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自古流傳,尼羅河劃分了陰陽兩界,日落之處即為往生之人的歸處,因此所有的城鎮(zhèn)都集中在尼羅河的東部,而尼羅河以西,則全是墓地和祭祀死者的神廟。
不過敵人可不管東邊西邊,他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對我們發(fā)起攻擊……”
伴隨著尼羅河的浪花聲,喬斯達(dá)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此時他們正在一艘商船的上面,船長很好說話的,也可能是被喬斯達(dá)的金錢攻勢給攻陷了,很好說話的讓他們上了船,答應(yīng)送他們一程。
不過因為這艘商船的原本目的地是康翁波,所以最多只能把他們送到那里。
到了岸邊,一下船,波魯那雷夫就開始了抱怨,“康翁波?我們可沒那閑工夫來這種地方啊?!?p> 康翁波,是埃及康翁波神廟的所在地,康翁波神廟原址是尼羅河畔的古城帕塞白克,這里是埃及鱷魚神的祭祀中心,古城遺址早已無處可尋。距離阿斯旺大約要花費一個小時的車程。位于尼羅河邊的一座小山丘上,建造于托勒密王朝。
康翁波在古埃及語中意為“金城”。和別的神廟一樣,它也有高大的石柱和因殘破而顯得蒼涼的廟殿,這個神廟與眾不同之處是一座同時祭奉老鷹神荷魯斯以及鱷魚神索貝克的雙神廟。一條中軸線把它分成互相對稱的兩部分,各供奉一個神。
盡管康翁波有著埃及特有的厚重的歷史感,但承太郎一行人來這可不是旅游的。
“你就別發(fā)牢騷了,能有過路的商船送我們一程,就別抱怨了。”
喬斯達(dá)對著波魯那雷夫說道。
波魯那雷夫癟了癟嘴,側(cè)了下身子,帶著不滿傲嬌的語氣說道:“我肚子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p> “你這家伙真能鬧,來吧,先吃這個墊墊肚子?!?p> 波魯那雷夫聞言,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喬斯達(dá)手上拿的是伊奇的最愛——咖啡口香糖。
“我說,這是給伊奇吃的吧?”
“別在意,你就拿著吧?!?p> 喬斯達(dá)把口香糖往波魯那雷夫的臉前一伸,示意他就用這個解解饞。
波魯那雷夫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看著手中的口香糖,望著喬斯達(dá),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話說回來,那里有廁所,去找找吧?!?p> 看著已經(jīng)走掉的喬斯達(dá),波魯那雷夫握著口香糖,一臉的黑人問號。
波魯那雷夫:???
你就真的讓我吃這個???狗才吃呢。
正當(dāng)波魯那雷夫在心里不停的吐槽的時候,他的旁邊響起了一個熱情的推銷聲:“嘿,小哥,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買點莎草紙吧。”
波魯那雷夫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頭上綁著頭巾的埃及商人正滔滔不絕的拿著手中泛黃的紙對他說著,“莎草紙可謂是紙的起源哦,買來當(dāng)紀(jì)念品如何?”
那人用手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紙,有些嬉皮笑臉的對著波魯那雷夫推銷道:“你看,我這可是正宗的莎草紙哦?!?p> “莎草紙?”
波魯那雷夫接過了那人手中的紙,無視掉那人在旁邊的聒噪,感受著手中有些粗糙的手感,“你敢保證是真貨?”
“當(dāng)然啦!我這可是埃及有名工匠繪制的珍貴畫卷呢,你看。”
那人搓了搓手,對著波魯那雷夫說道。像他們這種商人最喜歡這種外地來的游客了。只要把這些自己仿造的紙拿出來,在介紹一下它的歷史,最后在推銷一下,向他們說這是著名工匠親手制作的,這些人傻錢多的游客們一般就會情不自禁的被他說動,乖乖的買上一副。
反正他也沒細(xì)說到底是那個工匠制作的,再說了,這些個自己制作的莎草紙雖然手感有些粗糙,但他恰好借助這一點,說明自己手中的莎草紙是真貨,難道這些個臭外地的還能知道我們這里有哪些個工匠有名不成?
