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徐兄正經(jīng)的表面下是這么的悶騷?!标懳虈@息道。
“不管他了。陸兄可選好了你的姑娘?”陳凡攬著兩位女子,走到陸翁身邊問道。
陸翁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見過人間絕色。如今在看這些女子,不過胭脂俗粉罷了?!?p> “有事可來邱府找我?!闭f罷,陸翁揮一揮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凡怔怔地呆在原地,看著陸翁的背影,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灑脫。
“陸學士呢?”徐安走過來,問道。
“哎,陸學士的境界早就遠超我們啊?!标惙舶殃懳虨t灑離去告訴了徐安。
“他就是嫌棄這些女子不好看!還說的那么玄奧。呸!下賤!”徐安鄙視道。
“我不許你這樣污蔑陸學士!”陳凡有點生氣地反駁道。
徐安扶著額頭,感覺這孩子沒救了。
……
陸翁出了青樓門,深吸一口氣,頓時感覺無比清爽。
“自己果然不是能混跡于這種地方的人啊?!标懳炭粗砗笄鄻牵瑖@息道。
這都什么貨色,一個個的,長這么磕磣。我可不能把我的第一次葬送在這里!陸翁心中想道。
“你居然真的來這種地方!”陸翁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邱書憤怒地上前踢了陸翁一臉,說道:“之前家丁說看見你進了青樓,我還不信,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去這種地方?!?p> “休得胡說!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去那種地方,我只是路過!路過,你懂么?”陸翁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
“你就接著編吧。眾所周知在這本書里‘正人君子’是個貶義詞!還有,你身上一股胭脂味,你肯定是進去了?!鼻駮鵁o情地拆穿道。
陸翁心中不禁地感嘆,女人的五感真就是薛定諤般的設定。
“我就是進去了怎么了?我這個年齡的男人進青樓不正常么?再說了,我進青樓關你什么事?”陸翁見邱書認定了他進了青樓,便不再掩飾。
誰料,陸翁的話說完,邱書的眼中竟泛起了淚花。
“你!你混蛋!”邱書說完,轉(zhuǎn)頭便跑掉了。
只剩下陸翁愣愣地站在原地。
……
邱府,邱母正拿著一張賬單,眉頭微皺。
“這小子,真把邱府當自己家了?”邱母背后的一位侍女看著這滿桌子陸翁的消費清單,怒道。
“這些賬單內(nèi)不是茶樓就是酒館,倒沒有出現(xiàn)青樓歌坊這種花柳場所,看來他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啊。”邱母又說道:“吩咐管家把這些賬單結(jié)算一下吧,怎么說他對邱書也有恩,而且邱書也答應他了給他一萬兩白銀?!?p> 侍女點了點頭,收起了桌上的賬單,便褪去了。
待家丁退下后沒多久,一團黑霧聚集在邱母身后。不一會,黑霧走出了一個身穿家丁服的男人。
“叫你去調(diào)查陸翁,查的結(jié)果怎樣了?”邱母問道。
“一張白紙……至少是在吳國境內(nèi)是一張白紙。”家丁答道。
“在吳國境內(nèi)?什么意思?”
“我能力有限,無法去其他國家調(diào)查。但是我敢肯定,陸翁絕對不是吳國人!”
邱母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可有他出入?yún)菄暮圹E?”
家丁搖了搖頭。
“那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偷渡進入?yún)菄摹_@樣一來,他就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上了。”邱母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
“主母,小姐來了。”一位侍女小跑過來說道。
邱母點了點頭,然后對那位家丁吩咐道:“你先退下去吧?!?p> 家丁退下去后沒多久,邱書就掛著淚痕走了進來。
“怎么,誰又欺負你了?”邱母關心地問道。
“還能是誰!”邱書抱怨道:“母親,你把陸無賴趕出我們家好不好?”
“他又怎么你了?”
“剛剛我在青樓看到他了,我說了他兩句,他卻兇我!”邱書說到這里,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你派人跟蹤他了吧?”邱母突然問道。
“我……我沒有!”
“那你怎么會去青樓?又怎會在青樓遇到他?!鼻衲刚f道。
“我只是想派人監(jiān)視他……”
“然后好找到把他趕出去借口?”邱母打斷邱書,問道。
邱書沒有說話,默認了。
“你呀!少打點這種小聰明?!鼻衲附逃柕馈?p>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而已。我們讓他好吃好住這么多天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總不能讓他一輩子賴在我們家吧?”邱書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和他商討的?!鼻衲赴参康?。
……
陸翁從青樓出來后,又回到了茶館。
“陸老板怎么又回來了?”店小二笑著問道。
“胭脂味哪有這茶味香?!?p> 店小二自然是不信陸翁的說辭,在私底下和同事們討論。
“這位爺多半那方面不行。嘖嘖嘖,真就是拔劍四顧心茫然!”
“劍不行,不還有短刃么?!闭f話的人豎起了一根食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小二!”陸翁突然喊道。
店小二聽到陸翁叫他,不禁地發(fā)抖,以為陸翁聽到了他們的討論。
“陸老板叫我何事?”店小二兩腿發(fā)抖,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腿抖什么?”
“我腎虛……”
陸翁白了他一眼,然后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p> “陸老板你問?!钡晷《婈懳趟坪醪皇菃栕镉谒?,頓時舒了一口氣。
這次居然這么干脆?不要錢?陸翁心中想道。
“這個方向是哪個方向?”陸翁手一指東面,問道。
“自然是東面呢,陸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認為我如孩童搬東西不分么?”
“那小鎮(zhèn)上的人都能分清東西么?或者說,你遇到的人都能分清么?”陸翁一臉嚴肅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我遇到的人多為江湖人士。行走江湖,辨別方向是最基本的能力吧。”
陸翁聽了店小二的話,陷入了沉思。
既然人沒有問題,那么有問題的應該就是這座小鎮(zhèn)了。陸翁心中想道。
“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标懳虇柕溃骸扒窀业拇笮〗隳懔私舛嗌伲俊?p> 店小二思索一會后答道:“邱大小姐?其實我知道的并不多,據(jù)說三年前邱府曾送她去湘都求學,之后便再沒有消息了?!?p> “那她離開時多大?”陸翁又問道。
“好像是十六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然聽到了一些媒婆去過邱府說媒。我們這里一般都是女子十六歲時就會有媒婆上門的。”店小二答道。
十六!陸翁心中無比震驚,頓時他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
看來還是得去古墓內(nèi)看看啊。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去和邱母談談。陸翁心中想道。
陸翁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碎銀,放在茶桌上,然后對店小二說道:“拿著這些錢去抓藥,治治腎虛。莫要苦了令妻。”
說罷,陸翁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
“主母,陸翁求見?!币晃患叶∵M來稟報。
“叫他進來吧?!?p> 陸翁大步流星,一副正人君子氣派。
“夫人好?!标懳屉p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
“找我何事?”邱母問道。
“在邱府住了這么多天,我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我打算近日離開邱府?!标懳檀鸬?。
你會不好意思?邱母心中吐槽道。
“不再多住幾天?”邱母試探性的問道。
“不了?!标懳叹芙^道。
“行吧。”邱母隨即叫來了一位侍女,對著侍女說道:“帶陸少俠去賬房,領剩下的銀子?!?p> 陸翁聽罷,眼睛一亮。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不用這么急,我還有點事與夫人談談。”