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齊靈“未知零食”的一篇,我坐靠在大學(xué)宿舍的上鋪,沒有課的下午,窗外的陽光格外炙烈,也很安靜。
大家或在午睡,或在教室哈欠連天,齊靈,應(yīng)該在高中教室認(rèn)真聽講,奮筆疾書吧,還有她的好朋友,與她同一個“靈”字的女孩,以及愛慕她的“男孩們”。
我也很好奇,零食到底是徐航還是梁藜送的?
我本以為自己對高中這種青澀,像過家家的愛戀毫無眷戀,卻沒想到齊靈的這份“少女的詛咒”的特殊日記,記錄著女孩從小到大的生活經(jīng)歷與情感,也許在她人看來,十分平淡,但是對于與齊靈相處了一個夏天的我來說,齊靈的故事值得我去回味,并嘗試去懂她。
所以我第一次見她,她就很關(guān)心大學(xué)怎么樣這類的問題,是因?yàn)樗齼?nèi)心底是一位對自由渴望的女生,也是一位正在努力控制愛的女生。
對于梁藜或徐航,齊靈或許誰也不愛,單純是“戀人未滿”的喜歡。
她很單純,所有人對她的好,她都明確地劃分到“朋友”界限,懵懵懂懂,男孩們想去越界,齊靈卻又重新劃上一條線,她不想成為對方的疲累和負(fù)擔(dān),該在什么年紀(jì)做什么樣的事情。
由此,當(dāng)齊靈給我來信的時候,我覺得故事又要走向不一般了。
“檬檬,宿管阿姨門口桌子上有你一封信,我打水的時候看到就給你帶上來了,我放桌上啦哈。”室友馬兒一進(jìn)門就自顧自地說道,然后打開從食堂打包帶回來的面條,邊看視頻邊吃著。
我聽到有我的信,很是驚奇,誰會給我寫信?。?p> 打電話、發(fā)短信不就好了?我起身順著床梯下來,拿著簡白的信封,一看字體,馬上了然,這一個多月,別的沒熟悉,就那本日記,這字體早已印在我的腦海里。
齊靈給我寫信了。
馬兒吃著面條看看視頻,又看看我,“這年頭竟然還有寫信溝通的,真難得,是不是有情況啊?”然后還偷偷壞笑。
“什么呀?!鄰家妹妹啦,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收到信,挺新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蔽覔u搖信,然后又原路返回爬上了床。
“你不吃飯???又爬上去!下來活動活動吧,睡神。”馬兒提醒我吃飯的方式確實(shí)很特別,可是我急著看信,就跟馬兒敷衍了兩句,然后拆開信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什么??。?p> 梁藜這個悶騷男竟然比徐航先告白?這不合理啊?
《少女的詛咒》中,不管是實(shí)際距離還是心理距離,徐航都要比梁藜近吶!
當(dāng)我看到齊靈在信中告訴我這一信息時,我就跟看電視劇一樣,猜中開頭卻沒想到正常的男二設(shè)定,如劇中男二一樣,梁藜被拒了,不是因?yàn)椴幌矚g,而是齊靈不知道。
“不知道”這三個字挺磨人的,那你到底是不喜歡、是暫定,還是拒絕呢?
