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冷坐在玄秋三條長尾中間的那條白色尾巴上,目光害羞的放向別處。
雖然坐在這么狹窄的長尾上實在是難以保持平衡,但青冷的羞澀和那對玄秋的極強崇敬也不會讓她用手抓著身下那擁有美麗詭異花紋的白色長尾。
此時,玄秋正扎著馬步晃動著中間那條長尾,在青冷已經(jīng)坐在長尾上的同時試圖用自己的尾巴尖捏起桌子上的一個小酒盅。
仙兒提點過他使用雷蛇的弊端——每次剛把靈力放出去就不控制長尾,所以對于招式的軌跡控制力弱。
“雷蛇”這是仙兒教給玄秋將靈力壓縮然后用長尾擊出的武技。
上次玄秋在海田城城外用了這招,造成了邊長三百米的扇形破壞。
而這僅僅是最低級的,等到玄秋能夠控制這招之后,還能在射出去的靈力中加上長尾本身就擁有的電流,便擁有更高的威力。
現(xiàn)在,仙兒要求玄秋停止使用自己的雙手,什么動作都要交給三條長尾來實行,便有了現(xiàn)在這一幕。
“主人,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總說的話某個方面會退化哦?!?p> 仙兒笑著,正和玄秋開著玩笑。
“你別坐在那里啊,你一坐上去我更覺得累了。”
仙兒只是通過操控玄秋的大腦和感受,把自己的影像強加在他的視覺和神識中,當然不會產(chǎn)生實際的重量。
只是玄秋這三條長尾的力量、尤其是靈活程度還不夠高,所以才顯得這么累。
就在玄秋還在做著訓練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孩未經(jīng)玄秋允許便推開房門,神情緊張結結巴巴地說到。
“張、張師兄,您快去、去救救我姐姐啊?!?p> 玄秋本來也不是擺譜的人,聽說自己這趟任務要保護的小師弟這么說話,他也不追究這小孩無禮的舉動。
長尾一卷直接帶著青冷和小男孩飛出窗外來到街上。
“在哪?”
范圍并不廣闊的神識并沒有感受到?jīng)_突,玄秋只能問小男孩他姐姐的位置。
“在東北邊!”
暗喝一聲,玄秋帶著兩個人向東北方子彈般飛去。
飛了三分鐘一直到城墻邊山,陶躍才能用神識探查出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那是距離他八百多米的地方,只能看見十多個陳海溝的海族在圍毆一男兩女的千魔宗弟子。
其中一男一女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只能在地上用靈力護體,但還是不斷被四個陳海溝海族攻擊。
場內(nèi)只剩下金丹境的女弟子,她一人對付著是八個面目丑惡的陳海溝海族。
三個人身上都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每個人身上都有深可見骨的傷口。
尤其是那金丹境的女弟子,脖子被斬開了四分之一。而她只是用靈力穩(wěn)住傷口,竟然還在頑強的戰(zhàn)斗。
這一幕,看的玄秋的火氣從胸口直沖腦門。
這些丑陋的敵對異族竟然敢傷害自己的人,而且自己對師弟師妹們負有責任。
一旦出了事,他如何向閻流彩交代?
這些人對他都十分崇拜,一口一個“師兄”,一口一個“您”。
一旦出了事,他又如何過得自己那關?
“干你媽!敢動我的人??!”
“主人,留一個…”
玄秋在戰(zhàn)場上,很少向今天這樣憤怒。
仙兒傳過去的想法剛被玄秋感應了一半,卻太晚了。
三條長尾在離地十米的高度放下青冷和小男孩,然后玄秋就全力向那戰(zhàn)局沖去。
一時間,血色的電弧從玄秋的長尾中源源不絕的發(fā)出,一道道壓縮的靈力束更令人眼花繚亂。
不出五秒鐘,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的十二個陳海溝海族變成了幾十的焦黑尸塊。
玄秋趕緊為師弟師妹們療傷。
在一聲聲贊美、表忠、和感謝中,三個人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被玄秋用生息治療。
“說說事情的經(jīng)過?!?p> “是這樣...”
“剛才我們...”
“張師兄...”
一揮手示意三人停止自說自話的混亂描述,玄秋眼神看向支撐最久的千魔宗弟子。
這弟子他有印象,金丹巔峰的楊鳶。
“你來說?!?p> “張師兄,我們和負責稅收的官員一起來到這小村莊對陳海溝的海族收稅,沒想到此地的海族已經(jīng)聚集在一起小有規(guī)模?!?p> “一開始他們裝作聽不懂,但我們拿出海族文字寫的書簡之后,一個海族將書簡震碎。”
“一些村民維護陳海溝海族并拒絕透露自己與他們的關系,在得知我們的身份后逃回村子了。”
楊鳶聲音清脆,敘事也簡潔明了。
玄秋點了點頭,一點也不避諱男女的拍了拍楊鳶的肩膀。
“楊鳶是吧,你是哪個山的?”
一臉高興的楊鳶連忙回答:“回張師兄,魔劍山。”
“好,現(xiàn)在你們過去,挨家挨戶把當時維護陳海溝海族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p> 玄秋張開神識,覆蓋住整個村莊。
若是有人想跑,便連一線生機都不可能存在。
當玄秋抱著青冷在前面走,四個后來的弟子押解著六個人時,遠處一伙身著黑袍的人正凝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