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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邪記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點插曲

星邪記 游魂夜魅 2391 2022-03-25 09:00:00

  起初是白蓮教的殘黨在城外搞事。他們的口號無非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并號召占星殿一役中深受爆炸、大火毒害的凡民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對抗修行者派門的壓迫。

  另一邊,以龍蛇幫三當(dāng)家為首的江湖勢力則明擺著要與白蓮教占山頭,并在官府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就自行解決了白蓮教殘黨在城外的幾處窩點,并將剩下的人驅(qū)離了邊界。

  老實說,三當(dāng)家確實有在洶涌的民意面前擺足了意欲反抗壓迫的架勢,可龍蛇幫與整個南方江湖其實心里向著的還是宋氏一門。所以至少在星舟的恐懼高懸于頂時,他還能以此為由壓制住臺下洶涌的民意。

  而宋氏這邊則在忙著給家族續(xù)命,也就是說宋母在忙著為兒子、兒媳操辦婚事,以求能及時應(yīng)對與十八年前相同的結(jié)果。

  同時,就在龔沮仁與段景瑞的一眾同學(xué)一齊在城外揮手送別了獨自上路的段景瑞后,四個自稱古圣教段濁梅麾下的刺客頓時亂入人群,并立馬尋向龔沮仁揮刀砍來。

  咻咻咻——啪啪啪——(模仿暗器亂竄的聲響)

  好在段景瑞的同學(xué)都是練家子,亦在龔沮仁受圍之際全皆躲進(jìn)了道路兩旁的灌木叢中,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樣子。

  “你們?!”搞得龔沮仁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心里著實拔涼拔涼的。

  眾人隨之紛紛喊道:“我們道義上支持你!”

  也好在來的刺客都是些煉氣期的小修,龔沮仁當(dāng)然三下五除二就輕松收拾了他們,還把好些掉落在地的兵器啊、暗器什么的全都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納戒(赤峨)之內(nèi),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只不過當(dāng)金鈴兒特來據(jù)理力爭,妄圖言語說動龔沮仁主動送還手里的納戒后,龔沮仁一頓死皮賴臉攪得鈴兒甚至嗷嗷大哭著就此跑離了學(xué)館。

  再加上冷芊芊最近不在,似乎被浮云老祖的帶來的一紙家書搞得心態(tài)爆炸,從而一氣之下回了靈卯山收拾細(xì)軟去了,畢竟之前下山只是為助龔沮仁就沒有帶齊太多東西。而現(xiàn)在,她還想陪著后者一路西行去赤帝城了。

  “唉~(想想看)如果讓她知道我真是一點也不···嗯~(千萬不要騙自己哦)就是沒辦法回應(yīng)她對我的這份感情后,她會不會直接起開一刀就此劈了我···”龔沮仁頓時被這番念想刺激的瑟瑟發(fā)抖。

  所以實則他確實是想盡快啟程,可惜宋鈺的問題也不小,而龔沮仁是一個為自己還行吧,為朋友卻能夠兩肋插刀的人。

  縱使占星殿的殘骸現(xiàn)還在赤峨腹中漂浮著,張若筠這個禍?zhǔn)滓鄳K死于獸口之下,黑白袍則在靈臺星君的yin威下逃得連影子都望不到了。但宋鈺說了他還需要龔沮仁再幫他一次,那龔沮仁便會滯留到再幫他一次的時候。

  期間,宋鈺似乎還挪出了一點時間陪龔沮仁前往了一次西市長街胡同路口,并在路口一角尋到了一位瞎眼畫師。

  她,自稱椿,乃游歷人間六府的蒙眼游藝。

  椿告訴二人,她只是在偶然的一次賣畫途中接獲了官府的委托,而官府委托她繪制一副肖像,且是通過各人口述的方式,以其想象最終得來的結(jié)果。

  而當(dāng)龔沮仁問到這畫中之人的名字時,椿卻說她也不知,只知官府中人曾描述說這畫中人是一位天大的惡賊,以至于椿在起初聽過他們形容后還以為對方應(yīng)是一位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從而大吃了一驚。