那人胸有成竹的看著正在端詳他制作的劣質(zhì)莎草紙的波魯那雷夫,卻突然見到波魯那雷夫黑著臉?biāo)毫艘幌滤种械纳菁垺?p> 就以波魯那雷夫的身板,連正版的莎草紙都不一定經(jīng)的起他的手勁,更別提那冒牌的莎草紙了。
那張莎草紙立刻就被撕成了兩半。
“這肯定是假貨,真貨的纖維怎么可能因為一點拉車就撕壞呢。”
波魯那雷夫把手中撕成兩半的劣質(zhì)莎草紙往身后一扔,“我可是很懂行的?!?p> 他回過頭來,看著有些慌亂的埃及商人,但是就在他識破了眼前這個騙子的伎倆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承太郎幾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咦,喬斯達(dá)先生他們?nèi)ツ膬毫税???p> 波魯那雷夫在街上左顧右盼到,想要在人群之中找到喬斯達(dá)等人的身影。突然,他察覺到有一個細(xì)碎的腳步聲正在快速的接近他。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他手中的口香糖已經(jīng)沒了蹤影。
是伊奇!
波魯那雷夫立刻轉(zhuǎn)過身來,回頭怒視這這只把他的口香糖搶了的伊奇,伊奇落在地上,狗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嘲諷,接著一轉(zhuǎn)身就跑遠(yuǎn)了。
“伊奇!你小子,給我站?。 ?p> 波魯那雷夫立刻追著伊奇的身影跑遠(yuǎn)了。這個埃及商人看著這副場景,手里舉起被撕成兩半的莎草紙,對著波魯那雷夫的身影咬牙切齒的喊到:“快給我賠錢!”
但是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的波魯那雷夫明顯沒有聽到他的話,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波魯那雷夫追著伊奇的身影來到了一處充斥著各種高大石柱的遺跡旁邊,略微喘了口氣,“怎么不見了,那只笨狗?!?p> 他突然察覺到了上面,直起了身子,背對著夕陽向著遺跡內(nèi)部走去,在他的身后,一個手中拿著一把被繃帶纏繞著的劍的男人也跟著他直起了倚著斷裂的石柱的身子,跟著波魯那雷夫一前一后的走入了遺跡的深處。
等到了四周的游客基本上看不見了之后,波魯那雷夫與這個明顯來者不善的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這些遺跡石柱中央。
伴隨著夕陽的光芒,那個男人手中用繃帶纏著的劍,劍柄上的繃帶突然自己解了開來。
波魯那雷夫微微抬起了頭,“喂,你小子膽子還挺大的嘛,居然想在人這么多的地方攻擊我,而且很少會有敵人像你這樣,由本人直接發(fā)起攻擊的?!?p> 他對這個敵人的行為表示了欣賞:“是條漢子,我還以為如今已經(jīng)沒有這種人了,報上名來?!?p> 聽著波魯那雷夫的話語,那人手中的箭上落著的一只蒼蠅突然翅膀萎縮,瞬間失去了生命,落在了地上。
“吾名為恰卡,是以【冥界之神-阿努比斯】為暗示的替身使者。尚?皮埃爾?波魯那雷夫,我來去你的性命了。”
“哈哈哈……來取我的性命?你這話說的還真是直白…”波魯那雷夫聽到他的話,哈哈大笑道:“…更讓我覺得你這個敵人是條真漢子了?!?p> 波魯那雷夫漸漸收起了笑聲,又往遺跡之中走了幾步,回頭望著跟著自己的恰卡,冷聲說道:“放馬過來吧,用你那什么【阿努比斯神】的替身?!?p> 聞言,恰卡放低了身姿,將右手搭在了自己腰上的劍上,緩緩抽出了這一把顯得異常銳利的劍,擺了一個起手式,對準(zhǔn)了波魯那雷夫。
“戰(zhàn)車!”
