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回想昨日在倒塌的擂臺之上,星魂先是使用音波功配合好似號角一樣的渾圓缽施展威力強(qiáng)大的撼天威。
而陸培元居然不閃不避,僅用肉身輕易接下了這一計音波波,還反手一張將星魂的渾圓缽拍成了四瓣。
“簡直豈有此理?。 ?p> 隨后、星魂相繼用六合鏡、八尺劍、沁春壺和悟心刀向陸培元展開攻擊。又全被對手逐個破解,一一反擊成功。
無奈、星魂戰(zhàn)至最后,只得施展威力強(qiáng)大的聚星大法,寄托于深藍(lán)色的夜空中降下璀璨流星石雨,助其徹底打敗陸培元。
只可惜陸培元依舊深藏不露,且一經(jīng)展露便叫整個藍(lán)天換了一副模樣,更瞬間平息了整場流星雨落,還驚得星魂頓時嘔血數(shù)升,直叫旁人唏噓不已。
本來星魂對這次教主之位勢在必得,甚至為此不惜將整個落日峰夷為平地。
可在陸培元的面前,一切花里胡哨都好似浮云一樣,一吹就散。由此這場奪權(quán)之爭自然花落其人掌中。
更何況就算星魂起初不服陸培元帶回了繼任教主的信物,那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敗了,所謂成王敗寇,既然一開始打擂臺叫比武爭雄的是他,那輸了就得認(rèn)栽。
“哼!”
“唉~弟呀,莫要再生氣了,吃個地薯先啦。”
話音剛落,就見博陽從火堆中戳了一塊烤至焦黃翻沙的地薯給自己的好弟弟。
然星魂卻在意為何博陽和趙萌牙他們吃的是烤小鳥,自己則只能吃烤地薯啊?
于是博陽說了:“哦,是這樣的,礙于在座的都是貴教的長老或是護(hù)法之類的,就只有小弟你身上沒有半點職位,所以就只能他們吃肉,咱們吃烤地薯咯。”
星魂:“呃···”
好一句‘身無常務(wù)’啊,或許星魂急于要在眾人面前立威奪權(quán)便是因此而已。
的確,他現(xiàn)在的身份十分尷尬,莫說他依然還在以護(hù)法自居,可當(dāng)初教主玄素將之剝離護(hù)法之職的教令卻早已深入人心。
所以對于星魂而言,若是不能早日取得教主之位為自己證明,那到時候他便將一無所有,亦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受盡屈辱。
而今陸培元已受眾人推舉成為新任教主,那他會放過想要奪權(quán)并無視其帶回鉈金寶戒的星魂嗎?
想來或許不會吧,畢竟星魂可是打從心眼里已然認(rèn)定陸培元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奸險小人。
紅兒和趙萌牙則不置可否,好歹掌門若下令眾人殺死星魂,那這二人大概率還是會當(dāng)眾為后者求情的。
可另一邊無論是三笑和尚還是外派弟子博陽皆一致認(rèn)為新任教主大人是不會輕易痛下殺手的。
畢竟···
“教主寬仁,想來不僅不會輕易傷害星魂,甚至還會令星魂官復(fù)原職,繼續(xù)輔佐圣教?!比蜕腥绱苏f道。
博陽則道:“不錯,正因貴教百廢待興,現(xiàn)正值用人之際,更何況陸教主既然想帶領(lǐng)大家飛升靈川,既如此又何苦自斷臂膀,作繭自縛呢?”
眾人:“什么!飛升靈川?”
星魂:“這這這、這話,大哥你從何得知的啊,你我向來形影不離,他陸培元又究竟是如何把這些話告訴你的???”
眾人:“是啊,是啊,我們也想知道啊,陸教主他到底什么意思?”