直女性格的我不太喜歡“不知道”這個回答,梁藜雖悶騷,但是一位潛力男主,畢竟那高個兒不打籃球的體質(zhì),也是獨(dú)一無二的。
齊靈在信中先是問我看了《少女的詛咒》沒,說她取這個名字,也是意外所想,并沒有說心中有多暗黑。
“少女的詛咒”源自她的生活,她的詛咒只是自我生活的記錄,對于不好的或美好的,她都認(rèn)為是一種人性的“詛咒”。
接受了,就跳過,鉆牛角尖,就永遠(yuǎn)出不來,進(jìn)而成為“暗黑少女”,但她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所以以此時刻提醒自己,多記錄些美好,所以,她和徐航才能突破心理障礙,重新成為好朋友。
再次,又和我說了些她的學(xué)習(xí)近況,隨著高考的臨近,同學(xué)們每天都很緊張,她雖然也意識到要更努力了,可成績還是保持在班級前二十,不好也不差的樣子。
金靈、徐航有時候也會幫她解難題,但是學(xué)霸們的節(jié)奏,她不想因?yàn)樽约旱⒄`他們的黃金時間,尤其是金靈那么在意徐航,她不想金靈不開心。
所以齊靈找梁藜比較頻繁,一來一往間,自然有閑言碎語,青春期的躁動,往往容易形成流言蜚語,齊靈成為女生們熱議話題,只不過是偷偷的,女廁,則是流言集中和散播地。
齊靈不在乎,金靈卻總為她打抱不平,“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真沒品,齊靈,別往心里去?!苯痨`氣呼呼地拽著齊靈從女廁走出來。
“哎呀,沒事兒,讓她們說唄,清者自清?!饼R靈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確,她現(xiàn)在只要做好學(xué)生的本分就行,只是不要驚擾到梁藜。
“你不擔(dān)心自己反倒擔(dān)心梁藜了?你不會真的……你要清楚哦,這些話要是傳到老班的耳朵里,你肯定就要被叫去坐小板凳了?!苯痨`立即制止齊靈的多想。
“哎喲,我沒有,你還不了解我么?只是梁藜那么幫我,他那么低調(diào),要是這些話讓他很煩惱,我覺得很愧疚啊。不過我也決定之后還是與他保持點(diǎn)距離好?!饼R靈看著遠(yuǎn)處正在操場上跑步的梁藜說道。
金靈還是直性子,本想再發(fā)兩句牢騷,但是聽到齊靈如是說,也就不多話了。
晚自習(xí)休息時間,梁藜從齊靈身邊過,順勢按下一張紙條給齊靈,內(nèi)容是讓齊靈到走廊去一下。
齊靈看著紙條,有些猶豫,走廊上人來人往的,本來近期倆人就被傳交往過于親密,這要是被看見,不是落人口實(shí)么?
可是梁藜一向獨(dú)行慣了,為人也比較高冷,可以與他接觸的人都沒有說過他一句不好。“清者自清,他都不怕,我怕什么?!?p> 思慮再三,齊靈走出教室,找到梁藜,他正雙手放在扶欄上,看向操場的地方,晚上七、八點(diǎn)的星不夠閃耀,點(diǎn)點(diǎn)星光綴空而已,操場上還時不時傳來運(yùn)球的聲音,梁藜是在聽這個聲么?
發(fā)覺齊靈在靠近,梁藜一開始沒說話,倆人都比較沉默,與走廊上的哄鬧形成對比?!澳悴挥每桃獗荛_,我沒關(guān)系?!绷恨驾p聲開口了。
“?。俊饼R靈聽到聲音,表示不解,便看向梁藜。
“我這兩天找你對題,你總是有事,后來我聽到了那些聲音,所以我理解你為什么總是有借口避開我。”
難得梁藜還會向齊靈解釋,這樣一位惜字如金的人,多說一兩句話也是很可愛的嘛。
可是齊靈沒有放肆笑,只是回答道:“我其實(shí)無所謂的,只是怕你尷尬而已,畢竟你是好學(xué)生,萬一老班因這件事找你也不太好啊?!?p> 梁藜輕聲笑:“你認(rèn)為我會怕被找談話嗎?好了,總之以后不要故意躲我,男女同學(xué)正常交往不犯法?!闭f完彈了一下齊靈的額頭,又隨性地走開了。
而這一切,有心人徐航和金靈都看見了。
齊靈被梁藜彈的那下楞住了,那種感覺好像一下子麻到心里,觸了一下,這種感覺,齊靈問我,是心動么?
而我認(rèn)為,那句“男女同學(xué)正常交往不犯法”很有梁藜的意味在里面,那難道不是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