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認識?!?p> 曲清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矢口否認。
的確不認識,充其量就見過一次。
遲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著急不想跟他們搭上關(guān)系的,眼底深處的壞笑一閃而過。
“二妞,你拿了我們的錢現(xiàn)在翻臉就不認人,不太好吧。”
話落。
曲清歌瞳孔縮了下,看著女孩的眼神更加厭惡。
她當初就應(yīng)該等曲清歡淹死后再走,誰能想到那天竟然會有人救下這個廢物。
瞥見她那陰冷的目光,曲清歡心里嗤笑聲,不用猜都知道她現(xiàn)在肯定后悔沒弄死自己。
想到小時候的種種過往,女孩眼底漸漸暗沉下來,余光掃了眼看好戲的遲洲,垂眸將情緒斂下。
再次抬頭眼眸清亮,紅唇微抿,“那明明是給你們帶路的費用?!?p> 聽出她話語中的抗議,遲洲嘴角弧度更濃,“你們剛才在聊什么?!?p> 話題一時間又被遲洲帶了回來,這一次曲清歌搶著開口,只見她咬著嘴唇,眼底泛著委屈。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清歡壓著我跪下給她道歉,”曲清歌一邊說著一邊暗暗觀察著遲洲的表情,見他臉色沉下來,心中不禁得意。
然而。
下一刻,表情僵住。
“我去,二妞可以啊,你原來還有這么一面,果然人不可貌相。”
看到遲洲浮夸的表情,饒是內(nèi)心賊淡定的曲清歡都不禁嘴角微微抽搐。
媽的,這貨哪里像遲氏集團的繼承人,簡直一個戲精。
曲清歡睫毛顫了顫,看著兩人的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聲音更是極輕,“姐姐你在說什么,我讓你道歉干什么?”
女孩說完還茫然的撓了撓頭,只是眼底的邪肆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還別說,這裝無辜的滋味還挺不錯。
此刻曲清歌心里像吞了翔一樣難受,好像沒料到自己的白蓮技能有天也會遇到對手。
就曲清歡這廢物的容貌配上語氣,誰會相信她動手了。
遲洲聽言,眸底劃過了然。
他從小在豪門長大,這種事見多了,就曲清歌的想法他一眼就能看穿。
至于曲清歡說的話他一點也不懷疑,畢竟他們幾個之前打過交道,挺干凈的小姑娘。
遲洲說話的語氣頓時都冷了下來,“看來曲小姐不僅能主動要我三哥的聯(lián)系方式,對誣陷自己妹妹也很有一套?!?p> “……”
到底誰誣陷誰?
曲清歌看著裝無辜的女孩,恨不得立馬一巴掌扇過去。
她緊緊掐著手心不讓自己破功,強顏歡笑的開口,“我真的沒有誣陷,而且聯(lián)系方式的事是因為玩游戲輸了,我解釋過的?!?p> 遲洲譏笑,“你是覺得我們都沒腦子?!?p> 說話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曲清歡從遲洲說那句話開始渾身的氣息就開始不對勁。
她可是知道遲洲口中的三哥就是穆行思,所以曲清歌是想打她哥哥的主意。
見曲清歌臉色難看,遲洲譏諷的笑了聲,轉(zhuǎn)身進入別墅。
而就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刻,曲清歡突然伸手掐住曲清歌的脖子,眸中是壓不住的殺意。
“曲清歡,你干什么?”
因為脖子被掐住,曲清歌說出來的聲音都帶著嘶啞,雙手不停地想去扒開女孩的手。
眼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曲清歡輕笑了聲,放開她的脖子轉(zhuǎn)而捏住她的下巴。
“姐姐,有些人不是你能覬覦的,我這個人吧占有欲強,別人看一眼我都覺得是在搶,所以今天只是警告,下一次你再打他的主意。”
說到這曲清歡頓了下,在曲清歌的注視下緩緩湊到她耳邊,嗓子壓的很沉,“我會弄死你?!?p> 曲清歌身體下意識一顫,想起她剛剛掐著自己脖子時候的樣子,心里突然有些恐懼。
她沒有開玩笑。
只是她一個廢物憑什么警告自己。
想通后曲清歌冷笑一聲,“呵,倒是沒想到你也看上那男人了,不過,你也配?!?p> “配不配,姐姐可以試試看,”曲清歡眸底乖戾盡顯,“我會不會真的弄死你?!?p> 穆行思這輩子只能是她的,哪怕是軟禁起來,他都不能離開她。
將她放開,曲清歡看了眼手指,慢條斯理用裙擺擦了起來,仿佛上面有多么惡心的東西一樣。
見狀。
曲清歌臉色越發(fā)難看,眼中是止不住的恨意,一個想法快速在心里形成。
看她那樣曲清歡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紅唇若有似無的勾起,以后的日子可就精彩了。
……
“遲洲,你這一口氣透的挺久,又去撩妹了吧。”
盛臨見到遲洲回來,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
一時間,其他幾人的眼神都帶著看戲的成分落在他身上。
“滾蛋,我是那種人嗎?”遲洲踢了他一腳,沒好氣地翻個白眼。
從來都只有妹撩他,哪有他撩妹的時候。
“難道你不是,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酒吧里撩妹的?!笔⑴R說著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了下旁邊的人,“季離,你記得是誰不?”
噗呲。
聽他提起這事,幾個人都沒忍住的笑了起來,就連一直沉默的男人唇角都有一絲弧度。
遲洲臉瞬間就黑了,顯然也想到了不好的回憶。
當時他們幾個玩骰子,結(jié)果他輸?shù)米顟K不說,孟昭那混蛋非要讓他去要個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說什么這是懲罰,季離這幾個家伙一聽就開始跟著起哄。
結(jié)果他過去跟女孩沒聊幾句,剛準備開口完成游戲任務(wù),那家伙穿著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女裝,上來就叫他老公。
別人女生瞬間覺得自己被渣了,端起吧臺上的酒就朝他臉上潑過來。
他堂堂遲家繼承人,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潑酒,而罪魁禍首還笑的賊特么開心。
“盛臨,你皮癢了是不是,”遲洲捏了捏手腕,語氣陰森森的,“等回去我們練練。”
“我拒絕,不過說真的你咋去了那么久?!?p> 遲洲神秘勾唇,“因為看了出戲?!?p> 幾人對視一眼,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快說說看?!?p> 遲洲也沒藏著,將后花園發(fā)生的事說了遍,隨即端著酒一飲而盡。
“我都能預(yù)想到二妞以后的生活會有多慘?!庇岚撞患膊恍斓亻_口,話語中沒有任何同情的意味。
“就今天的宴會來看,這群人雖然更中意曲清歌,但二妞也不見得就沒人要?!?p> 這時。
穆行思忽然起身,引得俞白幾人側(cè)眸。
“三爺,你干啥去?”
愛吃西柚的貓
清歡:我就一無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