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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邪記

第兩百三十八章 巨碩之戰(zhàn)

星邪記 游魂夜魅 2364 2022-07-05 09:00:00

  “夫人,辛苦了?!?p>  “嘻嘻,沒有啦,還要謝謝夫君剛剛及時出手,否則若要脫身,我還得多費點功夫才行了?!?p> ?。ㄠ拧ぁぁず靡粚θ缒z似漆的眷侶)

  但在大將軍與其妻于軍前狂撒狗糧之際,龔沮仁卻是在‘先生’的提點下,悄悄拾取了些許黎明神劍的殘骸,并將其迅速存入了納戒之內(nèi),利用赤峨戒內(nèi)的特殊空間屏蔽掉了附在其上的圣樹氣息。

  而當大將軍與熊婕妤完事后,前者果然急命將士收攏神劍殘骸,并將之轉(zhuǎn)眼熔進了一般鐵水當中、叫之永遠消失。

  “嗯···”

  不知為什么,在處理完黎明神劍的殘骸后,這不似常人的大將軍似乎非常在意龔沮仁的存在,雖說他在自己義子胡人杰的百般軟磨硬泡下、最終同意讓龔沮仁留下。

  然大將軍似乎只是想把龔沮仁置于自己視野范圍內(nèi),哪怕后者在之后這一戰(zhàn)中能堪大用,大將軍也還算是惜才之人。

  但大將軍就是偏偏不用龔沮仁,也不準他隨柳白等人離開,當真是用意非常。

  難道他是想趁機看看龔沮仁的定力,亦或是懷疑到龔沮仁身上,認為他與古圣教有所勾結(jié),不然古圣教三大使徒之一的毒障為何會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對其百般維護,這確實極不正常。

  不過大將軍卻沒跟龔沮仁想到一塊去。后者似乎以為除自己之外沒人能察覺到小黑和混沌的存在,但大將軍卻不同。

  不同在他與邊境獸潮戰(zhàn)斗了整整五百年,此人渾身上下的所有感覺器官、每一個毛孔都曾被骸獸的鮮血侵染,所以哪怕他無法用肉眼確認,卻還是感覺到了一些骸獸、甚至是獸王的氣息。

  奈何這股氣息明明十分稀薄,卻仍然令其人毛骨悚然。如若并非龔沮仁天賦異稟,且又恰巧在隱藏實力的話,那么此子鐵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然而大軍卻沒有多少時間調(diào)整進攻方向了,畢竟他們駐扎的地方離西山峭壁太近,以至于當下一波火山爆發(fā)來臨時,西面原本渾然一體的黑色山崖也陸續(xù)出現(xiàn)了抬眼可見的裂隙。

  緊接著大量細微的塵囂、甚至拳頭大小的碎石紛紛落入了軍營里,時而砸壞了士兵的帳篷,時而又砸破了士兵的腦袋。

  所有人皆深知這樣下去,山崩必然發(fā)生。卻奈何軍令如山,若沒有兩位大將的軍令,他們就算是眼見巨石落在頭頂也必將巍然不動,無損赤帝軍威。

  然熊婕妤的將領(lǐng)很快來到,并急令左右十七護軍先行拔營、近三萬兵向東去,在遠端沙海腹地展開鶴翼陣,并于沿途揚沙掩護攻城器械通過。

  隨后眾將官將一系列糧草輜重裝入了指尖納戒,率領(lǐng)騎兵部隊近八千人先行向東探路,而胡人杰正在其中,他也確實履行了自己曾經(jīng)的誓言,要為大將軍戎馬一生、無怨無悔。

  另一邊,熊婕妤專精的工兵大隊行進速度緩慢,畢竟她那些經(jīng)由其天馬行空想象最終得以實現(xiàn)的超凡造物,多少都帶著些常人不易察覺的秘密。

  就好似刻在投石車支撐木上的符文,那文字實際上與西方圣教頗有淵源,而此西方圣教在進入中原六府后,又因其派內(nèi)特殊信仰被當?shù)孛癖姽诿麨楣攀ソ獭?p>  就不知熊婕妤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這些份神秘字符,以至于她其實很少將自己的杰作搬上戰(zhàn)場,且若不是此間事關(guān)重大,想必她也不會一口氣搬出這么多門威力強大的投石車來。