與之相對的,波魯那雷夫也立刻喚出了自己的替身,銀色戰(zhàn)車對著恰卡,同樣擺出了西洋劍中的進(jìn)攻姿勢。
這家伙,竟然握著劍,也就是說他并不使用替身,而是像張帆一樣直接拿劍和我戰(zhàn)斗嗎。
波魯那雷夫觀測著對面的恰卡,看著他顯得漏洞百出的姿勢,緩緩的開始繞起了圈子,看著對面的恰卡也跟隨著自己的節(jié)奏跑動了起來,波魯那雷夫總覺得有些奇怪。
隨著二人的動作,按耐不住的恰卡率先攻了上來,波魯那雷夫立刻指揮著銀色戰(zhàn)車擋住了恰卡砍過來的這一劍。緊接著把劍向下一擺一抖,便瞬間讓恰卡失去了平衡,歪倒在了旁邊。
但恰卡緊接著立起身來,依舊不依不饒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對著波魯那雷夫攻了過來。
波魯那雷夫憑借著自己精湛的劍術(shù),輕輕松松的當(dāng)下了恰卡的幾下攻擊,暗自思索道:他的動作,還有握劍的方式,以及架勢,根本就是個門外漢,甚至還不如張帆的劍術(shù)。
波魯那雷夫一邊閃躲著恰卡那在他看來漏洞百出的劍招,一邊有些不安的想著:“但是,總覺得很奇怪啊,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p> 還是先拉開一些距離比較好。
波魯那雷夫如此的思考,他瞬間起跳,躲在了一個石柱的后面,沒想到恰卡也跟著跳到了石柱的另一邊,緊接著揮動著手中的劍,對著石柱就狠狠的砍了下去。
驚人的一幕發(fā)生了,恰卡揮動的長劍劍身直直的穿過了石柱的阻攔,徑直得砍在了波魯那雷夫的身上。
波魯那雷夫的胸前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劍傷,鮮血立刻飆射了出來。波魯那雷夫大驚:“怎……怎么回事?劍,竟然透過了柱子,而且還沒有割破我的背心!”
竟然能在沒有劃破背心的情況下刺傷我的身體!
要是和他的距離再進(jìn)一步我就被干掉了。波魯那雷夫有些后怕,看著眼前的柱子又出現(xiàn)了那一道閃著紫芒的詭異刀光,波魯那雷夫立刻喚出了自己的替身接下了這幾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對方的劍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一些進(jìn)步,不再是劍法小白的境界了。
“別給我躲躲藏藏的,快出來!”
波魯那雷夫繞著柱子,想要找到恰卡的身影,他和恰卡圍繞著柱子一邊拼招,一邊不斷的尋找著對方。
嗯?!波魯那雷夫控制著戰(zhàn)車接下了恰卡砍過來的一招,但沒想到這次的劍招顯得非常的勢大力沉,在僵持了一下之后,戰(zhàn)車直接被恰卡給砍了出去。
接著戰(zhàn)車被砍飛的力道,波魯那雷夫遠(yuǎn)離了這跟柱子,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憑借著自己強(qiáng)大的體魄,現(xiàn)在的傷口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
看著圍繞著四周的柱子不斷游走的恰卡,波魯那雷夫的神情有些凝重?!霸摗撍?。”
怎么回事,他竟然消失了!根…根本搞不明白他到底躲在哪根柱子后面。
波魯那雷夫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左右不斷的掃視著,想要尋找到恰卡的蹤跡。
敵人的替身能夠穿透物質(zhì)將物體切斷,而他的戰(zhàn)車的攻擊范圍頂多在兩米之內(nèi)。
波魯那雷夫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忿忿不平的想到:“該死,本大爺居然吃了這么多的虧,能讓我波魯那雷夫在劍術(shù)的比試上吃這么大的虧,實在是太囂張了!”
