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后,第一個嘗試與原世界溝通,跟系統(tǒng)魔方溝通的是紅白城的巫女。
而她也是最先得到回應,并帶著主仆乘著光柱離開的人。
緊隨其后的,就是龍神那龐大的妖精家族,這其中,竟還包括大風川他們。
莫文淵招手讓尋月過去,“咱們也該回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回去?!?p> 羅雯聽到后快步走來,卻又有些猶豫,“你真要跟他們離開?”
“我上次不是這么去下一流放地的,應該不能就此回去吧?!睂ぴ聸]有搭上手,但拽出脖子上掛著血葫蘆問魁王,“這里有個小人,就這么大,我都沒來得及問她叫什么名字?!?p> “豆花,紅豆花開的時候,我養(yǎng)的她,你是貓靈,也可以用血液喂養(yǎng)的,說不定到時候就不是這么大了?!笨跣呛腔貞?,瞧其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有多開心。
“我?guī)慊厝?!”禪朧愣是瞬移過來擠開了魁王。
那魁王只一臉不滿,卻又不敢出聲。
“我回不去的?!?p> “我說我?guī)悖憔湍芑厝??!?p> “你別鬧了好不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這么任性,還有,我不是嶺,我騙了你?!睂ぴ抡f著,瞇著眼找能夠讓她推卸責任的統(tǒng)衡,“是因為這個小盒子才——”
“你是嶺!”禪朧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完想要再次擁抱她,卻被她閃開。
“我不是,是他?;ㄕ?!”
“統(tǒng)衡不會認錯的,你是她,只不過,是重生再死去的她,我知道,我不能把你再當成嶺,但你的靈魂里確實有她的殘靈,應該是出了什么意外,殘靈撞入莫家夫人懷胎上,這才成為貓妖出生?!?p> 禪朧篤定道:“一定是這樣的?!?p> “可這都是你的猜測,你猜的——”
尋月不想承認她真的看見了兩個被封箱的記憶,“你只是猜測,你有點魔怔了,我只想說,如果我是,如果我曾聽到的話是嶺說的,那嶺希望不在與你相識,這確實是她說的,叔,你們帶著他們回吧,早點回去,不用擔心我,還有幫我查一下我到底惹了多大禍,究竟得罪了誰,有沒有贖罪的余地。”
莫文淵點頭答應,但誰都沒敢上前拉扯禪朧。
“你是我的,沒人敢動你。”禪朧愛的偏激,“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他們。”
“唉唉!”尋月連忙上前,“你冷靜點好不好,無論怎樣,都是我不對,他們可能真的是我殺的,所以我有錯在先,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增添罪惡了?再說,我就奇了怪了,無論是誰把嶺的殘靈放到我媽身上,我的轉(zhuǎn)生靈又沒有殘疾,她一多出來的殘靈——”
說到這兒,尋月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自己的靈也是個殘疾,畢竟在陰司工作一千多年,這種事是見過的,兩個氣息相投的殘靈,在靈球里養(yǎng)上一段時間就會合二為一,然后再轉(zhuǎn)生,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現(xiàn)在的意識到底是哪一份殘靈的呢?
還是兩個都是呢?
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自己是完整的,而用一些辦法,把氣息相投的殘靈寄養(yǎng)在自己主靈上,養(yǎng)上一段時間,就能借著主靈的氣息,把殘靈補全。
可現(xiàn)在不是追究殘靈和主靈的問題,得先穩(wěn)住面前這尊大神。
想到這兒,她生怕禪朧回去,再來個毀天滅地,故而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冷靜冷靜,先回去等我,你既然受刑幾千年,我怎么就不能受刑呢?總要贖完罪才安心吧?你也不想我不安心對吧?”
禪朧一臉哀傷地看著她,最后還是擁入懷中,“嶺。”
尋月煩得咬牙切齒,“我不是嶺,你可以叫我尋月,也可以叫我莫相忘,你只記得,我不是嶺,我想時機成熟,會跟嶺的魂魄分離,估計當年應該是某位手欠的老神仙把嶺不完整的殘魂寄宿在我這一胎上,就是以我這個活宿主養(yǎng)魂,養(yǎng)好了,她就會出來吧,所以?!?p> 她掙脫了懷抱,“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對我動手動腳就是對她的褻瀆!褻瀆知道嗎!”
禪朧也不傻,說的這么明白,也知道確實有這種可能,就故作威嚴的甩了甩袖口,輕咳了一聲說。
“那,我等你回來?!?p> “大人!大人!我要跟著你!”小鬼一邊哭一邊想要掙開莫文淵的手,“大人!大人!跟著你有錢花!大人??!”
尋月露出淺笑,“等我回去!”
看著一片金色光束從天而降,帶著他們飛回原本的世界,尋月這才有種成就感,才有真切的贖罪感。
而身后的伙伴們,還在等著她一起通往下一輪游戲。
從地下大門直接穿過,他們瞬間來到另一個世界。
黃昏下的麥田與遠山,他們站在半山腰,俯視著安逸的村莊。
山姆累地扶著樹坐下,“我可走不動了,咱們先歇歇吧,還不知道這一輪游戲的游戲規(guī)則呢?!?p> 而他們手上的實時報還能用,星盤還能用,但懷表和卡牌卻失效了,包里除了實用的東西,其余符紙全部失效。
“這輪是啥游戲啊?我這都是花錢買的,早知道不買這么多了。”某服隊員抱怨。
大家扭頭看去,初始12服玩家竟然都出現(xiàn)在同一服內(nèi)。
“哎呀!咱們咋成初始1服了!”羅雯震驚地晃著實時報,但只有登上百大榜的才有詳細信息。
如今點進小瘋子名牌,后綴竟然發(fā)生改變,初始1服玩家。
夜叉不解問:“還有初始2服玩家?咱們這么些人,都是初始1服的?每服多少人???”
