因?yàn)橄胫诙靿鄢降氖虑?,箏箏竟然難得失眠了,一直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直到月上中天時,才慢慢的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箏箏是被小井和伺候的丫鬟喚醒的,睜眼一看,外面的天色都才剛剛蒙蒙亮而已。
“這么早?”
箏箏打了一個哈欠,又躺了下去,恨不得再睡他幾個時辰才好。
“少夫人……”
伺候的丫鬟見狀,有些不之所錯起來,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小井。
小井上前,連忙拉住了箏箏的雙手,拖住她不讓她真的倒下去,一邊用力一邊嗷嗷叫道:“哎呀殿下,您怎么又躺下了?該起了,不然待會兒要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