  對此宋鈺好似猜到了這畫中人的身份,只不過龔沮仁明明見過那袍子下的偽君子臉龐,卻也沒能從畫中人面相瞧出任何端倪??梢?,要不是他沒能看清,那就是這畫實際與真人當(dāng)真差了十萬八千里之多,也壓根不是同一個人。

  只不過,想必椿向官府提議點名要見龔沮仁也不單單是為了肖像之事。何況椿說了,與她有過幾次接觸,請她繪制肖像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柳白柳知州的部下,那為何這幅畫又會落在星宮的手上,還是星宮之人告知龔沮仁此事的,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隨后,椿挺起胸膛大膽問了龔沮仁一個問題:“不瞞您說,我歷經(jīng)磨難,走過無數(shù)崎路,為得是尋一位男子的下落,他是我的丈夫,但您不要誤會,我其實從未真正見過他、哪怕一面。我之所以到處尋他,皆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向他訴說我心中的這份深情?!?p>  “啊這···”

  難以想象,彼時的畫師椿竟是一位如此大膽的女性,哪怕其亦然身處鬧市正中,也依舊能面不改色的大聲暢言。她的這份膽識,以及其言語中流露出的炙熱情愫確實令人動容。

  只不過···對于那些‘看得見’的人來說,就顯得很尷尬了。以至于不少路過畫攤的市民皆是議論紛紛,宋鈺更是當(dāng)即扯開袖子覆臉并抱頭躲到了一邊稍待,畢竟他也是馬上就要成婚的人了,所謂人言可畏,宋鈺小心一點也屬應(yīng)該。

  于是乎,龔沮仁隨即問道:“就不知他人也就是你丈夫,他是何姓名?我這有一朋友他路子神通廣大,至少在這青帝城地界,就沒有他找不著的人?!?p>  “嗯···嗯?!?p>  “嗯?”

  “我···”椿愣是先頓了頓了,隨后輕嘆一口氣來柔弱道:“我不記得他的名字,卻還記得他的樣子,若是能讓我再摸摸他的臉龐,就一定可以認(rèn)出他來?!?p>  龔沮仁:“呃···原來是這樣啊?!?p>  沒辦法,至少在現(xiàn)在看來,宋鈺還挪不開身,盡全力去幫這位僅有此一面之緣的女孩尋找她的‘丈夫’。

  與此同時,龔沮仁則只是口頭答應(yīng)下來會為椿沿途打聽一下她丈夫的下落,畢竟龔沮仁很快就要步段景瑞的后塵前往蒼江府地界,經(jīng)由淮縣繞道南嶺翻山,最后到達(dá)赤帝城所在的赤色蠻荒之地。這一套行程下來雖恐有繞道之嫌,但比諸于橫渡大深淵而言,這顯然是最為穩(wěn)妥且安全的路線了。

  沿途也只有盤踞于淮縣的白蓮教不太好對付??煽v使他們背靠霹靂堂坐擁很多火器,也實則難以撼動已然天劫加身實力已獲質(zhì)的飛躍的龔沮仁。

  隨后,當(dāng)二人告別了椿,又步行至玄武大道中段時,宋鈺忽然借溫紅幼之名開溜。結(jié)果當(dāng)其走后沒過多久,一只白色的信鴿頓時從城南撲閃撲閃飛至了龔沮仁的跟前,并使后者從它黃橙橙的小腿上取下了一枚小小的紙卷。

  “啊這···”且當(dāng)龔沮仁看過紙卷上的信息后,才突然發(fā)現(xiàn)這信鴿不就是司徒卓用來向段景瑞傳遞消息的那只嗎?

  也就是說,紙卷上言之鑿鑿,短短三句墨字,便莫名頒給了龔沮仁一副頭銜,還有冷芊芊,實則按照紙上所言,他與冷芊芊從此刻開始就是崇文館的名譽(yù)教習(xí)了。

  怪了怪了,實在是太奇怪了。就恐怕宋鈺早就知曉了這事,所以未免龔沮仁糾纏,他便搶先一步跑開。就怕這崇文館的權(quán)威之一司徒卓也莫名成了造成此事的禍?zhǔn)字话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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