  可惜投石車行進緩慢,但那橫在山巔的巨木卻是在瘋長,且正向山下火速蔓延開來。直至西面山崖整個被瘋狂蔓延的藤蔓捏碎,那熊婕妤麾下的工兵大隊卻仍未能及時到達固定位置。

  加之得力戰(zhàn)將長孫無情又不在熊婕妤的身邊,英靈殿所部戰(zhàn)力還全皆受命去剛正面,她確實抽不開身,便只得請求還在旁觀著的龔沮仁幫忙,后者欣然應(yīng)允。

  電光火石之間,無數(shù)的黑色碎巖開始向山腳空無一人的大營中間落下,同時還伴隨著巨量個頭較小的碎石雨飛濺著砸向了更遠的地方。

  現(xiàn)如今尚有三臺投石機還在落石的攻擊范圍內(nèi),若不是龔沮仁及時飛身攔截,以破邪神雷及空掌之威將碎石盡數(shù)化作了齏粉,那這三臺投石機就算完了,連帶著還要傷不少工兵弟兄的性命。

  對此、猶如神兵天降的龔沮仁頓時引發(fā)了一波歡呼,但很快歡呼聲又急劇轉(zhuǎn)變成了驚恐的呼嚎,只因這黃沙下突然冒出了更多如沙蟲一般肆意游走的墨綠色藤蔓。

  哪怕他們用刀去砍,或是用火去燒,這些藤蔓都似乎不疼不癢,同時在受到攻擊時藤蔓還會發(fā)出類似于嚙齒類動物一般的齜牙怪叫,可植物又怎么有聲帶呢?還有它們的嘴又在哪?總不會這般齜牙怪叫是來自地底深處的吧,還有一張滿是尖牙的大嘴就橫停在眾人腳下。

  “天啦,快逃??!”

  但聽他人一聲驚嘯,再加上以上遐想,無數(shù)軍士瞬間被嚇得屁滾尿流、難辨西東。

  好在奉命來援的龔沮仁可沒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他見過更怪的東西,光是淮縣那棵巨大的圣樹就比這些藤蔓怪上千倍萬倍。

  “呵呵,不就是骸獸嘛,有什么了不起的?!?p>  說著,龔沮仁當即以破邪雷掌輕易燒滅了所有伺機靠近的藤蔓,并把它們的骨灰都揚了,亦由此穩(wěn)定了軍心。

  “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我等兄弟若能活得過此戰(zhàn),它日必將回報今日大恩?!?p>  龔沮仁:“不用,賤名不足掛齒,還是等活過了今日之戰(zhàn)再說、倒也不遲。”

  “請!”話音剛落,眾軍士隨即趕去抬車。

  可還未等三車再度起行,那大軍所列陣線就已然激發(fā)了一陣石彈火雨,向那漫山遍野的藤蔓砸去。

  “快~~~~軍令如山!軍令如山!”

  說時遲那時快,黃沙中更多扭曲的墨綠色藤蔓來襲,它們不僅襲擊了三車,更時而從四面八方不斷沖刷著前方陣線。

  奈何將士們手里的鋼刀都劈鈍,多數(shù)白鱗盾也慘遭尖銳的果實甲殼洞穿。但只要軍令在,且后方大旗不臥,他們便一步也不后退。

  鋼刀斷了還有拳頭,鱗盾碎了還有臂彎,總之軍令如山,就算是要戰(zhàn)死沙場,他赤帝城的兵也有其頂天立地的脊梁。

  退是不可能退的,就像在長恒城上駐防一樣,哪怕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綿延獸海,哪怕將士們心里在接戰(zhàn)前皆會相當害怕死亡,害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

  但他們是戰(zhàn)士,亦是曾立誓保家衛(wèi)國的勇者。若為活命,那留在鄉(xiāng)下耕地、屯田,存半輩子糧,再娶一房婆姨,安安心心過日子就行了。

  然他們卻立在了戰(zhàn)場之上,立在了陣前,以各人熱血鑄就了一道肉身城墻。亦如同樣在軍前奮戰(zhàn)不息的胡人杰、魏乾龍等人一樣,拋頭顱灑熱血、誓言絕不令災(zāi)厄降臨六府,乃至那些平日里毫無準備的平民百姓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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