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任務邵喻言都無語了,大半夜的讓他跑到一個六百多米的隧道里面撿石頭,這簡直是變態(tài)。
不過眼前的危險更讓他難受,他被綁的像只粽子一樣,一左一右兩個混混正推著他往前走。
剛剛來的路上他們就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導致他現(xiàn)在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走出倉庫,邵喻言驚訝地發(fā)現(xiàn)眼前居然是一片林子,而自己剛剛呆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倉庫,至少表面看上去就是一個比較破敗的老房子。
等他跟著跟著這些人來到湖邊時,大花臂正在擺弄一個手機支架,一看就是平時路邊做直播的那種支架。
果不其然,等支架安好后,大花臂把手機擺了上去,見邵喻言來了,還沖他露出個獰笑。
邵喻言的心跳的越來越快,他猜不透這群人準備干嘛。
大花臂一把將邵喻言拽到跟前,扯這他的頭湊近攝像頭。
“嘶,”邵喻言的頭皮被他揪的生疼,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姓宋的,我知道你在看,這個人前幾天剛救了你一家,現(xiàn)在呢你如果不把東西交出來,他就要代你家人受過咯?!?p> 說完他直接將邵喻言推下了水。
邵喻言下意識地掙扎,奈何雙手被反綁,差點他就要沉下去了,不過他身上還綁了繩子,繩子的另一端被兩個人拽著,見他快不行了,兩人就齊力把他拉起來。
回想起這幾天經(jīng)歷的種種,邵喻言覺得自己再也不想碰水了。
父母想讓自己放棄游泳的愿望竟然即將以這種方式實現(xiàn)。
他只覺得有一絲諷刺。
就在邵喻言努力喘氣的時候,他又被踹了下去,大花臂還在對著攝像頭放言。
而邵喻言在心里默默地問候他的祖先。
與此同時,眾人跟著定位來到了齊瑞山森林公園。
“信號到這里就斷了,只能大概判斷方位,找不到具體位置?!?p> 看著眼前茂密的叢林,趙隊深深地吸了口氣,辛虧他今天把整隊的人都帶來了。
“兩個人搜公園,小陳和其他人跟我來?!?p> 說著他看了許知微一眼,“家屬留在這兒?!?p> 張一鳴不在,雖然很擔心舍友的安危,但是由于下午還有課,許知微把他勸回去了。
本來許知微也不用來的,但是想到邵喻言剛來這個城市上學半年多,最終還是有點不放心,深思熟慮后請求趙隊把她也帶上。
由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趙隊想了想還是讓她同行。
手機抖了抖,是人事部同事發(fā)的消息。
【怎么樣?你的表弟手術還成功嗎?】
許知微深吸了口氣,在思考怎么回她。
【他.....手術還沒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醫(yī)生說晚上還要手術,讓我陪著他?!?p> 【那這很嚴重了,你表弟是不是轉重癥了,醫(yī)生沒告訴你?】
許知微看著眼前的對話,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順著她說。
【可能吧,Tina姐麻煩你幫我把下午的假也請了。】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許知微開始猶豫要不要給邵喻言的父母打電話,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她居然看見了張一鳴。
“你怎么回來了?”
“我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沒說。”
張一鳴看上去有些不安,他瞥了一眼許知微,神色很猶豫,“我不知道該不該說?!?p> “怎么了?你知道他在哪?”
“不是的,他,他前幾天被迫加入了一個直播間,這幾天他好多事兒都和這個直播間有關,當初我們想報警,結果那個APP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我們一靠近警察局它就消失了,也保存不了什么證據(jù)?!?p> “不過我拍了些照片,”張一鳴給許知微看了一眼他的相冊,里面有兩張他悄悄拍的照片,他不敢光明正大地拍那個直播間,怕攝像頭看見,所以兩張照片都拍的比較模糊,只隱隱約約看的出來是個直播界面。
“你們怎么回事?不小心下載了病毒軟件?”