尋月連忙看了眼手腕,并沒有0號玩家的印記,又忙讓羅雯下滑至坊間神。
這坊間神竟然也通過了第一輪游戲,變成了初始2服玩家。
羅雯不信邪,挨個往下翻,就看見初始3服和初始4服玩家。
“可這個游戲是不開寶箱了嗎?那要怎么玩?”譚陽坐在木墩子上,用望遠鏡看向遠處的農(nóng)家,“難不成是種田小游戲嗎?尋找高粱官兒,誰種田種的好,就能當官兒?”
小瘋子最先回過神,“桑德,咱們得找到桑德問問?!?p> 來到新世界的第一天,他們就宿在就近的村子,只不過這初始服玩家有點多,除了在麗姆莊園跑丟的那些,竟還剩78人。
譚陽用標記地球儀尋找桑德店鋪的位置,可怎么也搜不到,他們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一個村鎮(zhèn)又一個村鎮(zhèn)上亂轉(zhuǎn),打聽著有關(guān)于系統(tǒng)魔方和玩家的事,或是有關(guān)于古老傳說。
可第二輪游戲從沒有玩家進入過,所以這千百年里,從沒有被打擾過。
沒人能給出答案,而這里不再是關(guān)城為界,而是一整片大陸上的一個小國。
四天后,78人的隊伍分出各個小組,分散到各地,尋找跟高粱官兒和桑德相關(guān)的線索。
尋月依舊跟著小瘋子一組。
可一周下來,他們走過七八個鎮(zhèn)子,都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沒有任何邪門的事情,大家的生活狀態(tài)是最真實,最平淡的。
“咱們真的是玩家嗎?沒有寶箱,沒有碎片,沒有遺物,也沒有兌換店,什么都沒有,這究竟是要做什么???”羅雯喪喪地靠在街口牌坊的石墩上,“不行了不行了,搞不懂搞不懂。”
從快節(jié)奏的打斗游戲瞬間進入慢節(jié)奏的養(yǎng)成游戲,一時間,都很難適應。
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第二輪游戲的游戲規(guī)則。
尋月抱著玄紫刀靠在牌坊背陰的一面,“這次,我恐怕沒法推動劇情了,不過,肯定還會有推動劇情的0號玩家出現(xiàn),你們可要時刻注意了?!?p> “這話怎么說?”小瘋子問。
“我只是感覺,既然是初始服,那你們可得把握好機會,可別讓后輩趕超過去,不過,也不用太心急,先試著生活,再試著發(fā)現(xiàn),在你們精神松懈的時候,說不定0號玩家就送上門了呢。”
“那敢情,我想開了,我相中城南那套宅院了,我要盤下它,在沒找到游戲玩法之前,我要努力賺錢,成為富甲一方的富婆?!绷_雯舉著拳頭給自己打氣,卻又比劃一下周圍的人,“你們趕緊給我賺錢去啊!我可不白養(yǎng)你們!”
“呦呦呦。”夜叉調(diào)侃,“盤宅院,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娶人家譚陽入門啦?”
譚陽老臉一紅,哄走夜叉。
一陣嬉笑過后,果真,大家就跟著羅雯去看宅子,期間還說要用手上的錢盤一家鋪子賺大錢。
走了三四十分鐘后。
城南大宅就佇立在面前。
紅瓦高墻,看起來十分氣派。
但因為門虛掩著,羅雯也沒客氣,推門直接進去,邊走邊高聲詢問。
“聽說這宅子要賣?”
不過半秒,前廳內(nèi)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宅子賣不出去,招賊了?”夜叉吊兒郎當?shù)乜觳阶呦屡_階過去。
他們本就經(jīng)歷過惡鬼怪物,所以對這個和平世界,一座宅子里無論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可怕。
打開了房門,那屋里空蕩蕩的連套桌椅都沒有,就只有一個弓著背,貓在一角的孩子哆哆嗦嗦的抱著腦袋。
小瘋子跟羅雯走上前去詢問,卻不料搭眼就看見孩子左手手腕上的印記。
0號玩家。
可就在她倆激動的回頭告訴大家時,原本站在人群中的尋月,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羅雯見此瞬間眼淚翻涌,“難道,每一輪游戲都有推動進度的0號玩家?”
另一邊的小瘋子沒顧忌這些,只嘆了口氣,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從哪兒來?該不是也是流放過來的吧?”
那孩子眨巴著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他們。
“我,我叫云生,來,來自,宇宙程序放射研究所,我是,我是十五號試驗員,來,來了,兩天。”
酉三
劃重點:禪朧不重要!嶺的靈魂寄生在她靈魂境里,這個很重要!從始至終都是一盤大局! 謝謝大家觀看,謝謝大家的推薦票,第二帳人間結(jié)束,第三帳人間即將開啟,歡迎大家繼續(xù)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