博陽(滿臉寫著無奈):“好吧,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陸教主,要做你們的新任護(hù)法使徒,并獲賜別號萬鈞。”
既已聞言,星魂頓時驚詫到目瞪口呆的程度。
其余人則趕緊跑來拜見大家的新任護(hù)法萬鈞(使徒)博陽。
只不過陸培元似乎正打算取消使徒稱謂。改用尋常門派中常設(shè)的長老之職作為分工,共分太上長老(繁圣境),大長老(化晶境),中長老(洗髓境),執(zhí)事若干,其余人皆為一般教徒。
也就是說,博陽應(yīng)被稱呼萬鈞長老,或是萬鈞大長老。
至于博陽為何會忽然背離他心心念念的雪隱宗、又決定加入古圣教,便是由于陸培元在一個人的建議下,對這位昔日的大師兄坦誠相待后的結(jié)果。
雖然博陽在聽過陸培元袒露的真相后,怎么也不愿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借尸還魂的怪事發(fā)生。
但又在陸培元不斷將昔日種種和盤托出之際,轉(zhuǎn)而逐漸相信了眼前之事。
特別是在陸培元將大天師的死因及真正操弄這件事的幕后黑手盡數(shù)告知于博陽后,博陽便想立馬殺傷天元山、找端木方序和趙懷恩問個清楚。
然而現(xiàn)如今傳送陣已毀,除了來自靈川的使者還有其他辦法足以于兩界之間穿行外,所有留在凡間界的人皆無法直達(dá)靈川,更何況還要登上這世間的最高峰天元山了。
“你這樣發(fā)瘋似的沖上天元山討回公道,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彼吴晣@道。
陸培元道:“不錯,正因敵暗我明,尚需從長計議,現(xiàn)如今我們只得繼續(xù)忍辱負(fù)重。況且博陽兄,其實我跟你一樣,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上天元山去,叫那些虛情假意的混蛋付出代價。”
宋鈺道:“只不過···兵不厭詐,如今我們勢單力孤,若不盡快為大家找尋一條出路,再圖東山再起,進(jìn)而壯大,又豈能與這天下第一的道門至尊相抗衡啊。”
陸培元:“哈哈,所以博陽兄,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就不知···”
博陽:“唉,我懂,既然大家有著共同的敵人,那你我今后便是同道了?!?p> 宋鈺、陸培元:“自然、自然。”
陸培元:“太好了,若是師兄并無異議的話,那還請加入我圣教,今后共謀復(fù)仇大業(yè)。”
博陽:“什么?!你居然要我一個雪隱宗棄徒,改投你教門下?!?p> 陸培元:“啊這···不愿意的話,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p> 宋鈺:“哎,培元,你既身為一教之掌又豈能言而無信呢?更何況說出去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就不知這位師兄是否愿意?!?p> 聞言后,博陽旋即看向了陸培元,之后又看向了宋鈺道:“唉,我雖矢志不離師門,卻奈何天不遂人愿。而今恩師因我而死,若我不能為他老人家報仇的話,那今后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p> 宋鈺:“哦~所以···你這是答應(yīng)了?!?p> 博陽:“唉,說是答應(yīng),未免也太斬釘截鐵了,我也只是想利用貴教為我?guī)煾笀蟪鸲??!?p> 陸培元:“哎?那到底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有答應(yīng)啊?!?p> 宋鈺:“呵呵,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了,只不過不是答應(yīng)背叛雪隱宗加入古圣教,而是答應(yīng)要與我們彼此合作、鏟除天元山?!?p> 博陽:“呵呵,宋國主此言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吧。憑爾一介凡人,竟想鏟除天下第一大道?!?p> 宋鈺(指向陸培元):“放心,只要有他在,我們所有人仇,到最后都將得報。只不過,本教萬鈞長老一職,還請師兄務(wù)必?fù)?dān)。此外還有你那弟弟,星魂使徒對吧,你待會就可以出去告訴他,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本教的星魂長老,大長老,跟你這個做大哥的一樣。”
孰料陸培元忽然抱怨道:“怎么這么快就把職務(wù)再分配的方案拿出來了,不用再多加揣摩一下嗎?”
而宋鈺說:“不用,更何況靈川各大門派,亦包括六宗在內(nèi),都在經(jīng)歷改革,若是我們也把自己偽裝的跟他們一個鼻子出氣,那到時候自然不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