“不是的?!?p> 張一鳴把這幾天的經(jīng)歷簡單地給許知微說了一下。
聽的許知微直皺眉,她分析道:“按你們這個說法,你們現(xiàn)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即使去報警也很難立案,這個直播間叫什么名字?我?guī)湍銈儾橐幌??!?p> 許知微用軟件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相關的任何信息。
她又切換軟件查了這個名字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最后是用英文檢索才找到一個外國的公司。
公司的名稱叫:“Zongxiangrensheng”
像是拼音拼出來的。
“是這個嗎?”
許知微給他看了軟件內(nèi)容,張一鳴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不太懂。
“我英語不太好?!?p> 他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忘記了,這里專業(yè)術語挺多的,你不認識很正常?!?p> 于是許知微就自己把內(nèi)容看了一遍,越看她的表情越不對。
“怎么了嗎?”
“這明顯是個皮包公司,要想查到具體公司,還要往后查?!?p> 她的神情很嚴肅,雖然皮包公司不少見,但是從張一鳴的介紹中,她感覺這個皮包公司作用和常見皮包公司不一樣。
“等邵喻言安全回來了,你們別帶手機,再把證據(jù)整理一下,去報警吧。”
“哦,”張一鳴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他還是應聲了。
“姐姐,你是搞金融的嗎?感覺你好專業(yè)啊?!?p> “我是個會計。”
許知微遠遠看見搜公園的那兩個警官回來了,就順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趙隊剛剛說在一個房子里找到了他的手機,他讓我們回來保護你?!?p> 一個年輕的干警解釋道。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許知微報以歉意一笑。
此時的趙隊看著房子前的腳印若有所思。
“陸萬,李陽,你們往兩邊搜,有情況不要輕舉妄動,其他人跟我來,腳步放輕些?!?p> “老大,有條子。”
負責放風的那人喊了一嗓子。
“艸”,大花臂罵了句臟話,示意他們把邵喻言放下。
此刻的邵喻言居然在掙扎,他聽見他們說有人來了,仗著自己水性好,猛地向下一扎,通過繩子反向拉了一個人進湖。
大花臂現(xiàn)在拿了手機就想跑,一時之間管不了那個落水的人了。
“走?!?p> 這邊趙隊他們已經(jīng)追上來了,不過由于邵喻言已經(jīng)沉下去了,所以留了兩個干警去救他,順便把掉水里那個給控制住。
稍微耽誤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其它幾個人就像扎進水里的王八一眼沒影兒了。
不過趙隊顯然已經(jīng)預料到這種情況了,他拿出對講機呼叫。
“釣到一只,其他魚已往東南方逃竄,注意出口檢查?!?p> 邵喻言剛一被救起,就趴著旁邊的草坪吐了起來。
“幫他聯(lián)系醫(yī)生。小陳你繼續(xù)聯(lián)系宋元東,看他到底藏了什么東西?!?p> 神情恍惚間,邵喻言聽見了這句話。
“芯片,”他氣若游絲地吐出這兩個字。
“什么?”
趙隊蹲在去趴在他嘴邊,想要聽清他講話。
“芯,片”
邵喻言艱難地說完這兩個字就暈了過去。
“快,快聯(lián)系醫(yī)生?!?p> 看了眼暈倒的邵喻言,又看了眼剛被撈起來的那個嫌疑人,趙文述贊許道:“這小伙子還挺牛。”
一陣兵荒馬亂過后,邵喻言被平安送到了醫(yī)院。
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打吊瓶,張一鳴在旁邊玩手機。
發(fā)現(xiàn)他醒了,張一鳴忙問他:“你終于醒了,你表姐看你情況穩(wěn)定了,就去上班了,你感覺怎么樣?”
邵喻言和他對視一眼,露出一個職業(yè)假笑,“我感覺我能寫一本小說,叫《關于我成了醫(yī)院??瓦@件事》?!?p> 見他還有精神開玩笑,張一鳴松了口氣,又問他,“那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今天晚上的任務準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