但是到此為止了!你休想再神氣下去!
波魯那雷夫雙腳一蹬,直接跳上了一個斷裂的石柱上方,嘴里不斷嘲諷道:“來啊,恰卡小弟,這樣如何?放馬過來吧!”
“總之不待在柱子邊上就行了吧,你總不能從土里面鉆出來吧?!?p> 波魯那雷夫嘲諷的笑到,但他的眼睛卻一直觀察著恰卡的蹤跡。
突然,在他的斜后方,一根石柱突然被切斷了。那根柱子直直的向著波魯那雷夫的位置倒了下來。
控制著柱子向著波魯那雷夫砸來的恰卡有些囂張的大聲嘲笑道:“我不光能透過柱子發(fā)動攻擊,我還能切斷整根柱子呢!”
他有些癲狂的把身子立起來,舉起了自己手里的劍,“去死吧!波魯那雷夫!”
望著朝自己壓過來的柱子,波魯那雷夫神色一凝,就在恰卡的劍即將要劈下來的時候,銀色戰(zhàn)車突然把自己手中的劍指向了他們旁邊的柱子,緊接著把自己手里的西洋劍劍身給發(fā)射了出去。
?!?p> 噗!
借著旁邊柱子的彈射,銀色戰(zhàn)車發(fā)射的西洋劍劍身直直的插進(jìn)了恰卡的脖子里面。
恰卡立刻口吐鮮血,控制不住他身下的柱子,伴隨著柱子一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波魯那雷夫從柱子上跳了下來,望著地上的恰卡,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好險,把劍身射出去的這招是戰(zhàn)車的絕技,我甚至沒告訴承太郎。
不過劍只有一根,要是被對方躲開了,替身可就沒劍可用了。不到危急關(guān)頭我可不會露出這手來?!?p> 波魯那雷夫走到已經(jīng)昏迷的恰卡的旁邊,“雖然不至于死,不過就這傷勢,他毫無疑問是出局了。”
波魯那雷夫轉(zhuǎn)頭看向恰卡遺落在一旁的劍,感到一些奇怪。
“真奇怪,這把劍居然自己收回劍鞘里了,是碰巧收回去的嗎?”
波魯那雷夫嘗試著拔了拔,只感覺暢通無阻的就把劍身拔出了一小部分,他感覺這把劍好似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他有些癡迷的說道:“這把刀,湊上來仔細(xì)一看,還真是美啊,拔出來看看吧?!?p> 說罷,他便想要拔出這只對他有著奇妙吸引力的劍。
“汪汪!”
突然,從波魯那雷夫的身后傳來了幾聲有些焦急的狗叫,波魯那雷夫一愣,好似回過神來,把劍身重新插了回去。
“喂,波魯那雷夫,原來你在這里啊?!?p> 是承太郎他們!
“你獨自沒了蹤影,我們可擔(dān)心了?!?p> 喬斯達(dá)接著說道。“要是被敵人襲擊了該怎么辦?!?p> 波魯那雷夫回頭向他們望去,感覺自己有些頭疼,他不管伊奇對著他手中的劍不斷的‘汪汪’著的喊叫聲,有些疲憊的對著他們說道:
“是喬斯達(dá)先生啊……”
不知道是因為摔跤了還是受傷了,總覺得頭腦發(fā)暈。
波魯那雷夫一邊想著,把刀放在地上。一旁的伊奇還在對著那把華麗的劍不斷的叫著。
“波魯那雷夫,你蹲在那里做什么?是踩到屎了嗎?”喬斯達(dá)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一旁的承太郎二人也湊上前來,看著明顯有些狀態(tài)不對的波魯那雷夫。
阿布德爾看到了波魯那雷夫手中的劍,有些疑惑的問到:“咦,你還拿著刀,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